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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血酒余温

盗笔:冷冰山追夫

张起灵松开我,走向那排矮凳。三个小崽子排排坐,脸蛋红得仿佛能滴出霞色。张起灵俯身,指尖依次掠过他们的额——动作轻得像风掠过湖面,却仍惊起细小的涟漪。孩子们睫毛颤了颤,像栖在苇叶上的蝶。

“还有点热呢,吃过早饭再量量体温吧。”他的声音低而稳,像雪夜远处传来的更鼓,一下一下,把人心里的褶皱敲平。

张思懿和张思玥乖乖点头,张思战却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泪珠从眼角滚出来,顺着苹果肌滑到下巴,亮晶晶地悬着,迟迟不肯坠落。张起灵转身,拎起案几上的粗瓷壶,倒了三杯温水。水声潺潺,像山涧在夜里偷偷流淌。他把杯子递过去,孩子们双手捧住,小口啜饮,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咕咚声,像春夜初醒的蛙。

“感觉好点了吗?”他问。声音虽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柔软,像冰层下悄悄流动的暗河。

三颗小脑袋一起点。张思战又打了个哈欠,泪珠终于坠落,在衣襟上晕开一点深色。张起灵伸手,掌心贴在他单薄的背脊,轻轻顺了两下,掌心的温度透过中衣渗进去,像往雪地里埋下一枚火种。

“困了就再睡会儿吧,睡醒就舒服了。”

孩子们相互看了看,像三只被风吹歪的蒲公英,同时软软地倒向他的方向。张起灵的手臂自然而然地张开,把张思战抱进怀里。那孩子立刻在他肩窝找到熟悉的位置,呼吸间带着奶香与酒气,像一块被太阳晒暖的软糕,很快又沉沉睡去。

我倚在门边,看他把儿子放在榻上,掖好被角,动作轻得像在安放一件易碎的旧瓷。回身时,两个女儿也已东倒西歪,脑袋一点一点,像两株被雨水打湿的向日葵。他一手一个抱起,衣袂在风里翻出小小的弧,那弧度温柔得几乎带着叹息。榻上三张红扑扑的小脸并排,睫毛在晨光里投下细碎的影,像三把极小的羽扇,轻轻扇着,把时光都扇得慢了些。

我悄悄从背后环住他的腰,额头抵在他肩胛。衣料下,他的体温比平日略高,像一块被午后的阳光晒透的瓦。“老婆,看来他们昨晚喝的不少啊。”

他轻叹,后脑勺在我颈侧蹭了蹭,像一头终于卸下犁铧的兽。“嗯,都喝醉了……不过现在没事了,已经退烧了。”

窗外,风掠过檐角,铁马叮当作响,像谁在遥远的地方摇着一串旧银铃。我吻了吻他耳后,那里有一颗褐色的小痣,像一粒被遗落的星子。“让三个小崽子再睡一会儿吧,我们也得补充睡眠。”

他回身,手臂环住我的腰,掌心一收,世界便天旋地转。床榻在身后发出熟悉的吱呀声,像一位年迈的见证者,对即将重演的风月早已见怪不怪。我埋进他颈窝,呼吸里全是他的味道——雪夜、松脂、还有一点点残余的鹿血辛辣。他轻拍我的背,掌心节奏舒缓,像更鼓,像潮水,像遥远故乡的摇篮曲。

“昨晚折腾得够呛,你也累坏了吧,我们再休息会儿。”

我含糊地应了一声,搂紧他,像搂住一截浮木。帐顶的陈年锦帐微微晃动,绣着的缠枝莲在昏暗里失了颜色,只剩一圈圈暗影,像被水晕开的墨。我们沉进梦里,像两枚被潮水推回蚌壳的沙粒,彼此摩擦,彼此包容,直到日光高悬。

再睁眼时,光线已变得直白而炽烈,从窗棂的破洞漏进来,像一把散落的金粉。我低头,看见张起灵仍阖着眼,睫毛在日光下呈淡金色,像一层薄霜。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指尖触到一点微微的胡茬,扎得人心里发痒。

“小懒虫,终于醒了?”

他拍开我的手,声音带着刚醒的哑,像被砂纸磨过。“还不是你昨晚折腾得太过分了……”

我眨眨眼,把无辜写在脸上,却掩不住嘴角偷溜的笑。“这怎么能怪我呢?是鹿血酒的功效太强了嘛……”

他哼了一声,耳尖却悄悄泛红,像雪地里突然冒出的春芽。我往他怀里钻了钻,下巴抵在他发旋,呼吸间全是暖洋洋的松香。“睡好了吗?”

“嗯,挺好的,就是腰还有点酸。”

我伸手,覆在他腰窝,指腹隔着衣料缓缓打圈。掌下的肌肉先是微微绷紧,随后又放松,像一张拉满的弓终于卸了力。他舒服得眯起眼,喉间滚出一声极轻的喟叹,像猫在午后伸爪挠过 sun-drenched 的地毯。

“以后我少喝点。”

“这还差不多,”他声音里带着一点傲娇的鼻音,像雪狐甩尾,“不过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我挑眉,指尖在他腰侧轻轻一点,像按下一枚隐秘的琴键。“那也是一晚上十二次,你也受不了。”

他脸颊瞬间飞霞,连眼尾都泛起一层水光,握拳轻捶我胸口,却软得像棉花。“这……这还不是因为你喝多了,不然我也不会……”

“不然你也不会怎样?”我故意逗他,声音压得低而暧昧,像夜色里摩挲过丝缎的指。他脸更红,几乎要滴血,干脆把整张脸埋进我肩窝,只露出一只通红的耳尖,像一枚熟透的野山楂。

门外忽有脚步声,轻而克制,像怕惊动尘埃。解雨臣推门进来,一袭月白衫子被日光映得几乎透明,手里握着银亮的体温计,像捏着一柄小小的剑。他俯身,依次替孩子们量体温,指尖掠过他们额头时,眉间那点温润的倦意才稍稍化开。

“好多了,谢谢解叔叔。”张思懿的鼻音仍重,却带着睡醒的软糯,像刚蒸好的桂花糕。

解雨臣微笑,那笑意像春水初融,连声音都是温的。“已经退烧了,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休息,喝点温开水。”

张思战揉着眼睛,声音黏黏的像掺了蜜。“解叔叔,我爹爹呢?”

“你爹爹在房间里休息呢,你们睡得正香,他就没叫醒你们。”

孩子们又乖乖躺回去,像三只被重新摆好的瓷娃娃。解雨臣替他们掖好被角,指节在锦被上轻轻抚过,那动作温柔得像在擦拭一件旧玉。门被轻声阖上,走廊里传来他衣袂摩擦的窸窣,像风掠过书页。

我仍维持着给张起灵揉腰的姿势,听见门响,抬头,与解雨臣四目相对。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眼角却带着笑,像一弯被春水浸湿的月。

“已经退烧了,不过还是要多注意休息。”他压低声音,语调里带着医者的笃定与朋友的宽慰。

我点头,刚想道谢,却听隔壁房门“吱呀”一声,黑瞎子斜倚门框,嘴角挂着那抹常年不散的坏笑,像一把藏在鞘里的薄刃,不知何时就会出鞘割人一刀。他伸手,从背后环住解雨臣的腰,下巴搁在他肩窝,声音低哑带着调笑。“怎么,吃狗粮呢?”

解雨臣身子一僵,耳尖瞬间染霞,回头瞪他,却因距离太近,呼吸几乎交缠。“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我一跳。”

“你们俩聊得这么开心,我都不好意思打扰。”黑瞎子笑得牙尖嘴利,像只偷到鱼的猫。

解雨臣翻白眼,眼尾却因羞恼泛起一层水光,像春夜被风吹皱的湖面。“少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一直在旁边偷听。”

黑瞎子低笑,胸膛震动,贴着解雨臣的背传过来,像暗夜里隐秘的鼓点。“这怎么能叫偷听呢?我这是光明正大地听。”

我与张起灵对视一眼,后者微微挑眉,眼底那点笑意像雪面掠过的飞鸟,转瞬即逝。我憋笑,故意拉长声调:“你们继续,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解雨臣轻咳一声,从黑瞎子怀里挣出来,耳尖红得几乎透明。黑瞎子却顺势扣住他十指,指腹摩挲过指节,像在玩赏一枚上好的羊脂玉。“要不,晚上我们俩也试试?”

“你说什么呢!”解雨臣的声音陡然拔高,却因羞恼而发颤,像被风吹动的风铃。他伸手去捂黑瞎子的嘴,却被对方反客为主,吻落在掌心,像落下一枚滚烫的火星。

我正看得兴起,忽觉门缝处有一道小小的黑影。张思战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扒着门边,大眼睛滴溜溜转,像只机警的小鹿。他身后,张思懿也揉着眼睛,一脸迷糊地探头,声音软糯得像刚化开的糖。“哥哥你在干嘛?”

张思战赶紧竖起一根手指,贴在唇边,声音压得极低。“嘘,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走廊尽头的窗棂外,日影西斜,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两株刚发芽的小树,悄悄探向未知的风。屋内,黑瞎子仍扣着解雨臣的手,低笑如暗潮;榻上,张起灵懒懒地翻了个身,腰窝处还留着我掌心的温度。而门外,孩子们的呼吸声与远处厨房里的锅铲碰撞声交织,像某种隐秘的序曲——

谁也不知,下一刻,这看似宁静的午后会被哪一粒尘埃打破。鹿血酒的余味仍在舌尖,像一句未说完的谶语,而故事,还远远没有要完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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