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府中亲眷不时打量我,窃窃私语。我置若罔闻,只专注于眼前的菜肴。
宴席过后,婆母单独留下我,"听说你近日在城中四处置办产业?"
"是,妾身闲来无事,打理些铺子解闷。"
"你嫁入府中,所有财产归国公府所有,怎能擅自做主?"
我微笑,"婆母恕罪,这些都是妾身陪嫁的产业,当初婚约明确写明归妾身所有。"
"放肆!出嫁从夫,你的东西就是国公府的!"
"婆母若有疑问,不如请出当初的婚书看看。"我依然保持着微笑,"再者,妾身管理这些铺子,每年盈利不都贴补府中开销了吗?"
婆母语塞,最终只能挥手让我离开。
回到梅香院,兰香气愤不已,"小姐,老夫人太过分了!"
"她不过是找个由头罢了。"我淡然道,"秋菊有孕在身,若生下男丁,我在府中就更没地位了。"
"那小姐怎么办?"
我拨弄着算盘,"继续赚钱,买地,置产,把根基扎稳。世事难料,谁知道将来会如何?"
次日,我收到消息,说夫君已将秋菊扶正为侧室,还在城西为她置办了一处院子。这意味着,秋菊的地位仅次于我。
府中众人看我的眼神更加异样,仿佛在看一个随时会被废的弃妇。
我依然每日查账、买地、拓展商铺。铺子越开越多,年利润已达惊人数字。我将部分利润投入了粮食生意,那是个暴利行当,只要赶上年景不好,翻十倍都有可能。
三个月后,秋菊的孩子出生了,是个男孩。府中一片喜气,婆母亲自到清竹院看望,连日设宴庆贺。
我也送去了礼物和祝福。夫君特意来道谢,看起来兴高采烈:"多谢夫人厚礼!"
"国公有子,是府中喜事。"我淡淡一笑。
他欲言又止,最终只点点头离去。
孩子满月那日,我本不欲前往,却被婆母强令参加。满座宾客中,我被安排在了最不起眼的位置,仿佛一个外人。
婆母高声宣布:"今日为辰哥儿满月,我国公府添了血脉,实乃大喜!"她看向秋菊,"多亏了侧室秋菊,为国公府开枝散叶。"
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这个正室无所出。宾客们的目光在我身上扫过,有同情,有幸灾乐祸。
我依然微笑,举杯祝贺:"祝辰哥儿健康成长,秋侧室福寿安康。"
当晚,夫君来到梅香院,面色不虞:"今日府中长辈多有得罪,夫人不要放在心上。"
"国公言重了,本就是喜事,妾身怎会介怀?"
"夫人..."他犹豫片刻,"我知道这两年多有亏欠。"
"国公为国征战,何来亏欠之说?"
他看着我平静的面容,欲言又止,最终只留下一句"夫人保重"便离开了。
兰香不解:"小姐为何如此隐忍?这分明是要让秋菊取代您的地位啊!"
我摇头:"他们要的不仅是我的地位,还有我的财产。若我闹脾气,正合他们意,给了他们休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