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然的手机突然响起。技术组的小张声音激动："陆队！我们比对了徐子枫和监控中嫌疑人的步态特征，匹配度87%！而且发现他根本没出国，昨天还有人看到他在艺术学院附近！"
挂掉电话，陆昭然与沈翊四目相对。两人同时意识到——周慕言可能只是开始，而沈翊，正成为下一个目标。
清晨的拘留所走廊回荡着脚步声。徐子枫整理着西装袖口走出来，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微微眯起，适应着外面的光线。他的律师——一位满头银丝的老者，低声汇报着保释手续已经完成。
"24小时，他们什么也没问出来。"徐子枫轻声说，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真是令人失望。"
律师递给他一份文件："警方申请了禁止令，要求您不得接近沈翊和艺术学院π楼..."
徐子枫接过文件，看都没看就撕成两半："艺术不受法律约束，李律师。"他抬头，突然注意到走廊尽头的身影——陆昭然正靠在墙边，手里转着车钥匙，冷眼旁观这一幕。
"啊，陆警官。"徐子枫的眼睛亮了起来，"专程来送我？"
陆昭然走近，警徽在晨光中闪着冷光："只是提醒你，我们会24小时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徐子枫突然凑近，近到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咖啡香："监视也是一种关注，不是吗？"他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拂过，"你知道吗，陆警官，你的眼睛...美得惊人。"
陆昭然没有后退，直视他的眼睛："像你泡在福尔马林里的那些'艺术品'一样？"
徐子枫低笑出声："不，更美。"他的目光描摹着她的面部轮廓，"那种锐利、警惕又坚定的眼神...我从未在任何模特身上见过。"他退后一步，做出一个夸张的鞠躬，"我的新系列需要一个缪斯，你愿意赏光参观我的画展吗？"
"没兴趣。"陆昭然转身就走。
"周五晚上七点，青岸画廊。"徐子枫对着她的背影喊道，"我会为你准备最好的位置...和最好的光线。"
走出警局大门，阳光洒在徐子枫脸上。他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素描本，迅速勾勒出刚才陆昭然的侧脸——紧绷的下颌线，微微蹙起的眉头，还有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
"完美..."他轻叹，指尖抚过纸面，"这次一定要创作出真正的杰作。"
警局会议室，陆昭然将监控任务分配给各组。沈翊站在白板前，盯着徐子枫的照片出神。
"他想激怒你。"沈翊突然说，"徐子枫从不做无意义的事，邀请你看画展一定有目的。"
陆昭然调出徐子枫的档案："青岸画廊查过了，确实有他的展览，主题是《重生》，后天开幕。"
"重生..."沈翊的声音变得紧绷，"林夏跳楼前最后一句话就是'我会重生'。"
会议室陷入沉默。陆昭然的手机震动起来——监视小组报告徐子枫去了城北一家医疗器械店，购买了手术刀和防腐剂。
"他这么快就准备下一个目标了？"小李惊呼。
陆昭然站起身："我去会会这位艺术家。沈翊，你留在局里分析那些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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