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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韩金梅倒反朱雀关 薛仁贵设摆庆功宴

大唐征西英雄传

韩金梅走进书房,周振江忙问:“出了什么事儿?”

薛丁山也不放心,说道:“莫非我住在这里走漏了风声不成?”

韩金梅笑盈盈地说:“没有什么大事儿,二位休得惊慌。刚才老管家韩忠进来通禀,说刁月娥在门外求见。我知道她无事不登三宝殿,可能是求我去帮忙。我让家人告诉她,请她稍等片刻。我抓空来这里,和二位商量一下,怎样应付她?”

薛丁山说:“她来得好,咱们一不做,二不休,把她收拾掉算了。”

周振江道:“这样做会打草惊蛇,虽然抓住了刁月娥,但会走漏风声,误了大事。依我之见,你把她请到内宅,问明来意,果真是请你帮忙上阵,你就答应她。上阵后可与唐将偷偷说明真情,引他们入关;我和二路元帅,还有金豹一起杀了出去。这样里应外合,可以一举夺下朱雀关,你们看如何?”

薛丁山连声称赞:“好,好!”

韩金梅说:“周叔父高见,甚合我意。那我就去见她!”

她命秋菊、夏莲挑着灯笼,来到府外,对刁月娥说:“小妹迎接来迟,让姐姐久等了,望姐姐莫怪,快请进吧!”

刁月娥让随从在门外等候,与韩金梅走进府内,来到韩金梅的绣房,分宾主坐下。

韩金梅问:“姐姐深夜到来,不知找小妹何事?”

刁月娥一声长叹,说道:“贤妹,真是一言难尽呐!今天阵前一战,恩师阵亡,父帅带伤,如今被唐军杀得闭门不出,真叫人好心烦!”

“这大唐营内还真有高人呐!”

“嗐,别提啦!要是败在唐将之手,姐姐还不至于这样伤心。如今却是败在寒江关樊梨花之手。城中虽然战将甚多,还没有一个能敌她的!姐姐左思右想,惟你姐弟本领高强,能降住那樊梨花,因此才深夜来此,请你姐弟上阵,助我一臂之力。”

韩金梅寻思:看来这贱人还不知我知道两家结怨之事,我与你认做干姐妹,也是表面文章,逢场做戏,不过是权宜之计。今天来请我上阵,正是请鬼进门,自找苦吃。想罢;故意柳眉一竖,樱桃口一撇,哼了一声,说道:“原来是那樊梨花,听说她许配薛丁山,又被休了回去,还有什么脸助唐营来攻打朱雀关?我如见到这下贱女人,定将她千刀万剐,以解心头之恨!”

刁月娥一听,还真相信了,说道:“那薛丁山已被我们困在南门外的松林里,用火烧死。那樊梨花还真不知羞耻,口口声声要把西凉人斩尽杀绝,为她丈夫报仇雪恨。你说她这脸皮有多厚吧?”

“姐姐,你说有多厚哇?”

“想厚!”

“什么叫想厚哇?”

“那就是想有多厚就有多厚呗!”

俩人一阵哈哈大笑,又唠了一些别的。最后,刁月娥说:贤妹,你今晚就随姐姐前去吧!”

“姐姐,你太性急了,难道今晚还要挑灯夜战不成?”

“那好,咱们明日攻打唐营,捉拿樊梨花,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请姐姐放心,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就随时听从姐姐调遣。”

刁月娥大喜:“那我就谢谢贤妹了。今晚告辞,明日候驾!”

韩金梅送走了刁月娥,急忙来到书房,叫来韩金豹,和周振江、薛丁山一起商议对策。薛丁山得知又是樊梨花前来杀了朱顶仙,伤了刁家父女,不由惊呆了,对她的不计旧怨、宽宏大量的品德,由衷地感激,暗自责备自己过去做得太不对了。

第二天,樊梨花在关外讨阵,探子报进帅府,刁月娥急忙披挂,令人到韩府去调韩金梅姐弟。

工夫不大,韩金梅、韩金豹来到帅府,韩金豹放开大嗓门儿喊道:“请刁小姐放心,到阵前捉拿樊梨花,就如探囊取物一般,手到擒来。”

刁月娥命人放炮开城,韩金悔说:“请姐姐为小妹观阵,待小妹前去会会那樊梨花。”

刁月娥应允。韩金梅叫韩金豹压住阵角,她手提绣绒刀,催马来到阵前,见对面一员女将,超群不俗,英姿飒爽,精神百倍,威风八面,真是女中魁首,将中英豪,心想:“她大概就是樊梨花吧,果然名不虚传!”

樊梨花见对面来一女将,胯下桃红马,手摆绣绒刀,并不相识。用刀一点,说道:“马上女将,通上名来!”

“我叫韩金梅,父亲韩凤琦,曾是朱雀关元帅。你是何人?”

“我就是樊梨花。韩金梅,听我良言相劝,归降大唐,免你一死。如若不听,撒马前来,定叫你做刀下之鬼!”

韩金梅催马上前,用眉眼示意,低声说道:“樊小姐,我不是来和你交手的,而是来引你进城,捉拿刁家父女。我弟弟现在后阵,已准备把好城门。我二人假战几十合,我一败阵,你就赶紧带兵追赶,便可以一举夺关。现在刁英祥在府内养伤,刁月娥孤掌难鸣,正是难得的好机会。”

樊梨花听罢,将信将疑,便问:“韩小姐,你为何倒卖朱雀关?”

“阵前无法细谈,请你放心。我如有半句谎言,不得善终。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二路元帅薛丁山并没有死,现就住在我的家中,安然无恙。我们已商量好,由他做内应。”

樊梨花一听,喜上眉梢,连忙问道:“那薛丁山果然健在?”

“一根毫毛也没有少。”

樊梨花没有想到会有这意外的喜讯,低声说道:“太谢谢你了,请进招吧?”

二人都纵马上前,杀在一处。两口刀如同闪电一般,上下翻飞;两匹马翻蹄亮掌,尘土飞扬。两阵头战鼓齐催,惊天动地;杀声震耳,久久不断。

二人战有五十余合,不分上下,樊梨花悄声问道:“韩小姐,你还不败吗?”

“樊小姐,再战几合,别叫刁月娥看出破绽来。”

二人各显神通,两阵头众将都看呆了,刁月娥暗暗夸赞韩金梅武功确实非凡。

就在这时,那韩金梅突然虚晃一刀,败下阵来。樊梨花高喊一声:“哪里走?”紧追不舍。

刁月娥一看,心里拿不准主意了。她真看不出韩金梅是真败还是假败。猛然,他想起父帅的嘱咐,一不做,二不休,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她暗下决心,立即收兵回关,要丢下韩金梅不管。

韩金豹见此情景,急忙高高举起镔铁娃娃槊,拦住她的去路,骂道:“刁月娥,你也太狠毒了,丢了我姐姐就进城!你韩大爷容你不得,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地!”

刁月娥连忙解释:“金豹,你快去营救你的姐姐,我这就回城搬兵。”

“休得花言巧语!你想进城,我就送你到酆都城去,你爹害死我的父母,我现在就要替双亲报仇!”

韩金豹举起娃娃槊,向刁月娥打去。刁月娥一听,才知道自己上当了,可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只好举刀相迎,并传令快关城门,又派人回关给父帅送信。

可一切都晚了,韩金梅已带着樊梨花杀到关下,大唐兵将也随着蜂拥而来,西凉兵将正要关城,突然远处传来马挂銮铃之声,两匹马如同闪电一般,从城里跑了过来,马上坐着薛丁山和周振江。二人催马杀了过来,正如猛虎闯进羊群,西凉士兵如惊弓之鸟,也不去关城门了,一哄而散。

正在此时,关中元帅刁英祥带伤冲到街上,口中高叫:“众将官听令,哪个杀退唐将,破格提升;如有贪生怕死者,格杀勿论!”

薛丁山一看刁英祥从远处驰来,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高声叫道:“老贼休走,薛丁山在此!”

刁英祥一听,吓得魂飞胆裂,暗自寻思,难道薛丁山没有被烧死?他举目细瞧,果然是薛丁山,不禁问道:“薛丁山,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苍天有眼,我命不该绝。今天前来取你的狗命!”

薛丁山挺戟便刺,刁英祥见他来势凶猛,忙令两旁兵将将他团团围住,自己奔城门冲去,去接应自己的女儿。正巧,对面来了一员步将,手摆娃娃槊,拦住了他的去路,大叫:“姓刁的,你还想逃命吗?今天我要为父母报仇!”

刁英祥认出他是韩金豹,这才知道女儿中计了,只好对他说:“韩金豹,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万万不可轻信谣言,伤了和气!别忘了你是西凉人,难道你要投唐吗?”

“老小子,你算说对喽,我不但要投唐,还要打死你这老贼,为父母报仇!”

刁英祥一看哄骗不了,只好摆刀杀向韩金豹。他使了一个立劈华山,韩金豹手举娃娃槊,往外一架,说声:“开!”当啷一声响亮,把刁英祥震得两臂酸麻,天旋地转,险些落下马来。他拨马就跑。

韩金豹哪能放他,随后就追。刁英祥仗着关内兵多将广,忙命众将将韩金豹团团围住。谁知那韩金豹练就一身童子功,浑身上下不怕刀砍箭射。他抡起娃娃槊,左右开弓,西凉兵将可就遭殃了!只要被槊扫着,轻则带伤,重则一命呜呼。大家见着他只好抱头鼠窜。

刁英祥乘这个时候,快马奔向城门,正好碰上刁月娥盔歪甲斜地败了下来。刁英祥高喊道:“女儿不要慌,为父来了。”

刁月娥一看见父亲,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说道:“爹爹,我对不起你。女儿上了韩家那丫头、小子的当了。现在外有敌兵,内有奸细,该怎么办?”

刁英祥说道:“孩子,事已至此,后悔也无益。你我父女只有以死相拼,为狼主尽忠。”

他们父女正说着,樊梨花已率领大唐兵马如潮水般涌进关内。两员步将窦一虎、秦汉手持大棍逢敌便打,那薛丁山、韩金豹、周振江又在城内冲杀。朱雀关内烟尘滚滚,杀声震天,鬼哭狼嚎!

西凉兵将见大势已去,都想溜。刁英祥父女还在奋力阻挡,但一见薛丁山冲出重围杀了过来,也不敢恋战了,要寻路选走。不料,迎面又碰上了韩金豹,他高声断喝:“老贼往哪里走?”

刁英祥见韩金豹举槊打来,硬着头皮和他交手,不过三四个回合,手中大刀便被娃娃槊磕飞了。韩金豹就势双手举槊,正砸在刁英祥的后背上,刁英祥“哎呀”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滚鞍落马,立时身亡。韩金豹还不解恨,上去对准刁英祥的头又是两槊,砸了个万朵桃花开。

这下可热闹啦!西凉士兵如同没头的苍蝇——乱撞喽,正所谓兵无主自乱,一个个乱嚷:“不好了,元帅被砸死了,我们快逃吧!”

刁月娥一听父亲阵亡,犹如万箭穿心,十分悲痛,满心想给父亲报仇,怎奈力不从心,心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她催开坐骑,想夺路而逃,偏偏就在这时,突然路边窜过一匹马,马上一员小将,手中摆开大刀,向她奔来。

这员小将是谁呢?正是薛应龙。他跟随樊梨花杀进城里,这回可真让他过瘾啦!他手摆大刀,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只杀得西凉士兵哭爹喊娘。他正杀得起劲儿,忽见一西凉将官正向城外逃走。他忙丢下士兵,拦住那将官的去路。那将官是朱雀关副将马镇彪,武艺高强。他见一员小将拦他,欺他年幼,忙端枪向小将刺去。薛应龙举刀相迎,没过几个回合,就将马镇彪斩于马下。

他正洋洋得意,要往回走,忽听马蹄声响,一看是员女将,忙上前拦住。这员女将正是刁月娥。她打量一下薛应龙,问道:“你是何人?敢拦住你家姑娘去路!”

“我叫薛应龙,我父薛丁山,我母樊梨花。”

刁月娥一听,觉得奇怪,骂道:“樊梨花怎么会养出你这样大的野小子来!”

“你怎么开口就骂人,通上名来!”

“姑娘刁月娥。”

薛应龙一听,心想:我初来唐营,要多立功劳,为父母争气。刚才虽然杀了不少兵将,可没人看见。如能拿下这女将,可就立了大功啦!他想到这儿,抡起大刀就向刁月娥砍去,刁月娥也只好挥刀相迎。她已鏖战多时,早已累得筋疲力尽,再加上薛应龙力大刀沉,她知道自己不是对手,战不过几合,便拨马逃走。薛应龙贪功心切,哪里肯放,催开坐骑,拼命追赶下去。

再说薛丁山追赶西凉兵将,正好碰上樊梨花领兵前来。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都怔住了。薛丁山一想到自己一次、两次地休她,她却不计旧怨,一次、两次地来救他,才使他从死里逃生,深感自己太无情无义,不觉羞愧满面,连忙迎了上去,深深一揖,说道:“多蒙娘子大仁大义,三番两次救我。我薛丁山实在对不起娘子,请娘子高抬贵手,饶恕于我。”

樊梨花一眼认出是薛丁山时,又喜又惊,又恨又可怜,又充满希望,可谓百般情怀,万种幽思。她虽然听韩金梅说薛丁山并没有死,但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如今看见他安然无恙,能不令她惊喜吗?可一想到薛丁山两次休她,全不念及她对薛丁山的一片深情,便气不打一处来。没有想到薛丁山今天低头拱手情真意切地向她道歉。这使得她满腹怨气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她知道薛丁山生自名门,心高气傲,能向她认错,就够难为他了。杀人也不过头点地,我还能总拿着人家的把柄,不依不饶吗?想到这儿,她也深施一礼,说道:“梨花搭救来迟,望夫君不怪。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这时,姜须、花铃全在身边,一听二人对话,全都乐了。他们都盼望有这么一天,二人重归于好,没曾想这日子就在今天。

这时,薛仁贵已率领大军进关,贴出安民告示,四处打扫战场,稍事休息,就升坐帅堂,诸将齐来缴令。元帅点过大卯,惟独不见薛应龙。姜须忙上前禀报:“他去追赶刁月娥去了,不会出什么差错。”

这时,薛丁山上前参见父帅请罪。元帅见他安然回来,已满心欢喜,又听说他已向樊梨花赔礼道歉,更是大喜过望,也就不再责怪他了。薛丁山又把逃难经过叙述一番,并引见周振江。薛仁贵乍一看,几乎认不出当年的中军官了。

周振江说:“元帅,当年您保我免死,使我没齿不忘。我就是元帅过去的中军官周振江!”

薛仁贵这才认出当年的旧部将,不禁涕泪涟涟,亲自下位请周振江就座,说道:“周将军,你为救我儿子,舍了亲生,这天高地厚之恩,难以报答,我这里谢谢你了。”说罢,深深一揖。

周振江连忙还礼,说道:“元帅,何必如此,折杀小人了!”

周振江又引见韩金梅、韩金豹姐弟,元帅说:“你们姐弟二人为夺取朱雀关,立了大功。本帅定在天子面前保举,重重封赏。”

这时,柳迎春、窦仙童、陈金定、薛金莲拥着樊梨花、花铃进来,她们互相问长回短,那亲热劲儿就不用说了。

程咬金东瞅瞅,西看看,禁不住眉开眼笑。他把眉毛一扬,对薛仁贵说:“元帅,今日我们一举夺下朱雀关,真是天大之喜,首功应推梨花。朱顶仙是她杀的,你的病是她治的,朱雀关是她带兵攻进的。真是难得的好将呀!再有,韩金梅、韩金豹姐弟二人深明大义,投唐立功。三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又是一喜。今天丁山向梨花认错,二人言归于好,破镜重圆,这也是最大的喜事。过去他们二人在寒江关成亲,正赶上梨花父兄的丧事,真是停着棺材拜花堂,又娶媳妇儿又打幡儿,总不太吉利,所以洞房之内,二人才闹得不可开交。依我之见,乘今天得朱雀关这个大喜日子,让他们二人重拜花堂。另外,也让姜须和花铃与他们一起共拜花堂,热闹热闹,图个吉利。这次夺取朱雀关,全军将士也都立下功劳,应该犒赏三军,为他们庆功,让大家高高兴兴、痛痛快快热同一场,养足精神,再去征战。”

还没等元帅开口,众将齐声说道:“老国公言之有理。”

柳迎春也悄悄对元帅说:“就依老国公吧!”

元帅面带微笑,把樊梨花叫到一边,和她商量成婚之事。樊梨花大大方方地说:“听从父帅安排,梨花从命就是了。”

元帅又找来花铃,征求她的同意后,忙传令下去,到处张灯结彩,摆下筵席,为大家庆功,并为两对新人准备新房。

简短节说,这两对新人双双拜堂,拜过父母、天地和老国公以及众将官,便各入洞房。

程咬金是婚礼主持人,忙得头昏脑胀,不亦乐乎,正要回房稍做休息,忽见后面有人拉他,回头一看,正是窦一虎。窦一虎把他拉到一旁,说:“老爷爷,你真会办事!”

“一虎,你算说对啦!老爷爷是百巧百能,不论大小事,一办就成!”

窦一虎一听,气往上涌,也不顾什么大小尊卑,喊道:“别说啦!”

“一虎,你喊什么?”

“你说我喊什么?我要跟你玩命!”

“一虎,你怎么这样说话?竟要和老爷爷玩命!”

“你还装糊涂,要说你会办事儿不假,可得分给谁办!”

程咬金一听就明白了,说:“一虎,你是不是又想提金莲的事?”

“正是这事!你今天让我等,明天让我等,叫我等到何时?人家丁山是左一个,右一个,那第三个人家不要,你还强往一块捏。可我呢?你却扔到脖子后边去了!我还能忍耐吗?今天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是不是薛金莲不愿嫁给我?”

“一虎,休得胡说。薛金莲对你如何,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每次你到阵前,人家不是争着给你观阵?”

“难道是薛元帅不愿意将女儿嫁给我?”

“傻小子,他要是不愿意,能总让你二人结伴上阵吗?连元帅夫人对你也是另眼相看。”

“那你就不能跟元帅提一提我的事?”

“难道你看不出来,元帅的病刚好,一宗接一宗的事又不少,光丁山和梨花的事就让他愁死了,现在哪能还跟他提你的事!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说不定过些日子元帅会亲自我你呢!你怎么动不动就要跟老爷爷玩命,你要真打了老爷爷,别说娶金莲,就连你那小命都保不住!”

“老爷爷,您不知道,如果不是金莲牵着我的心,这西凉姑娘好的也不少,我早就成家啦!”

“怎么越说越没有出息了!这话如让金莲知道,非和你黄了不可!那时再说什么也不灵啦!你就耐心等些日子,你和金莲成亲时,再由老爷爷主办,包你热热闹闹。”

“老爷爷说话可要算数呀!”

“放心吧,傻小子!老爷爷说话板上钉钉。快跟我去喝喜酒去吧!”

这时,华灯初上,酒宴已经摆齐。什么蒸的、煮的、煎的、炒的、烧的、爆的、焖的、炖的、炸的、烤的,一盆一盆、一碗一碗端了上来,众兵将猜拳行令,热闹非凡。

众将官轮流给元帅敬酒,程咬金忙上前拦阻,说道:“元帅病体刚愈,不能多饮。如果大家非敬不可,那我替元帅代饮吧。”

大家一听,又都冲程咬金来了。程咬金喝了一杯又一杯,不觉已有醉意。正在此时,军兵来报:“启禀元帅,小公子薛应龙回营缴令。”

元帅说:“快叫他进来。”

薛应龙进到帅堂,上前拜见爷爷。元帅问道:“为何这般时候才来缴令?”

“我追赶刁月娥,与她战到天黑。她夺路而逃,我人生地不熟,让她逃跑了,只好回城缴令。爷爷,今晚怎么这么热闹呀?”

程咬金在一旁,大笑道:“重孙子,你哪里知道,是你父母久别重逢,为他们庆贺。快快过来,与太爷来喝几杯。”

薛应龙一听,心中高兴,正要痛饮几杯,猛然想起,父母久别重逢,我这当儿子的还没见过父亲呢,便问:“太爷,我父母现在何处?”

程咬金也是喝多了,信口答道:“现在后院洞房内。”

薛应龙毕竟生长在深山之中,很多事情都不懂,也不知什么叫洞房,一听父母在后院,急忙站起身来,迈开大步径往后院走去,要去见父母。不料,又惹起一场风波。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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