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来！"沙图尔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连续七枚蒺藜炮呈扇形落入西京不同区域。短短一个时辰，这座拥有百万人口的古都已有三分之一陷入火海。人们尖叫着四处奔逃，却发现无处可逃。绿火追逐着最后的生命，黑烟吞噬着最后的希望。

城中央的皇宫内，刚刚聆听诏书的朝臣们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敌袭！敌袭！"

禁军统领冲入传诏厅，面如土色："陛下！东夷已攻至城外，并使用了某种可怕的火器！城东已是一片火海！"

一位年轻的官员冲到窗前，望见远处翻腾的绿色火光和黑烟，不禁跪地痛哭："天亡我西京啊！"

皇帝——这位年仅二十四岁的年轻君主，面色苍白但异常镇定："传朕旨意，立即启动防火备案，疏散百姓到地下避难所。命禁军出城迎敌，死守三道城门。"

这时，又一枚蒺藜炮落在了皇宫外围。剧烈的爆炸声震碎了传诏厅的琉璃窗，几位年迈的官员被震倒在地。

混乱中，年轻的皇帝站了起来，目光如炬："诸位爱卿，朕知道你们害怕，但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们都必须保住西京！"

而此刻在城中，地狱般的场景正在上演。

一位年轻母亲抱着婴儿奔跑在燃烧的街道上，周围尽是倒塌的房屋和哀嚎的伤者。一枚蒺藜炮碎片落在她前方，绿色火焰瞬间蔓延。她本能地转身欲逃，却发现身后的路也被火焰封锁。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的孩子！"

无人回应，唯有火焰的咆哮声。

西京大学的文库已成一片火海，数十万卷珍贵典籍在大火中化为灰烬。几位年迈的学者在烈焰中奋力抢救最后的孤本，最终与书籍一同化为灰烬。

皇家医院内，伤者如潮水般涌入，很快就超出了医者的救治能力。一位年轻医生看着满地呻吟的伤者，无助地跪在地上。

"为什么会这样..."他喃喃自语，"我们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高丘之上，沙图尔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继续发射，直到他们全崩溃。"他冷酷地命令道，"同时准备第二波攻势——散发传单。"

额尔德尼领命而去，心中却满是疑惑。他们的蒺藜炮已经造成了足够的杀伤，为何还要使用心理战术？

不多时，数千只特制风筝在东风的助力下飞向西京城。风筝下挂着成千上万张小小的传单，如雪花般落入城中。

传单上用西京文字写着："投降者生，抵抗者死。东夷大军明日入城，若再有反抗，全城屠灭。"

烈火中的绝望与传单上冰冷的威胁形成鲜明对比，彻底摧毁了西京民众最后的抵抗意志。有人跪地痛哭，有人四处奔走呼喊投降，更多的人则陷入麻木，呆坐在废墟中，等待命运的最终判决。

七年战争的最后希望，似乎就要在这一天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