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的鼻尖几乎贴上徐梦哲喉结,鳞片在皮肤下游走成狡黠的纹路:“公务员的血……会不会带着公章味?”他吐信子时擦过对方锁骨的图腾,感受那里的皮肤因轻笑而震动。徐梦哲指尖勾住他后颈逆鳞区,故意用指腹按压最敏感的菱形斑:“那你试试——咬坏了要赔我误工费。”
尾尖在地板上甩出啪嗒声响,陆北的蛇瞳却泛着琥珀色的光,毒牙擦过人类皮肤时卷起一缕热气。他忽然想起初遇那日,这人西装裤腿沾着泥点,却用体温焐了他整夜断鳞,指尖还残留着复印机的油墨味。“恩将仇报啊……”他气音里裹着笑,尾巴却诚实地盘上对方小腿,“那我咬完还要替你暖床,算不算分期付款?”
徐梦哲低笑出声,手掌覆上他腹间内丹位置,那里的鳞片正因贴近体温而发软:“暖床要按小时计费。”他忽然侧头咬住陆北耳垂,舌尖尝到一丝凉津津的蛇类体液,“不过可以用吻抵账——比如现在。”青年浑身一颤,尾巴缠紧对方腰腹时故意用鳞片蹭过他敏感的膝弯,却在交吻的刹那,将所有锐利的毒牙都藏进了温热的口腔深处。
窗外的蝉鸣突然变得震耳欲聋,陆北恍惚间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子——人形的上半身缠着银鳞,而公务员的领带正挂在他蛇尾尖端,像面被缴获的战旗。当徐梦哲的指尖划过他尾椎骨处的契约图腾,他听见自己用气音轻笑,信子在对方舌尖缠成死结:“原来人类的敏感点……比蛇信子还多。”
暮色渗进房间时,陆北舔掉唇角的薄荷味,尾巴懒懒地卷着那人的工牌。金属牌上的照片被鳞片蹭得发暖,他忽然觉得,比起农夫与蛇的寓言,眼前这个会用体温焐热公章的人类,更像块永远不会融化的暖玉——而他这条蛇,早已在这抹温度里,忘了怎么吐出带毒的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