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摇头苦笑："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这取决于你。"她的眼神变得危险，"你想怎么做？报警？毁掉我们两个人的生活？还是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双赢的解决方案？"

8.

我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身走向书房。

林清荷紧随其后："你要干什么？"

我打开电脑，调出一个文件夹："看看这个。"

屏幕上显示的是过去几个月我秘密收集的证据——林清荷的邮件往来、银行流水、与陆明的照片，以及我偷偷录下的一些谈话。

"你早有准备。"林清荷的声音变得冰冷。

"从发现第一张照片开始，我就一直在调查。"我平静地说，"包括你和陆明在海外的账户，你们经手的每一件赝品，以及你打算如何利用我在国博的职位。"

林清荷的脸色变得苍白："你知道得比我想象的多。"

"我还知道'P计划'是什么。"我继续道，"挪用国博珍贵藏品，用高仿品替换，然后通过私人渠道卖给海外收藏家。这可不只是欺诈了，这是重罪。"

林清荷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恢复平静："证据呢？你有确凿的证据吗？"

"我有足够的线索让警方立案调查。"我答道，"而一旦他们开始调查，以你和陆明留下的痕迹，结果会怎样，你比我清楚。"

房间陷入沉默。林清荷的表情逐渐从震惊转为思考，最后变成了一种奇怪的平静。

"我小看你了，张泉。"她轻声说，"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

"我只是个被欺骗的丈夫，想要真相而已。"

林清荷突然笑了："不，你不仅仅想要真相。你想要什么？报复？金钱？还是......"

她的话没说，因为门铃响了。

我们同时朝门口望去。林清荷警觉地问："你约了人？"

"是的。"我站起身，"我想你应该认识。"

打开门，站在外面的正是陆明。

"你好，陆先生。"我平静地说，"请进吧，你的'搭档'正等着你。"

陆明一脸错愕，看看我，又看看屋内的林清荷，显然没料到会面对这种场面。

"怎么回事？"他走进来后低声问林清荷，"计划有变？"

林清荷的眼神变得锐利："他什么都知道了。"

陆明的表情瞬间变得警惕："所有的事？"

"足够让你们两个在监狱里度过余生的事。"我回答道。

房间里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陆明的手不自觉地移向腰间，林清荷则迅速挡在他前面。

"冷静，都冷静。"她说，"我们可以谈判，找个大家都能接受的解决方案。"

我示意他们坐下："正是我的想法。"

9.

三人在客厅的谈判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

起初，林清荷和陆明试图威胁利诱，甚至提出了一笔数目惊人的"封口费"。

"五百万，现金，今天就能到你账上。"陆明直截了当地说，"你只需要把那些证据删除，然后忘记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