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渣男乍现
“行了，你啊都爆粗口了”阿正陪我看了三个小时候送我回家。
“阿正哥，你说该怎么办，我没去过香港和澳门，什么是亮点？”我揉揉脑袋疯狂的摇晃着头。
“刚刚经过管辖关卡的总共十几个大巴，你看见的，购物的阿嫂本来就是为了买打折物品，他们不会参加旅行团”阿正说。
“还有到大陆都是香港老年人，他们是为了在郊区买或者租公寓养老，是不是，也不是旅游的”阿正这话打在我的心里。
“刚刚开豪车的都是带孩子去面试学校的，甚至是学习一些入学补习的。这些家长有足够的支付能力，更不参加团”阿正在我愤怒的目光里不说话了。
这个周末，升学实地开考察团出发了，两日两夜，一家五口可以参观四所名校和参观食堂操场甚至公开课，效果不错，至少四五十人的团开展起来。
之后是医美团，怀旧电影团，而香港对接的大陆候鸟养老团也慢慢开展起来。
“你的工资，2000块”老板娘和财务发给我的第一笔工资，因为我是一号员工。
我像阿正打听沈瓷的故事，原来她有个很复杂的背景。
“她十几岁时被蒋先生收养，蒋先生那一年金盆洗手，不再做社团人。随后她被送去英国，读书。7年后她回到养父身边，很得力的帮助养父做物流仓储行业，屡次战胜竞争对手。
五六年前她和养父的儿子结婚，做业务负责人。而他的丈夫比她大十几岁，坏背景和精神控制欲，还有两个私生子。他们的婚姻是一个形式，沈姐的丈夫得了重病，他把有毒的世界观遗传给他的孩子，错误一个接一个，惹了很大麻烦”他简单的说明就像提示词。
“那沈姐的病”我问了也没有得到回复，不过中医总是叹气。
“沉浸式的商业课程旁听”还有“参加营地观星”这个都是我做出的计划，收获了不小的成绩，现在是寒假，一大批家长都看好科技移民政策，其中最关注的是孩子升学的问题，现在先看看环境是一个好的题目。可还没几天，我的概念就被同行抄袭的一干二净。
“我们搬家吧，去外伶仃岛，你且放下这些小小尝试。”沈瓷的建议让我沮丧中不解，她带我来到一个咖啡厅。
那是傍晚，水晶吊灯将香槟杯映照成琥珀色，一个穿的很妥帖的男人指尖轻抚袖扣调整角度，确保每次举杯都能恰好反射落地窗外的城市灯火。
他停在希腊柱旁，这个位置能同时观察潜在目标——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三角钢琴前中年女子身上。
那女子穿着香槟色丝绸裙子，发间别着枚不起眼的珍珠发卡。他抿了口酒，香槟气泡在舌尖炸开的同时，他已经走向猎物。
他顺手拿起餐巾折成天鹅形状，故意撞了下服务生，香槟洒在自己袖口。"没关系。"他笑着擦拭往后退，实际正好碰到钢琴女子旁边。乐谱从谱架滑落。她有点疲惫，任由纸张散落在钢琴周围。男人赶紧道歉弯腰。
"都是我不好，我帮忙？"男人蹲下身时，西装裤腿绷出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
他故意先捡最远的乐谱页，给足对方观察自己的时间。
最后他拿起那乐谱说"肖邦的《雨滴》确实需要精准控制。"他说话时喉结的阴影落在锁骨位置，这个角度能让对方看清他价值十二万的宝格丽袖扣。
"您也懂钢琴？"女人睁大眼睛，设计的完美反应得到回馈。男人嘴角的弧度精确到毫米，此刻咖啡厅红光闪烁，沈瓷微笑说目标正在现编故事。那人转身竟然是失踪好久的老板。
钢琴区重新响起《雨滴》前奏，这次两人联合演奏完美无缺。
“这女人刚刚继承了这个酒店，是个有钱的未婚女人，你们老板有老婆有情人，你看看他想做什么”沈瓷摇摇头。隔天，老财务说老板回归，和老板娘冰释前嫌因为孩子需要爸爸。然后老板娘出售了别墅还贷了款，要继续在一起，当然对老板的指控也一并撤销。
“真是渣男，我要不要去”我想告诉老板娘，但沈瓷摇摇头。
其实我没啥资格批评这种人，他们衣着光鲜，都有无比精准的心理。
黄昏里，风像刀子一样，我和老板娘告别，鞋子碾碎颗小石子，碎石滚落进看不见的草丛。我下意识按住胸前的背包，里面似乎隐藏着那个秘密。
远处传来车引擎的声音，老板娘猛地转身，枯叶被踩碎的声响越来越近。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老板娘突然小兔子一样和我挥挥手告别，那车里有人接她，那分明是恋爱中女人的小妩媚。我安抚了太阳穴突突跳动的血管，心里一阵恶心，那车里的身影像那个让我恶心的男人，老板。
电话三短一长停顿，两长。老板娘按下了关机键，我抬头只看见渐暗的天空中盘旋的鸟群。
我跟财务姐姐说了自己的顾虑，她只是叹口气说“不是第一次了，希望这是最后一次。这个男人也许是她的魔障”我明白了，回头看看沈瓷的平静目光。
“爱情脑是一种病，很多人都有。”她说完就开始收拾东西，春节就快到了，我按她的要求春节和她一起去海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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