“进步神速啊。”他哑着嗓子扯开自己睡衣,腹肌线条在明暗交错的光线里起伏。当宋引商犹豫着将手贴上去时,靳昀修忽然抓着她手腕往下一带:“摸清楚,等会要考你人体构造。”
掌心下的触感让宋引商从耳尖红到胸口,但靳昀修没给她退缩的机会。他引导着她的手指解开剩余的纽扣,炽热的吻落在她颤抖的眼睑上:“数清楚我的心跳……”睡衣彻底滑落床下时,他咬着她耳垂含糊补充:“……用你的心跳来数。”
床头柜上的矿泉水瓶突然被碰倒,水流在木地板上蔓延成奇怪的形状。宋引商分神去想明天可能要赔清洁费,下一秒就被靳昀修捏着下巴转回来:“专心。”他屈起的膝盖磨蹭着她小腿内侧,“我比较想知道……”一个深挺的动作打断了自己的话,“……你什么时候能数过一百?”
窗外的城市灯火在宋引商逐渐失焦的视线里融化成彩色光斑,她数到七十三下时咬住了靳昀修的肩膀——那里很快浮现出一个月牙形的红痕,与他后背被她抓出的血道子相映成趣。
凌晨三点十七分,靳昀修用湿巾擦拭她汗湿的额头时,宋引商突然笑出声。
“笑什么?”他拨开黏在她颈间的发丝。
宋引商举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在酒店便签纸上画了颗歪歪扭扭的心,下面写着:心跳检测报告——超标237次,病因:靳昀修。
他夺过笔在下面补充:治疗方案:终身监禁。落款处龙飞凤舞签了名,又抓着她的手按了个指印。
月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溜进来,正好照在那张“诊断书”上。宋引商蜷在靳昀修怀里数他睫毛投下的阴影,第一次发现原来紧张和期待是同一种频率的心跳。
空调发出轻微的运转声,靳昀修的手指仍在宋引商腰侧画着无意义的圆圈。她的皮肤在冷气里泛着凉,方才的薄汗早已蒸发,只在锁骨凹陷处还残留着一点潮湿的咸味。宋引商伸手去够床尾的薄毯,却被靳昀修扣住手腕拽回怀里。
“冷?”他鼻尖蹭过她肩头被吮红的印记,忽然撑起上身,“等等。”
宋引商看着他赤脚踩过地毯,从衣柜里抽出备用浴袍。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描摹着他后背肌肉的线条——那里有几道新鲜的红痕,是她半小时前情急之下抓出来的。靳昀修转身时正好撞上她的视线,挑眉举起浴袍:“宋同学在看教具复习?”
“谁让你……”宋引商把脸埋进枕头,声音闷闷的,“突然那样……”
床垫因靳昀修的重量下陷。他抖开浴袍裹住两人,羊绒内衬摩擦着发烫的皮肤。“哪样?”带着笑意的追问落在她耳后,手指却规规矩矩地系着腰带,“这样?”系到一半突然收紧,将她彻底困在怀中。
宋引商在他臂弯里转身,鼻尖撞上他胸口未褪的热度。靳昀修喉结动了动,忽然托着她后脑按向自己心口:“现在数到多少了?”
隔着胸腔传来的搏动又快又重,与她贴在对方腹部的膝盖感受到的频率奇妙共振。宋引商张嘴在他胸前咬出个浅浅的牙印:“故障了,数不清。”
靳昀修闷笑着翻身压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