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的尾尖“啪”地甩在床沿,鳞片震出细碎的银光:“蛇类的高冷……在毒牙里。”话音未落就被徐梦哲捏住下颌轻轻抬起,男人指尖蹭过他唇缝,感受那里的毒腺因紧张而微微发颤。“毒牙?”徐梦哲挑眉,指腹碾过他耳后逆鳞区,“明明耳朵红得像山楂糕。”
青年浑身一颤,尾巴却诚实地盘上对方腰腹,将人往自己怀里按。他看见人类瞳孔里晃着细碎的晨光,像初春溪面破冰时的阳光,烫得他鳞片下的心脏都在打颤。“人类……”他气音发颤,蛇信子却不受控地吐出,缠绕住对方指尖,“总爱挑战野兽的底线。”
徐梦哲低笑出声,手掌覆上他腹间内丹位置,那里的鳞片正因情欲泛起珍珠般的光泽:“底线?”指尖突然用力按压逆鳞区,陆北喉间溢出破碎的嘶鸣,尾巴缠紧对方小腿时鳞片尖端刺破了布料,“明明是你自己把底线蜷成了我的枕头。”
陆北的蛇瞳骤然缩成竖线,却在被按倒时张开嘴——不是咬,而是用信子轻轻舔过对方掌心的老茧。那是这人替他包扎伤口时磨出的痕迹,此刻混着他鳞片间渗出的黏液,在晨光里织成黏腻的网。“高冷在……”他哑着嗓子开口,尾尖扫过徐梦哲膝弯敏感处,“在你碰我时,鳞片下的战栗。”
男人忽然咬住他唇角厮磨,舌尖尝到的不仅是蛇类的清苦,还有一丝隐秘的甜——那是内丹淬炼时才会渗出的体液。陆北感觉自己的鳞片在高热中逐渐软化,化作人类皮肤时带着破茧般的酥麻,而徐梦哲的指尖正顺着他新生的腰线往上攀爬,在心脏位置轻轻叩击。
“现在告诉我,”徐梦哲抬头时嘴角沾着银鳞,指尖拨弄着陆北耳后彻底泛红的鳞片,“还要不要装高冷?”青年猛地将人翻过来压在身下,尾巴却在接触到人类后腰旧伤时骤然放轻力度,鳞片擦过对方衬衫纽扣发出细碎的响:“高冷的蛇……”他气音里裹着蜜,尾尖卷住那人领带往自己怀里拽,“只对猎物冷,对饲主……”
话音未落就被更深的吻堵住,徐梦哲的手掌探进他衬衫,在脊椎末端摸到尚未完全化形的蛇尾尖。窗外的风掀起纱帘,陆北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影子——人形的上半身缠着泛红的耳尖,而尾巴正缠着人类的手腕,像条被顺毛的幼兽,将最柔软的腹鳞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阳光里。
“对饲主怎样?”徐梦哲含混着问,指尖捏住他尾尖最嫩的鳞片。陆北浑身发颤,却在开口时气音里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坦荡:“对饲主……要暖成一滩春水。”这话让男人胸腔震动着笑出声,他翻身将人重新按进枕头,指腹替陆北理顺翘起的鳞片:“早这么乖,何必要装高冷?”
陆北别过脸,却在尾巴被轻轻握住时,用蛇类特有的气音轻笑。他忽然觉得,所谓高冷的蛇,大概天生就是要被人类温热的掌心揉碎的——毕竟此刻这人指尖的温度,比任何巢穴都更值得他卸下所有伪装,露出最柔软的、正在发烫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