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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薛丁山神力中状元 程咬金好言劝公主

大唐征西英雄传

程通给公主出了一个主意:“您给我一把大锁,干脆把他锁起来,他想去也去不成了。”

公主一想,也对,便问:“把他锁在哪儿呢?”

“最好把他锁在书房里。他闷得慌时,还可以看看兵书战策。

“他能让你锁吗?”

“您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公主相信程通了。她拿了一把大锁交给程通:“孩子,这事就交给你了。”

程通说:“您放心,误不了事。”

他带着锁进了里屋,公主也跟了进去。秦英正坐在床边憋气呢。程通说:“二哥,算了吧,他们谁爱征西谁去。咱俩在家,吃、喝、玩、乐,何等自在,有何不好?”

秦英喝道:“住口,不许你胡说八道!”

“哎呀,我看你是想当元帅想疯了。也好,咱俩到书房去唠一唠。如果到时我还说服不了你,咱哥俩就一同下场比武去。”

公主一听,心中又有些犹豫,看程通正冲她挤眼儿,心想:“他这是骗勇孝。”于是顺着程通的口气说道:“程通说得对。你听他说完,如劝不服你,你二人一同去比武,我就不管啦!”

程通也顺着公主的话说:“二哥,你听见了吗?咱娘不管啦!”

公主听了又一哆嗦,看程通又一个劲地在向她挤眼儿,忙自我安慰:“他还是在骗勇孝。”

秦英很不乐意地跟程通走出房,公主还没来得及跟出来,程通顺手把门一关,喀嚓一声,把门锁上了,拉着秦英说:“二哥,快走!”

屋里,公主一拉门拉不开,急了,叫道:“程通,你这是怎么啦?”

程通说:“盟娘,没法子,请您在屋里多待一会儿,我和二哥去校场啦!”

公主气得眼泪直流:“程通,你这浑小子,不许你带勇孝走!”

程通笑吟吟地说:“这您说了不算,哭也没用啦!”

秦英说:“你小子倒把我娘豁出去啦!”

“二哥,不这样,你娘能放你吗?咱们走吧!”

秦英冲屋里喊道:“娘,我走了,回来再向您赔不是,千万别生我的气呀!”

程通也说:“盟娘,今天是我不对,您宽恕我吧!”

二人跑出府来,马上奔向御校场。秦英进了校场远远看见程咬金,便大喊:“程爷爷,我来了,晚不晚?”

这声音好似空中打了个响雷,全场的人都听见了。程咬金兴冲冲地喊道:“不晚,不晚,正好,快来吧!”

秦英来到彩山殿旁下马,上殿参见李忠。李忠问:“勇孝,为何这时才来?”

“我娘阻拦,不叫我下场,多亏程通帮忙,才把我诓出府。”

“皇姑没追赶吗?”

“出不来啦?”

“怎么?”

“程通把我娘锁在房里啦!”

太子一听,大笑不止,老程家祖辈就是损招多!说道:“勇孝,你先休息一下,准备下场。”

这时,段茂正下场,他举起了铁旗,但拉不动铁车,只好悻悻而回。姜兴本的儿子姜须飞步走下殿来。姜须短小精悍,他举起了铁旗,又拉起了铁车,刚想绕着彩山殿转,但累得没劲儿了,只好放下。罗章接着走下彩山殿,秦英叫道:“大哥,让我去吧!”

“不行,你先歇一会儿再下场。”

原来,自程通走后,虽然有很多少国公下场,但还没有一个能举旗拉车绕一圈儿的。所以,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罗章、秦英身上了。

罗章到了校场,细细打量一下铁旗、铁车,然后全身运气,左手抓住铁旗,右手抓住铁链,一霎时,旗起车动。好一个罗章,围着彩山殿绕了两圈儿。再想多绕时,气力不佳,拉不动了,只好停住脚步,放下铁旗,扔下铁链。殿上百官,齐声喝彩。

太子对秦英说:“勇孝,你看罗章力大无穷,举旗拉车,毫不费事,你能赛过他吗?”

秦英答道:“皇兄,没有擒龙手,不敢下东洋,没有打虎艺,不敢上山冈,您就看我的吧!”

他说完,迈步走下彩山殿,面对铁旗、铁车,不屑一顾,伸手抓铁旗、抓铁链,转瞬之间,旗起车动。他真是人小力量大,气吞牛斗,举旗、拉车围着彩山殿绕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一连绕了三圈儿半,论力量还可以再绕下去。这可把程咬金乐坏了,双手拍巴掌,全拍不到一块了:“好哇,好哇!这二路元帅是秦英的啦!别拉了。放下吧,别累坏啦!”

全场都齐声喝彩,热烈鼓掌,秦英只好放旗停车,大踏步走回彩山殿,程咬金对他高喊:“勇孝,你真行,这元帅是你的啦!”

话音未落,校场外有人大喊:“且慢!我还没争元帅呢!程爷爷,我来晚了!”

程咬金一看:“哎呀,我把你给忘了,不晚,不晚;来得正好,准你下场。”

大家全怔住了,顺声往外观看,只见一小将催马冲到彩山殿前。这员小将相貌英俊,装束华丽,好似仙童下凡。原来是薛丁山来了。

薛丁山下马上殿,拜见程咬金。程咬金急忙引见太子、文武百官和众小将,把回朝搬兵、路过云蒙山的事讲了一遍,又说:“这薛丁山本领非凡,要来夺帅印,我让他先回家探母。分手时,他要我奏明太子。我记性不好,把这事忘了。全怨我,不怨他来得晚。”

李忠听了,很高兴,说:“薛爱卿来得正好,不晚不晚。”

程咬金问:“丁山,就你一个人来的?”

薛丁山说:“我和母亲、妹妹一同来的,我找到爷爷您的府上,把母亲、妹妹安顿到您府中,我才赶到校场。”

大家一听,也都很高兴,只有秦英不悦,心想:“他来得真不是时候。如若他不来,这元帅肯定是我的了。他一来,我就有点儿悬乎啦!”但又一想:“嗐,薛伯父和我父乃是过命之交,薛丁山也不是外人,校场比武,能者为帅,就看他有没有能耐啦!”

程咬金把比武的事向薛丁山作了交代,然后让他下场。大家都屏息静声,注视着他。只见他对铁旗、铁车看了一下,伸出左手翻把抓铁旗,轻轻地往身后一背,伸出右手一抓铁链,铁链牵动了铁车。薛丁山便这样背旗拉车,迈着大步围着彩山殿绕了起来,一圈儿一圈儿又是一圈儿,一口气转了七圈儿,气不喘,脸不红,从容自若。彩山殿顿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喝彩声、鼓掌声。程咬金高喊:“丁山,停下吧,这元帅是你的啦!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呐!”

薛丁山放下铁旗、铁链,回殿参见太子。程咬金说:“殿下,听王禅老祖说,薛丁山文武双全,才智过人,这元帅是丁山的喽!”

李忠再仔细看看薛丁山,看他气字轩昂,神态潇洒,便说:“今年应选龙虎状元,因与西凉交兵而没有开科。孤封你为二路元帅、龙虎状元。”

程咬金一听,乐了,大叫:“丁山,快快谢恩。”

薛丁山正要谢恩,秦英怒冲冲抢步上前说道:“且慢!”

大家一怔,太子问道:“勇孝,你有何事?”

“薛丁山有何本领,你封他为龙虎状元、二路元帅?”

程咬金没等太子开口,生气地说:“勇孝!你这是干什么?薛丁山举旗拉车比你多走一倍,他又是薛元帅之子,王禅老祖之徒,连王禅老祖都夸奖他,怎么就不能为帅当状元?”

“封状元我不管,当元帅我不服。他不是举铁旗,而是背铁旗,再多走几圈儿我也不认输!”

“你说怎么办?”

“我要下场再比一次。方才我拉车举旗转了三圈儿半,其实还可以再转几圈儿,但一想都是自家人,就没再转。薛丁山要是够朋友,转四圈儿元帅就到手了,干嘛非得转七圈儿?这样做分明是让我难堪,我一定要下场再比一回!”

程咬金心想,秦英这样争强好胜,太不应该!只好劝道:“勇孝,丁山可没有这样想法。别忘了你们为了薛伯父,打过亲王李道宗!你们为薛伯父什么都豁出去了,怎么今天跟丁山这样计较?这样做,对得起你薛伯父吗?”

秦英仍然怒容满面:“老爷爷,许他不仁,就许我不义!”

薛丁山连忙道歉:“兄弟别生我的气,愚兄无意中多转了几圈儿,事后就后悔了。咱兄弟不必再争了,你为元帅,我给你当先锋,你看如何?”

“那也不行!只有场上比高低,如败在你手,你当先锋我还不干呢!那时你当元帅,我心甘情愿。”

李忠一看,大家说服不了秦英,又知道他的犟脾气,只好叫他下场。

秦英下了彩山殿,来到校场,把铁旗一抓,往上一举扛在肩头,再一拉链子,车就动了,沿着彩山殿绕起来。

程咬金方才没注意丁山背旗,这次可看见秦英扛旗了,就大声喊道:“勇孝,你怎么扛旗呀?这扛比背又方便多啦!”

秦英生气道:“老爷爷,怎么丁山背旗你看不见,我扛旗你就看见啦?许他背,就许我扛!”

丁山忙说:“老爷爷,让他扛吧。反正铁旗的分量都在他身上。”

秦英气冲冲地拉了一圈儿又一圈儿,拉了五圈儿可就没劲儿了。说起来,他确实挺吃亏;第一,他刚才已经拉过三圈儿半,有些累,第二,他这次带气下场,用力过猛,又拉五圈儿,所以力量使尽了。但他又不肯服输,还是使劲地拉,可怎么也拉不动了。一怒之下,他拼出了全身的力气,一使劲,喀嚓一声,铁链子断了。

程咬金高喊道:“勇孝哇,这回你还有说的吗?你和丁山比力不行,元帅还是丁山的。”

秦英执拗地说:“办不到。链子断了,不能怨我无能,换铁链再比。”

大家齐劝道:“勇孝,这样未免失礼了。如你超过丁山,丁山也要求再比,还有完吗?”

李忠派人叫来秦英,说:“你的勇猛大家都看见了。这样吧,薛丁山为正元帅,你为副元帅,你看如何?”

秦英噘着嘴说:“好吧,给个元帅就行。但我要看看薛丁山还有何本领,若能超过我,我就服他。”

李忠问薛丁山:“爱卿有何绝招儿快快献出来!”

薛丁山答道:“微臣实在没有什么本领,只是承蒙恩师教导,山上打过猛虎,射过飞鸟,不值一献。”

秦英说:“射飞鸟?你射我看看!”

薛丁山说:“那我就献丑了。”

这时,李忠便命校尉给薛丁山一副弓箭,薛丁山搭上箭,张弓如满月,瞅瞅天空,只见两只大鸟在天空飞翔。薛丁山瞄准,连发两支箭,那两只大鸟便从天空上坠落下来。大殿上的文武群臣,纷纷发出赞叹声。

秦英也愣了,无可奈何地说:“好吧,这正元帅让给你!”

大家一听都眉开眼笑,问题总算解决了。

李忠看正副元帅已派定,又命罗章为先锋。罗通忙上前奏道:“微臣我愿替罗章当先锋。”

“父皇和军师不叫你去,我也无法。”

“不行,我一定要去。苏宝童指名要我罗家,我不露面,岂不叫苏宝童耻笑?军师不叫我去,无非怕我在军前打败仗,也怕我战死疆场。殿下放心,为臣将身许国而忘其家,上马交锋而忘其身。将军上阵,不死即伤。殿下如不叫我去,我便拔剑自刎!”

大家一听,都惊慌失色,罗章泪如雨下,说道:“父亲千万别寻短见,我愿把先锋印让给您!”

程咬金一看罗通下不了台,便对太子说:“殿下,让罗通也去吧,到了锁阳,如万岁要见怪,我自有话讲。他不去就要自刎,与其让他死在这里,不如让他死在沙场上。不过,他可不能当元帅!”

罗通说:“只要能出征,干什么都行。”

太子只好点头同意:“也好,命罗通为先锋,罗章为副先锋。救兵如救火,明日校场点兵启程!”又问:“丁山、勇孝,你们带兵多少?”

二人商量了一下说,“要五万兵马。”

太子说:“好!请老国公跟大军一同回去,姜须、段茂随军出征,其他少国公年龄太轻,先不去为好。”

太子回宫,百官回府,程咬金正要招呼薛丁山到自己家去,秦英哭丧着脸说:“老爷爷,我怎么办呀?”

“哎呀,当了副元帅,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么还发起愁来了?”

“嗐,老爷爷,我娘……”

秦英话刚出口,程咬金就打断他的话,说:“怕你娘不乐意,是吗?你不要害怕,一切都有我呢。勇孝,今天我和各府少国公,还有丁山全去你府,你回家准备酒宴吧!”

“好。我正想请各位兄弟及丁山哥到我家热闹热闹呢。现在就去吧!”

“不行,我得先领丁山到我家见他娘和他妹妹,给她们道喜。等一会儿准去。”

薛丁山和程咬金、程铁牛、程通来到程府。府中,裴彩云老夫人正摆宴招待柳迎春和薛金莲。老夫人频频劝酒,对柳迎春说:“你这双儿女好像金童玉女,真令人羡慕啊!”

柳迎春说:“老夫人过奖了,他们小小年纪,就要上阵打仗,去帮他父亲,我可是太不放心了。”

就在这时,程咬金率薛丁山等进来,嚷道:“有什么不放心的?自古道:英雄出少年。你儿子如今是二路元帅、龙虎状元啦!”

柳迎春一听,又惊又喜,喜的是儿子一步登天,当上了带兵元帅,去解锁阳之围,惊的是儿子从未领兵带将,恐不能担此重任,只好说:“丁山年轻,当元帅谈何容易,还是另选贤能吧!”

程咬金说:“哎呀,我说侄媳妇儿,有什么可谦让的!虎门无犬子;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我们都老了,正是他们显能的时候。”

薛金莲说:“老爷爷说得对,我也和哥哥一起出征。”

薛丁山拜见了程老夫人和柳迎春。程老夫人爱怜地把他拉在身边,让他坐下:“丁山,奶奶敬你一杯酒,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薛金莲也抢着说:“哥哥,我也敬你一杯,祝贺你当了元帅、中了状元。”

程咬金微笑着说:“是该祝贺,但不要喝得太多,等会儿我还要带他到驸马府去呢!”

程府一片欢声笑语,喜气洋洋。

再说公主被程通关在屋里,可真把她气坏了。她是太宗皇帝和长孙皇后的爱女,自幼娇生惯养,谁都顺从着她,没想到今天被程通这小毛孩子戏耍了一通,她真想把程通狠狠揍一顿。

不多时,宫娥把屋门的大锁打开。她第一句话就问:“少国公呢?”

“被程通领走了。

“快叫人把他找回来!”

“他们骑快马跑了,追不上了。”

“追不上也要追!”

“他们去御校场了,太子和文武百官都在,就是追上也不能把人追回来。”

“胡说,就说是我派去的,看太子有多大胆量,敢不把人交回来!”

宫娥奉令,通知总管家派人把少国公追回来,总管家派了两个得力家人去追。这两个家人赶到御校场,秦英已下场举旗拉车了。他们知道秦英脾气暴,不敢去打搅秦英。等秦英被任命为副元帅,和程咬金等人分手后,才跑过去说:“少国公,公主请你回府。”

秦英虽然性格鲁莽,但对母亲却一向孝顺。他一听家人传话,心中一哆嗦,只好乖乖地跟着家人回府。

公主在房中左等右等,也不见秦英回来,便移步走进大厅。宫娥彩女侍立两旁,见公主娥眉紧蹙,脸带愠色,害怕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有人禀报:少国公爷回来了。

公主睁开杏眼,见秦英耷拉着脑袋进来,心中的火气便消了一半,本来想对儿子狠狠斥责一顿,一想:“别骂了,看他那可怜相,也够他受了!”

公主一指身旁的椅子,说道:“勇孝,你过来坐下,娘有话跟你说。”

秦英坐下,公主抚摸着他的双颊,说:“儿呀,你看今天程通这毛猴子多气人,差点儿把娘的肺气炸了。”

“娘,程通干事是不正经,孩儿也说了他。娘,您为孩儿担忧生气,孩儿心里可不好受了。”

公主一听乐了:“这才是娘的好儿子,和娘想到一起了。娘只有你这一个宝贝儿子,一天不见都会想死的,以后听娘的话,就和娘厮守在一起,别再提什么打仗啦,征西啦1”

秦英一听就蹦了起来:“那可不行,孩儿要去营救父亲,为国立功,干嘛老守在家里,让人笑话!”

公主见秦英的牛劲儿又上来了,连忙把他按下,可秦英只一个劲地嚷嚷:“娘,你让我征西吧!”

公主正要发火,外面有人禀报:卢国公带领众家少国公求见。公主一听,好呀,都是你们老程家的人把我儿子带坏了,我得好好跟你算帐!她忙说:“众位少国公先请外厅待茶,单请卢国公进来!”

程咬金迈步进了客厅,公主也不让座,一启朱唇便问:“卢国公到此何事?”

程咬金一看公主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和秦英求援的目光,知道情况不好,便自我解围地说:“老臣年迈,走到哪里坐在哪里,连金銮宝殿上也有我的座位,怎么这么大的客厅就没有呢?只能罚我站着!”

公主自知理亏,便说:“有这么多的座位,您爱坐哪儿就坐哪儿。”

程咬金找了一个座位坐下,笑眯眯地说:“老臣特来向公主道喜来了!”

“喜从何来?”

“勇孝被太子任命为二路副元帅,岂不是一喜?”

公主一听,身子一颤,但她强作镇静,气恼地说:“这万里江山,都是我姓李家的,王公、元帅我看得多了,有什么稀罕?看来,准是李忠看在他老爷、爷爷的面上,赏他一个副元帅!”

程咬金看公主一反常态,逆情悖理,便说:“老臣和先皇过从甚密,他没有当皇上时便叫我为“四哥”,当了皇上也和我无所不谈。他说天下应当是老百姓的天下,应该顺应民心,选贤任能,不应用人唯亲。勇孝今天在校场举旗拉车,绕场五周,勇猛无比,全凭自己本事才当上这副元帅的,岂不是可喜可贺?”

公主被说得哑口无言,心中也为秦英能凭本领当上副元帅而暗自高兴。但她一想,秦英一当上副元帅,就得跨马出征,她可受不了这个,便说:“勇孝年少,有何才能能当元帅,我去告诉太子一声,免了吧!”

“公主,勇孝已经成人,正好为大唐立功。你说他年少?我二哥秦琼十五岁便已建功,我老程十三岁便已立业。至于你父皇,十几岁便东伐西讨,南征北战,十八岁便打下江山,名扬四海,这些你还不知道吗?而今圣命已下,岂可收回?”

公主语塞,片刻过后,气冲冲地说:“我亲自去向太子说,我就不信他敢不听皇姑的话!”

程咬金说:“公主,国有国法,朝有朝纲,切不可徇私。你是一个贤淑的皇姑,切不可胡来呀!”

公主抢着说道:“什么叫胡来?勇孝他爷爷为国劳累而死,他爹爹又在锁阳城被困,准道就不许秦家留一个根苗?”

“公主,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和 二哥秦 琼亲如兄弟,情逾骨肉。他最讨厌贪生怕死之人。他对我说:好男儿要马革裹尸,公而忘私,国而忘家。勇孝是你们秦家的好根苗,正应到锁阳救父为国立功,怎能把他长留在家中?”

公主恼羞成怒,喝道:“老爷子,我家的事,你少管。没事就请吧!”

程咬金听她下了逐客令,也生气了,说道:“公主,你不要耍皇家的威风,皇家要以礼待人。想当年,你父皇对我恭恭敬敬,从不发火。你也别忘了你是秦家的儿媳妇儿,怀玉都得叫我叔叔。我偌大年纪,辛辛苦苦回朝搬兵,还不是为了大唐江山,还不是为了怀玉贤侄?”

公主自知失言,忙改口道:“老国公休得动怒,您是我的尊长,府中的事还要请您做主呢。我就是怕勇孝有勇无谋,万一有个好歹,对不起他死去的爷爷和被困的爹爹呀!”

“谁不是血肉之躯?谁愿意死?可为了大唐江山,难道只让别人去死,自己却躲了起来?我老程这把老骨头,犯得上东奔西跑,就不知在家享清福?”

公主脸红了。这时,众家少国公已悄悄从厅外进来。程咬金一见,指着罗章说:“他们罗家父子,宁死沙场,不死家中,他爹罗通不让出征就要自刎。”又指薛丁山说:“他们兄妹二人刚回家中,席不曾暖,就吵着要上战场,他妹妹薛金莲无官无职,就一个劲地要出征,难道他们不是父母所生?他娘柳迎春只这一双儿女,可还让他们去打仗,难道她就不知道疼爱儿女?”

公主被说得羞愧难当,这时,程通已跪下向公主认罪,丁山等人也跟着跪下。程通说:“盟娘,都怪我不好,你打也好,骂也好,请消消气吧。我跟丁山哥他们都跪着呢。”

公主只好轻轻说一声:“大家起来,我不怪罪你了。”

秦英说:“娘,您这下让我出征了吧?”

公主还在犹豫,程咬金说:“这次出征,丁山为正元帅,勇孝为副元帅,罗家父子为正副先锋,我也随同前往,公主,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公主无奈,只好说:“那就让他去吧。”

秦英闻听,高兴地欢呼起来。程咬金也哈哈大笑,连说:“这就好,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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