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惊讶地看着丈夫:"这...城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学堂。"

顾承渊笑道:"所以才更有意义。这些年来,我亲眼见证了你的才华如何成就了顾家的基业。我相信,还有很多女子,也渴望像你一样,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

我被他的话深深打动:"夫君此言,实乃开天之举!"

就这样,在顾承渊和江老夫人的支持下,城中第一家女子学堂——"彤华学堂"诞生了。我担任山长,小桃做助教,招收十二岁以上的女子入学。

开学那天,前来报名的女子远超预期,有富商之女,也有普通人家的孩子。家中大小事由顾明远夫妇打理,我则专心于学堂事务。

看着这些求知若渴的女子,我心中感慨万分。二十年前,我为了保住家中地位,不得不用尽心机;如今,我却有机会帮助更多女子掌握改变命运的本领。这何尝不是一种更大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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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华学堂开办三年后,已成为城中闻名的女子教育之所。从这里走出的女子,不但能诗善画,更懂得经商理财,许多已在各自家中大展身手。

这日,我正在学堂讲授《女诫》新解,强调女子不仅要贤良淑德,更应自强自立。下课后,小桃急匆匆地来报:"夫人,不好了!江老夫人病重!"

我心头一震,立刻赶回家中。江老夫人卧在床上,面色苍白,气若游丝。顾承渊和顾明远一家已在床前守候。

见我进来,江老夫人微微一笑:"叶夫人来了..."

我握住她枯瘦的手:"老夫人,大夫怎么说?"

顾承渊摇摇头,眼中含泪:"姨母年事已高,这次病来得突然,恐怕..."

江老夫人轻声道:"生老病死,乃人生常事。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已经很满足了。"

她示意众人靠近些:"老身有几句话,要对你们说。"

她首先看向顾承渊:"承渊,这些年你主持家族,兢兢业业,难能可贵。只是,你要记住,顾家的根本在于和睦。当年你父亲不容我回家,致使我流落异乡数十年,这是何等的遗憾。希望你能以此为戒,不要让家族的规矩凌驾于亲情之上。"

顾承渊激动地点头:"姨母放心,我定当铭记于心!"

江老夫人又看向顾明远夫妇:"明远,你天资聪颖,又有父母扶持,将来必成大器。但记住,顾家基业千万不可因争权夺利而破碎。你母亲为顾家付出了一生心血,望你能体会其中艰辛。"

最后,她转向我:"叶夫人,老身最放心的就是你。你既有管家之才,又有远见卓识。彤华学堂的创办,不仅是为顾家培养人才,更是为天下女子开创了一条新路。老身去后,学堂的重任还需你来挑。"

说,她从枕下取出一个锦盒:"这是老身的遗物,留给叶夫人和小桃。里面有老身这些年的心得笔记,以及一些积蓄,望你们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