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 别整大饼,姐自己挣钱去
我越想越生气,这场豪赌,我这个每天支出的人怎么办?不能伸手。刚刚走到拐角,刚刚那男人又跟着我说,前面定制服装的店旁边是一个老教授的空置的别墅需要义工。但是他已经是老年痴呆,什么都不记得,辉煌的一生战绩变成轮椅上流口水的老人。有机构带走了老人,剩下的就是一屋子需要处理的垃圾,有价值的都已经被拉走,这些剩下的东西需要人耐心的打包。
“嘿,亚洲人,要不要做几天义工,老教授的哈雷自行车可以送给你,邻居说房子都是资料需要人整理,你整理好卖了能挣两三百欧元呢”他们都是教授的邻居,可能他以为亚洲人都是着急来打工的吧。我转念一想,没啥,我一定要有点私房钱,管他呢,不能听董易和刘朗清的大饼,我饿了要吃披萨,而且哈雷自行车很贵的。
说干就干,这一屋子全是各种报纸和盒子,还有三年前的教案。我的天,这房子竟然空了三年多。最后我只收拾客厅和办公间。还有冰箱,里面是各种酒,只卖了五十多欧元的废纸和瓶子,还有餐桌和一套八人的餐椅子。累死了明天再说。
第二天我上的是人力资源课程,这种管理课程没啥新意,我请一个亚洲男孩子帮我做笔记,自己则去老房子“打工”,糟心的是,我擦洗书柜的时候一块碎玻璃扎了我的手指,一滴滴的掉在地上。这里没有创可贴,我摸着后脑勺,血还是顺着手流淌,脖子后面那个伤疤异常疼痛起来。
“还有一个多小时,有个收旧家具的就来,我不能走”我安慰自己,抚摸伤疤,也没看见手里的血。刚刚对着我发现书柜反光,里面不是木头,是个同色系铁板。我想起罗大师藏起来的那金佛,我去,我反复量了一下,真的是厚度50厘米,而书柜只有32厘米,里面有夹层。
我挪动了书柜,从后用螺丝刀撬开了。估计这是老教授的一种保护吧。那是一副油画和一个八音盒,被有值包裹的非常好,油画我不懂,看见是1919年的,一个潦草的签名。岩石之上站着一位拥有金色披肩长发的男子,几乎裸体非常健美的身材,绿色的袍子遮住一半的身体,手握红色长枪,枪尖点地,侧身背靠岩石,自如而高贵的站着。
此时,他正与一位女子四目相对,这位女子拥有绝美的脸庞。正趴在男子的身上,并用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深情款款的凝视着他。而男子如此镇定又冷酷,甚至目露凶光,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纠葛?绝色女子的异常之处,她是名副其实的天使的脸庞。魔鬼的身材。我拿起八音盒,竟然是巴赫的音乐,我收起这个鸵鸟蛋形状镶嵌珠子的八音盒,就等待着二手店老板。
“不值钱,这幅画是那个会炼金术,且致命的提问的斯芬克斯的油画,画家也不出名的。五十欧元随你”我本来就不想出售,现在正好准备改天问问那个教授是不是还给他。这一天。
一共收入才四十欧元,我的天,牛马真不好当。晚上回家肿胀的手指和背后的血迹让董易愤怒至极,非要我禁足。我去了养老院,亲自给教授送画和八音盒。
“谢谢你,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他们说我是最顶级的化学家,说我有个遗嘱,谁帮我处理后面的事情。我一切都留给她。现在这些都给你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据说账户里没剩下什么。福利机构也来的越来越少。我被所有人忘记了”他叹息着,这老年病看样子真的很严重,他说完就要听听录音才知道刚刚和我说了什么。
我,林辛“教授,别怕。忘记不好的也没事的,我把我过去不好的事情都忘记了”我安慰他,给他剪指甲,但是他不要画和八音盒。说没意义。我出门去了城里的拍卖行,就拿这画寄卖吧。
“我付你八十欧元,要是有人买了,咱们一人一半,这是合同”那种偶像剧里捡到巨大宝藏的剧情没发生在我身上,只有六百欧元的售价,最后我没出手,拿着油画回来了。算是看着就想起去看看老教授。我买了一堆日常用品给老教授。
回去把所有的废品处理掉,让哈瑞冯住进来,为了上次他受的惊吓。当然我真的告知了董易,这里是我们秘密的工作室。董易到处看看说我又亏了,这房子60多年了,年久失修,就算老教授白送我维修这个三层楼房的费用估计超过一万欧元每年,不维修就违法,看样子我要负债了。妈的,我暗暗咬牙,天下没有馅饼给我的。
现在纨绔方肯定是被围剿,周未筹狙击的可能性比较大。估计这事情是很早就布局的,这件事必定是表面上做的天衣无缝,就算监管部门有所察觉,也一时无可奈何,才会到现在还没出事。
我看见董易转过脸去,脸色有些阴沉,跟我说不想看了,着急回家?他显然是觉得对方很厉害,无可奈何的自己和这个荒诞的世界让他不敢掉以轻心。时至今日我才明白,把我安排到欧洲是沈瓷和蒋小姐发现了严重性,她们遇到的危险比我想象的大很多。
从那天后放学后我会骑着自行车去老教授家,加强功课,还有了一大堆神一样的同学,例如阿布扎比的酋长妹妹和一个柬埔寨官员的儿子。我需要钱,很多很多储备着救我的朋友,聊着聊着,他们觉得我的提议值得考虑。我们用现有的资源做一个项目,当然我们的课程就是投资风险和收益。我把八音盒放在老房子里,沈瓷说过女人一定要有自己的空间,要随时可以开始的勇气。是的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