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7

张韵兮的机械腿发出刺耳的嗡鸣，核心晶体旋转到极限，表面浮现出与青铜树相同的纹路。她站在霍临渊身前，酒红长发被能量风暴掀起，像一面燃烧的旗帜。

"霍临渊，"她声音嘶哑，"你他妈要是敢死在这儿——"

"宝贝。"霍临渊咳出一口血，蓝色火焰顺着他的指尖缠绕上她的机械腿，"记得我说过什么？"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她咬牙切齿，却突然俯身，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直到血腥味溢满口腔，"你最好说到做到。"

下一秒，她猛地按下机械腿内侧的隐藏开关。

轰——

晶体爆发的光芒吞没了整个空间。强光中，我看到张韵兮的身体被冲击波掀飞，而霍临渊在最后一刻用风衣裹住她，两人一同撞进青铜树的枝桠丛中。

黑瞎子的青铜义眼突然脱离眼眶，悬浮在空中。解雨臣下意识伸手去抓，却被张起灵拦住。

"别碰。"他的声音低沉，"它在读取命轮。"

义眼的纹路与命轮上的刻痕一一对应，最终定格在某个名字上——张启山。

黑瞎子低笑："老狐狸……果然是他……"

我猛地看向张起灵："你父亲？"

张起灵没有回答，但瞳孔紧缩。黑瞎子撑着墙壁站起来，右眼空洞流血，却笑得放肆："三十年前……张启山进过青铜门……他改了命轮的规则……"

解雨臣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早就知道？"

"猜的。"黑瞎子歪头，"直到刚才……才确认。"

汪煜带领的"归墟族"围住命轮，他们胸口的青色鳞片在强光中泛出金属光泽。陈文锦在胖子背上苏醒，蛇尾不安地扭动。

"归墟族不是失败品……"她虚弱地说，"是西王母最初的'守望者'。"

汪煜点头，指向命轮中央："三千年前，西王母发现青铜树会吞噬进入者的'存在'——不仅是生命，还有记忆、因果……所有痕迹。"他看向张起灵，"张家的麒麟血，最初是为了对抗这种吞噬而创造的。"

胖子突然插嘴："等等，那现在这玩意儿暴走是——"

"因为张启山改写了规则。"苏晚的义眼闪烁，"他把命轮从'吞噬'变成了'契约'……但代价是必须有张家人作为锚点。"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张起灵身上。

他沉默地走向命轮中央，黑金古刀插进地面。蓝色纹路从他伤口涌出，顺着刀身流入青铜轮盘。

"吴邪。"他突然回头，"这次……别跟来。"

强光散去后，青铜树中心出现一个直径十米的深坑。我（吴邪）跌跌撞撞冲到边缘，只见坑底散落着机械残骸和染血的布料——却没有那两个人的踪影。

"找！"我听见自己嘶哑的吼声，"活要见人死要见——"

一块青铜碎片突然从坑底弹起，悬浮在空中组成箭头形状，指向西北方的岩壁。苏晚的义眼急速聚焦："能量残留！他们在岩层后面！"

我们疯狂挖掘时，黑瞎子靠坐在命轮旁，用带血的手指在解雨臣掌心画着什么。我瞥见几个字：「张启山...吴老狗...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