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父亲，这一切该结束了。"
我掌心凝聚起金色的光芒，那是仙力，是凡瑶的力量，在这五百年里，我一直压抑着它，不敢使用，害怕被发现。但现在，我不再害怕了。
"你！"父亲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竟然能使用仙力？"
"我说过，我不只是你的女儿，我也是凡瑶。"金色的光芒越来越盛，将我整个人包裹，"这五百年来，我一直在挣扎，在两个灵魂之间徘徊。但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自己是谁。"
金光与黑暗在空中碰撞，巨大的能量波动让整个山谷都在震动。父亲的力量无比强大，但我却毫不退缩。因为这一次，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我能感觉到凡瑶的灵魂在我体内苏醒，她的记忆、她的情感、她的力量，都在支持着我。我们不再是两个分离的个体，而是融为一体的整体。
"为了六界的和平，为了所有无辜的生命，也为了曾经的我们，结束这一切吧，父亲！"
我全力一击，金光穿透了黑暗，直击父亲的心脏。他的眼中闪过不可思议，随后是深深的痛苦和……释然？
"你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得多，我的孩子。"这是他倒下前的最后一句话。
魔君的陨落，让整个山谷都陷入了寂静。我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不管他有多么残忍，他终究是我的父亲。
"凡瑶……"身后传来钟离陵微弱的呼唤。
我连忙回到他身旁："别说话，保存体力，我带你回太虚境。"
"已经晚了。"他握住我的手，"魔种已经侵蚀到我的心脏。"
"不，一定有办法的！"我慌乱地寻找解药，却发现那小瓶早已在战斗中摔碎。
"听我说，你必须回去告诉大家真相，魔君已死，但他的追随者还会继续他的计划。太虚境的结界必须加固，六界的平衡必须维持。"
我点点头，泪水模糊了视线："我会的，我保证。"
他抬手轻抚我的脸庞："你知道吗，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察觉到了异样。凡瑶从不会对弱小生命下手，但我没想到，五百年后，你会为了保护我而对抗自己的父亲。"
"因为我爱上了你，不管是作为凡瑶，还是作为我自己。"我终于说出了这个埋藏已久的真相。
钟离陵微微一笑："我也爱你，不管你是谁。"
他的手渐渐失去了力量，滑落在地。我抱着他的身体，泪如雨下。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钟离陵的胸口升起，那是他的元神，已经脱离了被魔种侵蚀的肉身。
"别哭，我还在。"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有机会重逢。"
我抬头看着那道金光，希望重新点燃："怎么做？"
"带我回太虚境，用祖师牌位后的玉简，可以为我重塑肉身。但这需要付出代价——一段重要的记忆。"
"什么记忆？"
"关于我们之间的爱。"他的声音充满了悲伤，"这是天道的平衡，一命换一命，一情换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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