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裳靠在废弃工厂的窗边，指腹轻轻摩挲着狙击枪的扳机。
他的脸色隐隐带着一丝苍白，额前的碎发被夜风吹得微微晃动。之前的透支让他浑身肌肉酸痛，
“嘶…”
连握枪的力道都比平时轻了几分。
但此刻，他的目光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谢裳。"司褚卿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声音无奈：
"你的状态不适合行动。"
谢裳没有回答，只是将枪口微微调整，透过瞄准镜锁定远处的目标。
"我能射击。"他最终开口，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
"我靠手感。"
通讯器里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司褚卿没有再多说什么，谢裳握紧了一点枪。
______
程让的黑光长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刀锋劈开空气，发出细微的嗡鸣。
他的动作比平时更快，甚至带着一丝急躁。
"程让，慢点。"司褚卿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
"别被情绪带着走。"
程让咬了咬牙，没回答，但还是略微放缓了脚步，远处的仓库门口，一道银白色的身影一闪而过。
是逢！？
程让的瞳孔骤然收缩，黑光长刀几乎脱手而出。他猛地追了上去，刀锋在地面拖出细碎的火星。
"程让！"司褚卿的声音冷了几分：
"别擅自行动！"
话音未落程让已经冲进了仓库，司褚卿声音带着颤抖：
“靠，一个个都不听我的。”
______
谢裳的瞄准镜里，程让的身影消失在仓库门口。
他的呼吸依旧平稳，但指尖微微收紧。
是逢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他在引程让进去。
谢裳的枪口缓缓移动，最终锁定仓库二层的某个窗口。那里有一道模糊的影子，像是刻意留给他的靶子。
"谢裳。"司褚卿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带着一丝紧绷：
"仓库里有干扰装置，我的气流探测不到内部情况。"
谢裳的指尖轻轻扣在扳机上。
"我知道。"他低声说：
"但我能看见他，我说过，我靠视力。"
枪声在夜色中炸响，子弹穿透玻璃，精准地击碎了仓库二层的某个装置。
下一秒，通讯器里的杂音骤然消失，司褚卿的气流感知瞬间恢复。
"干扰源已清除。"谢裳的声音依旧平静：
"程让没事。"
仓库内，程让的黑光长刀抵在是逢的咽喉处。
是逢靠在墙边，长发已经散落在肩头，他嘴角却挂着那抹熟悉的轻笑：
"小狗，这么凶啊？"
程让的刀尖微微用力，在他皮肤上压出一道血痕：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
"我？"是逢歪了歪头：
"我只是来送个礼物。"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小小的金属芯片，随手抛给程让。
"上次的录像，后半段。"
程让的瞳孔骤然收缩，手忍不住颤抖，明知道可能是假的但还是接了下来。
金属芯片在程让掌心泛着冷光，他死死盯着是逢，声音沙哑，好半天说不出话：
"……为什么现在才给我？"
"因为时机到了。"是逢的笑容淡了几分：
"有些事，你得自己看。"
程让的指节捏得发白，但最终，他还是将芯片塞进了战术腰包。
"下次见面，"他冷声道：
"我会杀了你。"
是逢轻笑一声，身影突然向后一仰，后面的墙顿时移开，顿时尘土飞扬什么都看不清，消失在了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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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裳收起狙击枪，从窗边站起身。他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些，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司褚卿的身影出现在他身后，气流无声地托住他的手臂。
"逞强。"司褚卿的声音平静，但谢裳听得出里面的责备。
谢裳扯了扯嘴角："结果好就行。"
司褚卿没再说话，只是伸手接过他的狙击枪，背在自己肩上。
远处，程让的身影从仓库里走出来，脸色阴沉。
"他给了我这个。"程让举起那枚金属芯片，声音低沉：
"说是录像的后半段。"
司褚卿的目光落在芯片上，眼神微冷："回去再分析。"
程让点头，将芯片攥紧，夜风掠过废墟，吹散了一路上的烟灰，外面的平静下暗涌着无数危机。
似乎…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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