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不是养蛊是啥？”王胖子高举手电筒，光束扫过石碑上密密麻麻的蛇纹，“难不成西王母打仗还带着宠物蛇助阵？”
张无咎指尖忽然落在石碑一角，那儿刻着一条巨蛇缠绕青铜柱的图案。少年的指甲轻轻刮着青铜柱上的纹路：“……不是宠物。”
张起灵猛然伸手，扣住他的手腕，力道沉稳却不容抗拒，将人拉了回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冷冽，吐出两个字：“别碰。”那语气仿佛冰霜凝结，瞬间冻结了周围的空气，让人无从反抗，也无从质疑。
吴邪指向另一幅壁画，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惊疑：“这上面说，野鸡脖子竟然能模仿人说话！刚才……”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喉咙，只余下眼神中的复杂情绪在空气中流转。
“小三爷……”阴冷的声音从地底冒出来。众人僵在原地，只见一条野鸡脖子从尸堆里慢慢游出，蛇信吞吐间居然发出人声：“小三爷……”
张无咎手中青铜短刀寒光一闪，“唰”地一声，精准斩下蛇头。鲜血溅起的瞬间，他眸光冷厉，暗处那双血瞳灼灼发亮，宛如淬火般刺目而骇人。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闭嘴。”
王胖子被三条野鸡脖子缠住腿往洞里拖时，骂声震天：“胖爷我二百斤的肉你们也敢……哎哟！”
“胖子！”吴邪刚冲过去就被张起灵拽住后领。
男人单手抱着虚弱的张无咎，另一只手把黑金古刀掷出，精准钉住领头蛇的七寸：“救人的时候。”他冷眼扫过吴邪，“别喊。”
吴邪手忙脚乱扒开蛇尸，发现胖子肚皮上已经鼓起几个小包：“操！这玩意儿在你肚子里下蛋了！”
“日他祖宗……”王胖子疼得冷汗直流，“快……快找三爷……”
张无咎突然从张起灵怀里挣出来，血瞳死死盯着岩壁某处：“来不及了。”
石缝里涌出潮水般的蛇群。
吴邪背着胖子在悬崖边摇摇欲坠时，那条会说话的蛇又出现了。
“小三爷……”蛇头从尸堆里竖起来，“跳啊……”
“我去你大爷的！”吴邪一脚踩空，坠落的瞬间看见解雨臣的蝴蝶刀闪着寒光飞来。
再醒来时，他趴在三叔帐篷里，背上火辣辣地疼。有人正用刀尖挑出他伤口里的蛇卵，动作粗暴得像在泄愤。
“三……三叔……”
“小兔崽子！”吴三省一巴掌拍在他没受伤的肩上，“老子的话都当耳旁风？！”骂骂咧咧“别嚎！”
帐篷外，解雨臣擦拭着染血的刀，看向阴影处：“满意了？”
张无咎抱膝坐在岩石上，脚踝青铜铃轻响。少年望着吴三省帐篷，血瞳里情绪难辨：“……多事。”
“你他妈不要命了？！”吴三省揪着吴邪衣领低吼，“给老子滚回去！”
吴邪咳出一口血沫：“那你呢？”
帐篷突然安静。吴三省松开手，颓然坐回行军床：“……我们的债，不该你还。”
“可张起灵呢？”吴邪指向帐外，“张无咎呢？他们欠九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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