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什么脸？"大家紧张地问道。

"女人的脸...白得像纸...长头发漂在水里..."矿工说着，突然捂住胸口，"我胸口疼...透不过气来..."

几个人赶紧把他扶到一旁休息。村长皱着眉头，对技术员说："要不要停工？"

技术员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行，上级交代的任务必须成。这井可能是个废井，里面积水发臭，产生了有毒气体。咱们用机械填平它就行了。"

很快，一辆推土机开了过来，准备向井里倾倒土石。就在这时，井底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笑声，像是女子的银铃般的笑声，在山谷中回荡。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笑声太真切了，绝不是什么回音或风声。

"是...井底有人？"技术员声音发颤地问道。

笑声渐渐变成了哭声，凄厉而悲伤，让人毛骨悚然。

工地上一片混乱。有人丢下工具就跑，有人吓得瘫坐在地上，还有人捂着耳朵，不敢听那可怕的声音。

技术员的脸色煞白，但他还是强作镇定："这...这肯定是某种自然现象。可能是水流或气流在井里形成的声音。大家别慌！"

但没人相信他的话。那哭声越来越响，仿佛就在耳边。

就在这时，爷爷突然走上前，对着井口大喊："求求您老人家，别出来啊！我们不是有意冒犯，求求您放过我们这些无知的人吧！"

声音突然停了。现场一片寂静，只有爷爷急促的呼吸声。

技术员回过神来，怒视着爷爷："老同志，你这是干什么？宣传封建迷信！破坏工程进度！"

村长连忙上前调解："同志，老王也是好心。这工程..."

技术员打断了他的话："什么好心？这是典型的阶级敌人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行为！今天的事情我会如实向上级汇报的！"

说，他转向工人们："继续工作！把这井填了！谁要是敢偷懒，以破坏生产罪论处！"

在他的威胁下，工人们不得不重新开始干活。推土机轰鸣着，开始向井里倾倒土石。就在第一铲土倒入井中的瞬间，一声尖利的叫声从井底传来，像是被伤害的野兽的哀嚎，又像是女人的惨叫。那声音刺入每个人的耳膜，让人头痛欲裂。

接着，井口突然涌出一股黑水，水中夹杂着一种腥臭的气味，令人作呕。黑水迅速蔓延开来，沾到了不少人的鞋子和裤腿上。

"快退后！"有人喊道。

可已经来不及了。沾到黑水的人，皮肤立刻开始发红、起泡，痛得他们哇哇大叫。

技术员终于慌了："停工！停工！大家先撤退！"

工地上一片混乱，人们争先恐后地往山下跑。我被人群推搡着，差点摔倒。回头一看，爷爷还站在那里，盯着井口，一动不动。

"爷爷！快走啊！"我喊道。

爷爷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站在那里。黑水已经流到了他的脚边，但奇怪的是，那些水似乎在刻意避开他，在他周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干燥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