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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重情谊国公送英杰 逞雄威矬子战女将

大唐征西英雄传

程咬金一连三斧,向薛丁山砍去。这三斧子,也就是薛丁山吧,换了别人是躲不开的,非上西天不可。薛丁山眼睛锐利,身体灵活,总算躲开了。

姜须在一旁着急上火,连声说:“老爷爷,别动手,先消消气!”

“不行,今天不劈死他,他也得把我气死!”

樊梨花在一旁冷眼观看,见程咬金气得全身哆嗦,暗自寻思:看来薛丁山并没有回心转意,即使老国公和元帅将他压服,他也不会拿我当人看的。我如果留在唐营,元帅定会斩杀薛丁山,又会闹得唐军天翻地覆,窦仙童、陈金定也会怨恨于我!这是非之地,我还是早离开为好!她想到这里,银牙一咬,冲程咬金说:“老国公请息雷霆之怒,您对我的一片情意,我樊梨花决不会忘记,更不会怨恨您。我本来就怨恨这无情无义之人,离开他会活得更好。不过,姜须和花铃的事,就只好拜托老国公做主了。还有,我表妹邹玉娘被秦汉活捉,还望老国公在元帅面前讲个人情,救她一命。如果玉娘要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怪我翻脸无情!花铃,你要多加保重,我走了!”

樊梨花把话说完,拨马就走。花铃连忙喊道:“小姐,且慢!要走,我二人一起走,我可离不开你!”

樊梨花说:“你可不能走,姜云天还不是那冷心肠的人!”

“他多好也没用。小姐要走,我也决不留在唐营。说句不好听的话吧,这唐营内好人少。别看老国公斧劈薛丁山,那也是假的,是做给我们看的!”

花铃说罢,便和樊梨花并马而行。姜须追了上来,说道:“花铃,你慢走,我还有话跟你说呢!”

“行啦!留着那些话跟别人说去吧!”花铃头也不回地说。

程咬金也追了上来说:“梨花姑娘,你还是不走为好,跟我回去见元帅,元帅定会给你出气!”

樊梨花说:“多谢老国公好意,我主意已定,再也不回唐营了。”

程咬金一看她是铁了心了,便冲她叹了一口长气,流出几滴老泪,说道:“姑娘,是我对不起你!我满以为把姑娘请来,救出丁山,他能回心转意。谁知他知恩不报,还耿耿于怀!你既然执意要走,我也不好再拦了。花铃愿意陪件姑娘也好,你二人暂回寒江关。他薛丁山何时认为对不起姑娘了,我陪他去寒江关向你赔罪。”

樊梨花冷冷一笑,说道:“老国公别费心了,慢说他也不会回心转意,就是真有那么一天,老国公也别去寒江关了。您若不听,到时可别怨我不给您面子。花铃,咱们走吧!”

主仆二人一抖缰绳,催马赶路。程咬金看着二人的背影,真是丧魂落魄,心里好不是滋味,感到对不起姑娘。猛然一想:樊梨花匆匆离开,身上并无分文,这如何使得。他立即打马如飞,跑回大营,取出自己的纹银三百两,急忙又去追樊梨花主仆二人。别说,还真追上了,为什么呢?程咬金是心急火燎,快马加鞭,马行似箭;而樊梨花、花铃二人受了一肚子的冤枉气,樊梨花暗中还在琢磨,回去如何向老娘亲交代,所以无精打采,任马慢步徐行,也不催赶。所以让程咬金追上了。

程咬金赶上了她们主仆二人,大叫道:“梨花、花铃,且等一步。”

二人回头一望,见程咬金追了上来,忙勒马等候。程咬金气喘吁吁地赶过来,说道:“你们路上没有盘缠,老爷爷特赶忙给你们送来。”

程咬金忙将三百两纹银递给花铃,樊梨花说:“老国公的心意我们领了,这纹银我们不能收。”

程咬金把大嘴一咧,说道:“姑娘,那薛丁山对不起你,我老头子可没对不起你呀!进寒江关说亲,是受你之托;去寒江关请你是奉元帅之命。咱们把薛丁山甩开,以后也应当多亲近亲近。这三百两纹银是我自己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我能看着你们身无半文回寒江关吗?如果姑娘不想要,也没关系,就算我老头子借给你的,以后再还我还不行吗?”

樊梨花看程咬金确实诚心诚意,不好拒绝,便叫花铃收下银子,叫道:“老国公,多谢您了,请多多保重,青山不老,后会有期!”

姑娘向老国公深施一礼,和花铃马上加鞭,直奔寒江关而去。

程咬金一直看着她们离去。这时,细雨蒙蒙,西风萧瑟。程咬金想起她们兴冲冲而来,无限伤心而去,顿有惆怅之感,油然而生负疚之情。他望着二人消逝的背影,不禁热泪盈眶。

这时,薛仁贵已带兵开进青龙关,打扫战场,四处张贴安民告示,把邹来泰装殓起来,放在府中后院。众将陆续交令,惟独不见老国公、樊梨花和花铃,元帅非常焦急。薛丁山、姜须明知其中情由,也不敢多说。

薛仁贵急忙派人打听,不多时,军兵来报:“老国公到!”

元帅忙说:“快快有请!”

程咬金来到帅堂上,见薛仁贵居中而坐,众将分立两厢,薛丁山面色惨白,低头不语;姜须耷拉着脑袋,满面忧伤。他恶狠狠地瞪了二人一眼,说道:“元帅,我回来了。”

元帅问道:“老国公,您莫非追赶敌将去了?可看见梨花和花铃?”

程咬金气哼哼地说:“元帅,老夫并未去追敌将,而是送梨花和花铃回寒江关去了。”

薛仁贵一怔,忙问:“梨花夜袭青龙关,救了丁山、一虎和秦汉,功高无比,怎么让她们回去呢?”

“你问问你的宝贝儿子吧!难道他和姜须没跟你禀报?”

薛仁贵眼睛一扫姜须,说:“姜须,你快说!”

姜须慌忙跪倒,说:“元帅,末将说不清楚,你还是问丁山哥哥吧!”

“好,丁山,你说!”

薛丁山张了几回嘴也没说出话来,最后,实在没有法了,憋出了一句话:“父帅,你把我杀了吧!”

元帅立即沉下脸来,喝道:“杀你不难。你得先把梨花的事说清楚。”

薛丁山还在支支吾吾,欲言又止。程咬金沉不住气 了 ,说道:“元帅,你那儿子又将人家休了!”

薛仁贵把事情经过问清之后,只觉眼前天旋地转,头脑发晕,两耳生风,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这时,两旁众将都吓呆了,生怕气坏了元帅,又都为薛丁山捏着一把汗。整个大帐像死一样地寂静。

半天,薛元帅才缓过这口气来,定了定神,将桌案拍得咚咚乱响,喝道:“来呀,把这不知好歹的小奴才绑出去杀了!”

有人绑上了薛丁山,推出帅堂。薛仁贵只觉得心如火烧,嗓子发咸,一般腥味涌了上来。他一张嘴,一口血喷出多远。众将吓得张口结舌,手足无措。还是老国公有主意,忙命人请大夫给他治病,又劝薛仁贵退堂休息。元帅虽然病情严重,但神志仍然清醒,坚持要杀掉薛丁山后,再去休息。

众将见元帅怒气不息,都跪下替薛丁山求情,元帅说:“想那梨花舍死忘生,血战沙场,才救了小奴才一命。这奴才反而恩将仇报,将她打跑。万一她羞臊难当,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本帅的罪过?本帅要将这奴才的人头送往寒江关,才算对得起人家!”

程咬金见元帅执意不允,只好自己出面,说道:“元帅,你先消消气,保重身体要紧!”

“怎么,老国公难道也要为这小奴才求情?难道这个无情无义、不忠不孝的奴才还不应该杀吗?”

“元帅,你把丁山千刀万刚,也难平我心头之恨。不过,我们办事还得三思而后行,不能凭感情用事,铸成大错呀!”

“老国公,这是什么意思?”

“那梨花虽然恼恨丁山,但并不想置丁山于死地。在青龙关内,丁山既无宝马,又无盔甲宝戟,梨花要杀他只是举手之劳。可人家宁愿含冤受屈,也没有杀丁山。这说明姑娘心里还有丁山,还在盼望丁山有朝一日能回心转意,能够夫妻团圆。如果你杀了丁山,人家没有个盼头,就不会再来了。就是能来找丁山,你怎么向姑娘交代?如果没有丁山这棵梧桐树,怎能引来梨花那只金凤凰?非但梨花不会再来,连花铃也不会再进唐营了,岂不坑了姜须?再说,我们刚刚拿下青龙关,乃是个大喜之日,三军还待元帅庆功奖赏,如果斩了丁山,大家还能乐得上来吗?”

元帅听罢,长叹一声,说道:“老国公言之有理,只好依你了。”他下令:“把这奴才押回来!”

顷刻,薛丁山被押上帅堂,跪在元帅面前,说:“多谢父帅不斩之恩!”

“唗!非是本帅不杀你,怎奈老国公和众将苦苦求情,本帅才让你多活几天!”

说罢,吩咐左右,把薛丁山打入牢营。薛丁山一听,心中还不服呢!

薛丁山被押走后,元帅给窦一虎、秦汉各记一大功,该庆功的庆功,该犒赏的犒货,并传令将邹老将军安葬,一切停当,才命人将邹玉娘押上帅堂。

邹玉娘已知道父亲自刎身亡,她眼含热泪,立而不跪。元帅说:“姑娘,你父亲执迷不悟,自杀身亡,本帅已以礼相待,将其安葬。你是樊梨花的表妹,应该深明大义,归顺我朝,本帅决不会亏待于你!”

邹玉娘昂首挺胸,默默不语。程咬金连忙走下来,倚仗三寸不烂之舌,两行伶牙利齿,好话说有一车,劝姑娘投降。

邹玉娘紧皱双眉,气冲冲地说:“老匹夫休要多费唇舌,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只要我还有三寸气在,定要找樊梨花算帐!如今既被你等拿来,杀剐存留,悉听尊便!把刀放在我脖子上,我要是皱一下眉头,就不算好样的!”

薛仁贵长叹一口气,说道:“本帅诚心劝你降唐,怎奈你执意不从。遵梨花之意,只好将你放了。可我担心姑娘一回西凉,怕是凶多吉少呀!”

邹玉娘说道:“多谢你们担心,谅他们也不敢!”

“既然姑娘有把握回去无事,本帅也就放心了。来呀,快给邹小姐松绑,送她出关!”

有人上前将绑绳解开,还有人上来交还她的盔甲、剑、枪等物品。邹玉娘开始不相信这是真的。等到她披挂整齐,骑上自己的马,出了青龙关,才如梦初醒,知道这是事实。看来薛仁贵宽宏大量,自己已经死里逃生。她骑在马上正琢磨呢,忽听马蹄声响自远而近,耳边还恍惚有人高喊:“姑娘慢走,等一下。”

邹玉娘迟疑一下,急忙摘下百合枪,心说:我说他们不会有好心眼嘛!原来是为了收买我,让我降唐。我真一走,他们就派人追来了。来吧,我也豁出去了,扎死一个够本,扎死两个就赚一个!想到这儿,把马拨回来,抬头一看,是程咬金纵马急急赶来,见他走近身旁,邹玉娘挺枪便刺。

程咬金一闪身,叫道:“姑娘,你这样做可不对!”

“怎么不对?是不是你家元帅放我走后,又后悔了,才派你来追杀?”

程咬金哈哈大笑,说道:“姑娘,你弄错了,我们元帅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既然放了你,就决不会后悔。”

“那你来干什么?”

“姑娘,你这一走,老夫才想起你身无半文。无论你去哪儿,没钱也是寸步难行啊!为此,我才上马追出城来,给你送来纹银百两,望姑娘收下。”

邹玉娘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有给敌将来送银两的?她见程咬金取出银两,没用手递,而是平端起他的八卦开山斧,把银子放在斧头上。程咬金把斧头往前一送,说:“姑娘,拿去吧!”

邹玉娘一看,心里又犯嘀咕了,暗道:你这是给我送盘缠吗?莫非是等我伸手一接银子;你那大斧往前一推,给我来个冷不防,我还活得了吗?又一想:没有钱,我这千金小姐难道去挨门讨要不成?可能他要试我的胆量,怕他何来?主意已定,将枪交在左手,伸出右手就去取那银两,心怦怦直跳。

程咬金一见姑娘来取银两,他骑在马上,稳如泰山,身不动,膀不摇,大斧子端得很平。等到姑娘取下纹银,他才收下斧子,一阵哈哈大笑。

邹玉娘涨红了脸,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姑娘胆量过人!”

“如不是你这样的送银法,姑娘我还真不要呢!”

“姑娘,你表姐再三嘱托我,要我照顾你。你如果觉得我们还不错,什么时候来,我们都欢迎!”

邹玉娘闻听,眼珠一转,看了一下程咬金,也没说什么,催开坐骑,那马好像闪电一般,转眼不见踪影。

由于元帅身体不适,在青龙关一连歇兵五日。到第六日,元帅身体好转,升坐帅堂,派人镇守青龙关,亲自率领兵将,浩浩荡荡,兵发朱雀关。

一路无话,这日来到了朱雀关外。元帅下令,选吉地南北下寨,东西扎营。五色旗幡空中飞龙凤,四方战鼓阵阵似春雷,营墙处安插鹿角,寨两边掘下陷坑。帅字大旗空中飞舞,中军大帐坚固无比。元帅吩咐:铡草喂马,埋锅做饭,如果朱雀关不来讨阵就歇兵三天,三天后再去攻关。

刚刚休息一天,次日清晨,朱雀关内号炮连天,西凉兵马亮队出关,阵前讨战,探子报进中军大账。元帅说:“看来朱雀关守将要趁我们立足未稳、尚未歇息之机,打我们个措手不及。不知哪位将军出马迎敌?”

“末将愿往!”

元帅一看,原来又是窦一虎,便说:“西凉兵将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一人前去,本帅放心不下,不知哪位将军愿给窦将军观敌瞭阵?”

“末将愿往!”

元帅一见是秦汉,心中甚喜,说道:“秦将军观阵,窦将军真是如虎添翼。但也要小心为是。”

元帅命人点兵五百,交与二人。二人放炮出营,窦一虎叫秦汉压住阵角,自己摆开黄金盘龙棍,撒腿如飞,直奔阵前。正往前走,只听对面高声断喝:“矬匹夫,休往前走!如若不然,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窦一虎止步抬头,见对面一匹战马,马上一将,铁盔铁甲,面如锅底,手中一对虎尾钢鞭。来将乃是朱雀关先锋墨黑龙。二人通名报姓,言错语差,动起手来。

墨黑龙也没把窦一虎放在眼里,他双鞭左右开弓,打向窦一虎。窦一虎举棍急架相迎。他的这条棍金光闪闪,耀人双眼,上打插花盖顶,下打举火烧天,左打怀中拖月,右打跨虎登山。一个在马上,一个在步下,打了五十余合,窦一虎越打越勇,围着墨黑龙的马就转开了,把个墨黑龙转得直发蒙,大叫:“矬匹夫,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这叫溜溜腿儿,练练你小子的眼神儿!”

墨黑龙气得哇呀呀怪叫,但也于事无补。窦一虎一棍扫去,直奔马腿,把那马腿给打断了,疼得它咴咴乱叫,扑通一声,将墨黑龙甩下马来。还没等他站起身来,窦一虎的大棍就到了。啪的一下,砸他一个万朵桃花开,只见他嘴也歪了,眼也斜了,上吐下泻,嗓子眼倒吸一口凉气,上西天去了。

朱雀关元帅刁英祥见此情景,不由大怒,就要出马上阵。他的儿子刁月明说道:“杀鸡焉用宰牛刀,有事孩儿服其劳!”

刁英祥说:“墨黑龙尚不是那矬子对手,我儿千万小心。”

刁月明答应一声,催马出来,跑到阵前。窦一虎正在骂阵,见对面跑出一员将,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白脸膛,浓眉大眼,胯下骑着白龙驹,手中端着银装锏。二人互通名姓后,便交上手了。

刁月明要为墨黑龙报仇,使出全身武艺。他这锏法,乃是名人传授:

上打插花盖顶,下打枯树盘根。

左右双风贯耳,暗藏白蛇吐芯。

白猿偷桃献果,玉女巧纫双针。

阴阳双锏左右分,摘星挑月追魂。

刁月明的锏法虽然出神入化,可窦一虎也不是等闲之辈。他沉着应战,毫不示弱,只战得尘土飞扬,天昏地暗。窦一虎一个冷不防,大棍横着一扫,又奔马腿打去。那马哪禁得住他这大棍?它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刁月明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妈呀!”

窦一虎说:“晚了,现在你叫爹也不行喽!”

他举起盘龙棍,直奔刁月明打去,啪的一声,刁月明的脑袋就碎了。

刁英祥一看儿子惨死,心疼得差点儿从马上摔下来。他的女儿刁月娥一见兄长死去,银牙紧咬,也不向父帅请令,提刀催马,直奔阵前。

窦一虎连杀二将,得意非凡,正要骂阵,忽见一员女将冲上阵来,只见她长眉入鬓,凤目含泪,面如桃花,朱唇鲜艳,身上盔甲鲜明,狐狸尾,雉鸡翎,护心镜耀眼夺目,肋佩三尺剑,胯下桃红马,手中一把绣绒刀,真似天女下凡。

窦一虎用棍一指:“马上姑娘,快快通上名来,我的棍下不死无名之鬼!”

“我叫刁月娥,是刁月明之妹。矬匹夫,报名受死!”

窦一虎一听,心想:“你骂我矬匹夫,还有你好吗?我耍笑耍笑你吧!”他大嘴一咧,放声干嚎,光哈哈不掉泪,把刁月娥闹糊涂啦!她杏眼圆翻,骂道:“矬匹夫,为何听我姓名就放声痛哭?”

“嗐,姑娘,你来晚了!如早来一步,我也不能打死我那大舅哥啊!”

这一句话真把姑娘气坏啦;她全身发抖:“好你个矬匹夫,杀了我兄长,还要占姑娘我的便宜,看刀!”

窦一虎刚要动手,后边秦汉跑了上来,笑嘻嘻地说:“师兄,先别打;她是你的弟妹!你闪开,她有什么不对,我来管她!”

窦一虎一听,只乐得眉开眼笑,连连说:“贤弟,别胡说!你认错人了吧?她是你嫂子。”

他二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把刁月娥气得都快疯了。

她想:兄长之仇还没报,唐营中又闯出一个矬匹夫。怪不得人说唐营能人多,连使棍的矬子一出就是一对!姑娘忙问:“你是何人?”

秦汉还是笑嘻嘻地说:“怎么,连我都不认识了?我是秦汉呐!丫头,你变心跟别人行,可不能跟我大师兄啊,这叫我在唐营怎么见人呐!”

刁月娥厉声骂道:“矬匹夫,休要满嘴喷粪!”

秦汉还是笑着说:“跟你说实话。你想跟我,我也不能再要你啦!你公爹被困西凉,你坐视不救,我还要你干什么!今天大师兄不打死你,我也要打死你!”

刁月娥只气得满脸通红,嘴唇发抖,举起绣绒刀,冲秦汉一连就是几刀。哪知秦汉行动如飞,轻似狸猫,快似猿猴,姑娘那口刀怎么也砍不着秦汉,可还得留神他那条大棍,万一被矬子扫上马腿,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心中暗暗祷告:桃花马呀桃花马,姑娘今日成败全看你的啦!

嘿,这马还真有两下子,一蹿多高,一蹦多远,秦汉几次用棍扫它,都让它躲过去了。

窦一虎在一旁看秦汉不能取胜,心说:管他那些呢,我也上去吧!他高声叫道:“兄弟,她刁月娥如此无情,咱哥俩打她!”

窦一虎举棍冲到阵前,俩矬子要双战刁月娥!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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