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释荒谬至极，但某种程度上又解释了很多问题：为什么冯立、张亮和梁宇的症状各不相同，为何他们都与陈明的某个人格有相似之处，以及为什么我能够与他们产生共鸣，即使他们现在处于极度扭曲的状态。
"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受到影响？"我问出了那个关键问题。
冯立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某种怜悯："谁说你没有受到影响？也许你受到的影响最大，只是你还没有意识到。"
"什么意思？"
"想想看，为什么何医生会选择你来'治疗'我们？为什么只有你能自由出入医院的各个区域？为什么只有你能接近我们所有人？"冯立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变成耳语，"也许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你以为的那个人。"
我的心跳加速："你在暗示什么，冯立？"
"我在暗示，也许你就是陈明的第八人格的具现化。"冯立平静地说，好像在讨论天气，"也许真正的你还在某个地方被监禁或治疗，而现在的你只是一个被创造出来执行特定任务的工具。"
这个想法太过疯狂，我几乎要笑出声来，但笑声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声低沉的呜咽。因为某种程度上，这个理论解释了所有异常现象：为什么我没有受到实验的负面影响，为什么何医生对我如此信任，为什么我能够如此轻易地接近三个被严密监管的病人。
"不，这不可能。"我摇头，"我有整的记忆，有自己的人生经历，有与你们共事的回忆。我不可能是...某种被创造出来的东西。"
"记忆可以被植入，经历可以被伪造。"冯立说，"这是基础的心理学知识，我们都学过的。"
是的，我知道这些理论。大脑是极其复杂的器官，在特定条件下，可以产生虚假的记忆，并且坚信这些记忆是真实的。这被称为"记忆植入效应"，是心理学中的经典现象。
"如果我真的是...你所说的那种存在，那我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创造我？"
"最可能的解释是，何医生需要一个能够接近我们但又不会引起我们警觉的人。一个看起来熟悉但实际上全受控的角色，用来收集信息，或者...成某种任务。"
我想起了何医生交给我的任务：帮助他们三人恢复正常。但现在看来，这个任务可能有着全不同的含义。
"冯立，如果你的理论是正确的，那我该怎么办？"
他微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怀疑，继续探索。真相就在某处等着你，只要你愿意去面对它。"
离开冯立后，我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医院的主控室。如果我真的是某种被控制的存在，那么一定会有相关记录。主控室负责监控整个医院的安防系统，包括所有的监控摄像头。我想查看实验当天的录像，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利用何医生助手的权限，我成功进入了主控室。值班人员认出了我，没有过多询问就允许我查看档案。我找到了实验当天的日期，调出了实验室的监控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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