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随着宣皇后寿宴将至，五公主想要借此由头从中得利，以便于养着府内的幕僚面首。宣皇后自然是知道五公主的想法，同样也表示这件事情交给程少商。

程少商被委以重任自然尽心尽力准备。因程少商出尽了风头，五公主心生嫉妒，遇见洛济通时故意说了些挑拨的话，让洛济通心生芥蒂。

欲在皇后千秋宴上大放异彩的五公主和几个大臣之女被安排在宫中排舞。

为了报复程少商，五公主让人故意引来程少商，把她推进湖里扔石子还放了蛇。等程少商爬到岸上，五皇子从树丛里出来，五公主出言警告，带着大家扬长而去。

皇后千秋宴之日

“祝皇后长寿安康。”

文帝面对众人挥手说的：免礼！都坐吧。”

众人： “谢陛下！”

诸位皇子公主例行预备寿礼，程少商亲自设计的高山流水颇有创意，凌不疑主动上台弹奏令帝后惊喜不已。三皇子呈献铁矿堪舆图，太子则从西域寻来一对玉麒麟。五公主献舞没跳明白摔倒在地出了糗。

语嫣就像瓜田里的猹，挺着脖子看的聚精会神。袁慎就在一旁给她夹菜，杯空了就续甜露。

程少商再次站出来，与凌不疑一同呈上宣侯亲笔题写的诗词。宣皇后看到家父的墨宝，瞬间眼眶泛红，文帝夸赞二人才是真正用心准备礼物。程少商注意到凌不疑的手指受伤，思及自己曾委托他上台弹奏，既愧疚又感动，当众在他脸上落下一吻，这等情景令殿中诸人俱是一愣。程少商羞得跑出大殿。

洛济通面色惨白，低头掩住眸下的暗色。

语嫣：“哇～”

袁慎：“小祖宗…别光看热闹了，好好吃饭。”

语嫣：“知道了…哎～夫君，那个人是城阳侯吗？”

袁慎看了一眼点点头：“是，怎么了？”

语嫣：“没什么。”

三皇子看了眼对面袁慎二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洛济通端着酒来到凌不疑身旁，表示自己不日就要远嫁西域，奈何凌不疑依旧是冷淡疏离。还未等洛济通再次开口，侍女神色慌张地跑进大殿，扬言程少商在镜心湖幽会五皇子，引起在场哗然。

帝后等人脸色自然不好看，黑着脸起身后面跟着几个皇子皇女浩浩汤汤的向镜心胡而去。

这热闹可不能随便看，语嫣也歇下心思开始好好吃东西。宴席草草收场。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语嫣跟袁慎说凌不疑此人心思复杂缜密，绝没有如今表面看着这么简单。

语嫣：“善见，我怀疑凌不疑身份有异，前一阵入宫画画像我就心有疑虑，再就是今天看到城阳侯的时候更怀疑了。”

袁慎皱着眉头说道：“可听说凌不疑是肖舅。”

语嫣：“我没见过霍夫人所以不敢确定。就算子肖舅不肖父，但血脉骗不了人，总会留下印迹。”

袁慎：“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管他是凌不疑霍不疑还是文不疑。跟我们没关系，你在我怀里讨论别的男子当真合适？”

语嫣：“哎呦！你敢掐我？我咬你！”

床帘遮住里面的嬉笑怒骂。

没过多久听说凌不疑命令部众包围廷尉府，当众将左大人吊起来杖责，包括涉及凌辱程少商的女娘家眷们，总共八人都难逃厄运。

五公主府里的面首，也都被赐死。

关于五公主豢养面首之事传得沸沸扬扬，导致越家沦为笑话。

凌不疑被八家大臣联名状告，被文帝下令杖责百棍，还是水分极大的百棍。

又没过多久，廷尉府收到消息，曲泠君谋杀亲夫。

梁府

袁慎率廷尉府的官兵抓捕曲泠君，搬走梁尚的尸体进行查验。

可梁尚之母在一旁撒泼打滚，突然紧紧抱住袁慎，高呼道：“来人呐，朝廷命官欺人太甚。”

官兵将梁母拽了开来，袁慎拉扯得后退了几步。

梁母：“廷尉府打人了，来人呐，打人了…”

袁慎被梁州牧和梁母阻拦，气急说道：“好，你们母子俩联手抗差。说什么，廷尉府不能查问家事，要私刑曲氏。好，那善见这就去请个人来，与你们好好说说家事。走！”

梁州牧待人走后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不要再追究下去了。”

梁母大喊：“凭什么不追究？我儿就这么白白死了吗？太子与臣子妻害死人命，圣上也不管管吗？”

梁州牧：“我相信娣妇平日为人，我梁家多少贫寒子弟读书不起，多亏娣妇平日资助。我不信娣妇与太子有私情，况且就算有私情又能如何，高门大院里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当年庶母上位，难道也要一一查清吗？”

梁母恼指着梁州牧怒骂道：“好你个梁无忌，我知道你对我不满多年，你不过是先父收养的养子，做到州牧的位置，不过是先父怜悯提拔。今日，你竟然为了曲泠君罔顾我儿的性命，明日我便去禀明族长，将你们俩一并开除宗族。”

梁母在梁遐的搀扶下慢慢离去。

为能给曲泠君洗清嫌疑，太子跪求文帝派人查明真相，文帝雷霆震怒，叱骂太子身为储君，品行当为天下之典范，而他居然因为儿女私情，差点毁掉自己的名声，乃至皇家声誉颜面蒙羞。

文帝碍于宣皇后求情，委派凌不疑调查这件案子，务必要给天下以及东宫一个真相。

袁府

袁慎和梁夫人讲了今日之事，梁夫人毕竟是梁家嫡女那便有资格管“家事”。

语嫣一边给袁慎脖子上的挠痕消毒一边吹风。袁慎面色不改但两耳通红。

梁夫人：“我知道了，明天我便去一趟。”

语嫣：“我和阿母一起，明天再带些部曲，把不会说话的堵上嘴，家事么～就要关起门来好好说。”

梁夫人看她眼神冒着凶光，又看袁慎仰着脖子配合“治疗”咧嘴笑的模样……

语嫣：“阿母，凶手可能是家贼，而且涉及东宫，这人，大概是保不住了。”

袁慎：“大舅父今日阻拦廷尉府捉人，便是想将此事压下去…这哪是能轻易压下去的。”

梁夫人叹了口气道：“保不住便不保了吧…”

语嫣：“对了，阿母身边可有力气大一点的婢女？”

梁夫人：“你想干嘛？”

语嫣：“若是有人失了理智，也好有应对之法”

梁夫人秒懂，笑道：“促狭鬼！”

语嫣：哼！我男人也敢挠，抡不死她！

程少商要跟凌不疑去梁府，也算是报答宣皇后的恩情，并且不忍曲泠君含冤入狱。凌不疑知道程少商做出决定不会更改，答应会带她去梁府，但是不可以闯祸，程少商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