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文澜的兄长，他只是想为妹妹讨个公道。"
宋淮冷笑："兄长？文澜是严嵩的独女，哪来的兄长？"
我愕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戚文澜是先帝留下的暗桩，专门负责监视各方势力。"宋淮松开我，走到桌前坐下，"他接近你，是想挑拨离间，动摇我的统治。"
"不...不可能..."
"尔玉，你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宋淮摇头，"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真诚？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戚文澜也不例外。"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那你...你为何不抓他？"
"因为我想知道他背后还有什么人。"宋淮平静地说，"而且，我也想看看，你到底会为了报复我，走到哪一步。"
我不知该信还是不信。如果戚文澜真的不是文澜的兄长，那么他为何要编造这样的谎言？他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暂时不会动他。"宋淮继续道，"但我希望你能远离他。他是个危险人物，会把你卷入漩涡。"
"你为何告诉我这些？"我终于鼓起勇气问道，"你明明可以直接处置我..."
宋淮的表情忽然变得异常复杂："因为我爱你，尔玉。从始至终，我都只爱你一人。政治、权势，都是身不由己的枷锁。但我对你的感情，从未有过半点虚假。"
他起身，走到我面前，轻轻握住我的手："三日后的封后大典，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站在我身边，而不是被迫的。"
说，他转身离去，留下我一人站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宋淮说的是真的吗？戚文澜真的不是文澜的兄长？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我必须找到真相，在封后大典前做出决断。
次日，我借口身体不适，终日闭门不出。宋淮派太医来看诊，我只说是思虑过重，休息两日就好。
宋淮竟也体贴地没有打扰我，只派人送来各种补品和安神的药材。
到了晚上，我决定再冒险一次，去西花园水榭见戚文澜。既然宋淮已经知道我们的联系，这次见面无疑更加危险。但我必须当面问清楚。
子时将至，我披上斗篷，悄悄溜出寝宫。宫中守卫似乎比往日更加森严，处处可见巡逻的侍卫。
我小心翼翼，避开所有哨点，终于来到西花园水榭。
戚文澜已经等在那里，看见我，立刻快步迎上来："娘娘，情况危急！纸条没有送到，传信的老妇人在出宫后就被抓了！"
"我知道。"我平静地说，"宋淮已经拿到了那张纸条。"
戚文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那娘娘怎么还能出宫？"
"他放我来的。"我直视戚文澜的眼睛，"他说他想看看我会走到哪一步。"
戚文澜闻言，神情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娘娘，此话何意？"
"他告诉我，你不是文澜的兄长。"我冷静地说，"文澜是严嵩的独女，从未有过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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