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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似海情长》

陈情令短篇

楔子

云深不知处的雪落在蓝曦臣肩头时,我正抱着一摞古籍从藏书阁出来。他身着月白广袖长袍,腰间系着云纹玉佩,发带被风吹起,掠过我发梢。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像见到一幅会动的水墨画,从此再也移不开眼。

一、初遇:琴音绕梁

姑苏蓝氏听学的第三日,我在静室抄经时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听见远处传来古琴声,清越如泉,婉转似云。我寻着琴声走去,在竹林深处看见蓝曦臣独坐石凳,修长指尖在琴弦上翻飞,衣袂被风掀起一角,像只展翅欲飞的白鹤。

“姑娘可是听琴?”他忽然开口,指尖轻挑,琴弦发出一声清响。我慌忙福身,却不小心撞翻了石桌上的茶盏。“惊扰了泽芜君,实在惶恐。”我红着脸道歉,他却轻笑,眼尾微微上挑:“不妨事,茶盏本就是用来喝的。”

他亲手替我斟了杯茶,茶汤里漂着几片茉莉:“姑苏的茉莉花茶,姑娘尝尝。”我接过茶杯,触到他指尖的温度,比茶水还要温热些。茶香混着他身上的松香,让人心神安宁。

“姑娘可是蓝氏门生?”他拨弄琴弦,声音轻柔如春风,“为何从未见过?”我低头盯着茶汤:“我是云梦江氏客卿之女,随江澄少宗主前来听学。”他点头:“原来如此,难怪带着几分云梦的灵气。”

那日我们聊了许久,从琴艺谈到诗书,从姑苏的雪景谈到云梦的莲花。临走时,他赠我一卷《清商乐谱》:“听闻姑娘善琴,这卷谱子或许有用。”我接过时,看见他袖口绣着的云纹——针脚细密,如同他为人,处处透着雅致。

二、相知:月下论道

岐山温氏听训期间,我在藏书阁整理典籍,不慎从梯子上摔下。预想中的疼痛并未传来,反而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对上蓝曦臣关切的目光:“可有伤到?”

他的手稳稳托住我的腰,隔着单薄的衣料,我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没……没事。”我慌忙起身,却不小心碰倒了身旁的书架。蓝曦臣眼疾手快,伸手替我挡住 falling books,手臂被砸出一道红痕。

“泽芜君!”我惊呼,他却不在意地摇头:“小伤而已。姑娘以后登高,还是让侍从帮忙吧。”他低头整理书籍,我看见他耳尖微微泛红,像沾了晨露的桃花。

当晚,我带着金疮药去寻他。他正在庭院中练剑,月光洒在他身上,将影子拉得老长。“泽芜君。”我轻声唤他,他收剑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么晚了,姑娘何事?”

我递上药瓶:“今日多谢你,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他接过时,指尖擦过我掌心:“姑娘有心了。”他忽然抬头望向前方:“今夜月色甚好,可愿一同赏月?”

我们坐在石凳上,看月亮从云后露出脸来。他说起蓝氏的家规,说起弟弟蓝忘机的执拗,说起自己身为家主的责任。“有时候,真羡慕忘机能随心而为。”他轻声说,眼中闪过一丝疲惫,“而我,却不得不事事周全。”

我望着他被月光照亮的侧脸,忽然很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泽芜君这般优秀,想必蓝氏上下都以你为傲。”他转头看我,眼中有星光流转:“姑娘觉得,我是优秀的?”

我用力点头:“自然。你琴艺绝伦,学识渊博,又待人宽厚……”我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慌忙住口。他轻笑出声,眼尾的弧度愈发温柔:“姑娘这般夸人,倒让我有些脸红了。”

那晚我们聊到子时,直到露水沾湿衣摆,他才起身送我回房。路过回廊时,他忽然停住脚步,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递给我:“这是姑苏的香粉,姑娘可喜欢?”我接过锦囊,闻到里面的茉莉香——与他茶盏里的香气一模一样。

三、情起:莲花坞救险

温氏血洗莲花坞后,我随蓝曦臣前往驰援。乱军之中,他始终护在我身前,佩剑划出的剑光如银河落九天。“紧跟我,别松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忽然有箭矢破空而来,他侧身替我挡住,箭头擦过他脸颊,渗出一丝血迹。“曦臣!”我惊呼,他却朝我摇头:“无碍,先救江氏族人。”他挥剑斩落又一名温氏修士,衣袍被鲜血染红,却依旧身姿挺拔如青松。

那晚我们在废墟中搜寻幸存者,他的手被瓦砾划破,却浑然不觉。我掏出帕子替他包扎,触到他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练剑留下的痕迹。“疼吗?”我轻声问,他望着我,眼中有火光倒映:“比起江氏的劫难,这点疼算什么。”

第二日清晨,他坐在断墙上吹箫。箫声呜咽,如泣如诉,惊飞了枝头的鸟儿。我轻轻坐在他身旁,看见他眼底的血丝:“一夜未睡?”他点头,箫声忽然转急,像是要将满腔的悲愤都吹出来。

“曦臣,你不必总是强撑。”我伸手握住他冰凉的手,“你也是人,累了就休息吧。”他愣住,箫声戛然而止。良久,他轻轻将头靠在我肩上:“阿宁,谢谢你。”

这是他第一次唤我的名字,像春风拂过耳畔,让我心头一颤。我望着远处升起的朝阳,感受着他靠在我肩上的重量,忽然希望时间就此停住——哪怕前方是无尽的黑暗,只要有他在,我便不再害怕。

四、风波:金氏宴饮

射日之征后,金氏设宴庆功。我穿着新制的青色素裙,站在人群中,看着蓝曦臣与金光善虚与委蛇。他始终带着温和的笑意,眼中却藏着疏离,像隔着一层薄雾,让人看不清真心。

“阿宁姑娘,许久不见。”金子轩路过时打招呼,我礼貌回礼,却瞥见蓝曦臣的目光忽然投来。他端着酒杯,缓步走到我身旁:“金小公子与阿宁姑娘相熟?”声音依旧温柔,却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不过是见过几面。”我轻声说,注意到他握酒杯的手指收紧。金子轩浑然未觉,笑着说:“阿宁姑娘琴艺高超,改日可愿到金氏演奏?”我还未开口,蓝曦臣已替我回答:“阿宁是蓝氏贵客,怕是无暇前往。”

金子轩挑眉,似是察觉到了什么,笑着告辞。我望着蓝曦臣紧绷的侧脸,忽然有些想笑:“泽芜君这是……在吃醋?”他耳尖微红,却依旧维持着从容:“姑娘说笑了。”

我凑近他,压低声音:“若我说,我只愿为你一人奏琴呢?”他猛地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泛起笑意:“阿宁可莫要戏言。”我认真地看着他:“自然不是戏言。”

他忽然伸手,替我摘去发间的花瓣:“明日午后,来静室吧。我新得了一床好琴,想听姑娘奏一曲《凤求凰》。”我望着他眼中的期待,轻轻点头:“好。”

五、情定:云深雪夜

姑苏的初雪来得格外早,我抱着琴谱往静室走,鞋底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声。蓝曦臣已在室内煮好热茶,窗台上摆着新折的蜡梅,香气四溢。

“快坐下,暖暖手。”他替我斟茶,指尖触到我冻红的手背,“怎么不多穿些?”我望着他关切的眼神,心中暖意融融:“光顾着拿琴谱,忘了添衣。”他摇头,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我身上:“可别冻着了。”

披风上还带着他的体温,混着松香与雪水的气息。我调弦试音,琴弦发出清亮的声响。他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目光落在我脸上,像在欣赏一幅心爱的画卷。

弹到《凤求凰》的高潮处,我忽然抬头看他,只见他耳尖红得比蜡梅还要鲜艳。一曲终了,他轻声说:“阿宁的琴,比我听过的任何一曲都要动人。”我放下琴,鼓起勇气说:“因为曲中藏着心意。”

他愣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深吸一口气:“曦臣,我心悦你。从在竹林听你弹琴那日起,便心悦你了。”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紧紧攥住衣袖:“阿宁,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点头,心跳如鼓:“自然知晓。我知晓你是蓝氏家主,知晓你肩负重任,可我……还是想告诉你。”他忽然起身,走到我面前,伸手轻轻捧住我的脸:“阿宁,我也心悦你。从你在藏书阁摔进我怀里那日起,便心悦你了。”

我望着他眼中的深情,泪水模糊了视线。他轻轻替我擦去眼泪,嘴角勾起温柔的笑意:“傻姑娘,哭什么?”我伸手抱住他,感受着他的心跳:“因为欢喜。”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室内却温暖如春。他低头吻住我,像一片雪花落入掌心,轻柔而滚烫。这一刻,我终于明白,原来有些缘分,早已在云深不知处的琴音中埋下伏笔。

六、相守:夷陵乱葬岗

魏无羡血洗不夜天后,蓝曦臣带我去夷陵劝他回头。乱葬岗的阴雾中,他望着昔日好友,眼中满是痛心:“魏公子,收手吧。”魏无羡却只是冷笑:“蓝曦臣,你我早已不是一路人。”

我站在蓝曦臣身旁,感受到他身体微微发颤。那日归来后,他整日坐在静室中抚琴,曲调哀伤至极,连琴弦都断了两根。我轻轻抱住他,将头靠在他肩上:“别难过,他终会明白你的苦心。”

他握住我的手,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阿宁,有时候我真的很累。累到想抛开一切,只与你归隐山林。”我抬头望着他,认真地说:“若你想归隐,我便陪你去。无论何处,只要有你在,便是我的家。”

他眼中泛起笑意,低头在我额间落下一吻:“傻姑娘,蓝氏还有许多事需要我。不过……”他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有你在身边,便觉得一切都值得。”

七、番外:云深不知处的四季

春日,我们在竹林里放风筝,他穿着我绣的云纹长袍,笑起来比阳光还要灿烂。夏日,我们在冷泉边避暑,他替我摘来荷花,插在我的发间。秋日,我们坐在藏书阁里看书,他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像一只慵懒的猫。冬日,我们在雪地里堆雪人,他偷偷将雪球塞进我衣领,惹得我追着他跑遍整个云深不知处。

“阿宁,可有后悔与我在一起?”某个雪夜,他忽然问我。我望着他眼中的忐忑,轻轻摇头:“从未后悔。能与你相知相爱,是我一生最幸运的事。”

他轻笑,将我拥入怀中:“我亦是。阿宁,谢谢你,愿意陪我走过这云深似海的人生。”我靠在他胸前,听着他的心跳,忽然觉得,这世间最美好的事,莫过于此——与心爱之人,共度四季,白首不离。

雪落在蓝氏的瓦片上,落在我们相握的手上。远处传来钟声,惊飞了枝头的鸟儿。我望着蓝曦臣的侧脸,忽然明白,所谓情长,不过是与他一起,在云深不知处,看尽人间烟火,细水长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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