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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给将军府的红墙镀上一层暗紫，青玄垂着头跪在滚烫的青石板上，双手托着虞落带血的战靴。皮革上凝固的血痂已经发黑，指尖擦过时沙沙作响，像有无数细小的针在扎。

“磨蹭什么？”虞落的靴子重重踹在他肩头，金属护膝撞得他半边身子发麻。青玄晃了晃，却稳稳托住靴子，目光扫过她裤脚卷起的脚踝——那里有道新鲜的伤口，血珠混着灰尘，正顺着小腿往下淌。

他喉结动了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是谁？哪个不要命的敢伤她？嘴角却弯起温柔的弧度：“这就给您处理。”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飞了什么宝贝。

等虞落进了内室，青玄抱着靴子退到阴影里。他褪下外袍，月光照亮背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每道都刻成扭曲的“虞”字，是他用淬毒银针亲手刺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无数蚂蚁在啃噬，可他却低头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疯魔。

地牢深处，铁链哗啦作响。青玄把玩着刻着虞落生辰八字的玉牌，听跪在地上的江湖术士结结巴巴地说：“将军若想称帝，得拿至亲血脉献祭……”寒光一闪，银针已经没入对方咽喉。他凑近尸体，呼吸扫过对方睁大的眼睛：“她的命，只有我能说了算。”

刑架上绑着几个嚼舌根的官员。青玄戴着镶满尖刺的铁手套，慢悠悠地划过其中一人的脸：“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吗？”话音未落，铁手套已经狠狠砸下去，血肉飞溅间，那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叫。“错在让她听见脏东西。”青玄咬着牙，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