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告诉母亲?"
"因为她会阻止你冒险。"他意味深长地说,"她太在乎你了。"
看到我仍然犹豫不决,他语气柔和了些:"婉儿,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而不是你的那些表兄表姐吗?"
我摇摇头。
"因为你有一颗仁心。"他说,"我看到你如何在宋府默默无闻地帮助那些下人和姐妹们。你的医术不只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救人。这种品质,比什么都重要。"
这番话触动了我的内心。原来外祖父一直在暗中观察我,了解我。
"我...我需要做什么准备?"我终于下定决心。
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什么都不需要。只要做你自己就好。"
就这样,我匆匆告别了外祖父,乘坐马车返回京城。
一路上,我的心情复杂至极。外祖父的话语在我脑海中不断回响,那份神秘的名单和即将面见皇上的任务,让我既恐惧又有一丝期待。
回到宋府时,已是傍晚。我娘急切地迎上来:"怎么样?你外祖父说了什么?"
我欲言又止,想起外祖父的叮嘱。
"没什么,就是聊了聊我的医术,说很满意。"我勉强笑了笑,"还说您教得好。"
我娘将信将疑:"真的只有这些?"
"真的。"我故作轻松,"对了,他还说很想念您,让您有空去看看他。"
我娘叹了口气:"那个老顽固,当年赶我出府,现在倒想起我来了。"
我没有接话,心里却因为欺骗我娘而感到愧疚。
但我别无选择,为了宋府,为了我娘,为了外祖父,我必须成这个危险的任务。
回到房间,我坐在桌前,久久不能平静。明天这个时候,我可能已经站在了皇宫之中,面对那至高无上的帝王。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合眼。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纱洒进房间,我终于从辗转反侧中起身。梳妆打扮时,我刻意选择了一件银灰色的素裙,既不显眼又不失体面。
"小姐,今日打扮得如此素净,是要去哪里吗?"桃儿好奇地问道。
"去找三姐学医。"我随口编了个谎言,心中再次为欺骗感到不安。
用过早膳,我借口去诊室,实则是在等待顾镇的到来。
果然,巳时刚过,桃儿匆匆跑来:"小姐,那位姓顾的公子又来了,说是约好了带您出门。"
"我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带他去偏厅,我马上就来。"
在去偏厅的路上,我遇到了三姐。
"七妹,今日不去诊室吗?"三姐笑着问道。
"我...有些事情要出门一趟。"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三姐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不安:"七妹怎么了?看起来心神不宁的。"
"没什么,只是有些累。"
"是吗?"三姐将信将疑,"那早些回来,我有个方子想请教你。"
我点点头,匆匆离开。心中却想着,不知今日之后,我还能否再与三姐讨论医术。
来到偏厅,顾镇已经等在那里。他今日穿着正式的官服,看起来比昨日更加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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