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讶地抬起头:"外祖父似乎很了解我?"
"当然,你以为这么多年,我从未关注过你吗?"他笑了,"从你出生那天起,我就派人暗中保护你。只是一直没有现身相见,是有我的考虑。"
"为什么?"
"先考验考验你,看你是否有资格继承我的衣钵。"
又是这个词—继承。我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外祖父,我只是个女子,如何能继承您的......"我小心翼翼地问。
"谁说女子不如男?"他打断我,"你外祖母生前就是我的得力助手。只要有才能,男女又有何分别?"
我沉默片刻,然后鼓起勇气问道:"那么,外祖父召见我的真正用意是什么?"
他看着我,眼神中带着赞许:"很好,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一件关乎你未来,也关乎朝廷命运的大事。"
听外祖父这么一说,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婉儿,你可知,为何金大人会在你父亲的寿宴上中毒?"
我摇摇头。
"因为有人想借此嫁祸给你父亲,进而牵连到我。"他冷冷地说。
"为什么?"
"因为我手中握有的一份名单。"他叹了口气,"这份名单上记载了朝中几位重臣贪赃枉法的证据。如果这份名单公之于众,他们将万劫不复。"
我开始理解事情的严重性了:"所以他们想先除掉父亲,然后..."
"然后顺藤摸瓜,找到我手中的名单。"他点点头,"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名单早已不在我手中了。"
"那在谁手中?"
"一个我绝对信任的人那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心中一震:"不会是......"
"没错,就是你母亲。"他肯定了我的猜测,"但现在,我需要你去取回它。"
"为什么是现在?"
"因为时机到了。"他的语气变得凝重,"皇上已经决定对那几位重臣动手,只是苦于没有确凿证据。而我,也老了,不想再掺和这些朝堂之争。是时候交给年轻人了。"
年轻人?他是指我吗?
"外祖父,您的意思是......"
"我要你带着名单,直接去见皇上。"
这个命令如同晴天霹雳,我一时语塞。
"这...这太突然了,我...我不行的。"我慌乱地说。
"你行。"他坚定地说,"你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如果我照做了,会有什么后果?"
"如果成功,你将获得皇上的信任和赏识,忠毅侯府的荣耀将延续。如果失败......"他顿了顿,"那我们全家,包括你父亲的宋府,都将面临灭顶之灾。"
这个赌注太大了,大到我几乎透不过气来。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虚弱地说。
"没时间了。"他摇摇头,"明日午时,顾镇会来接你去皇宫。名单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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