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梦涵盯着小苏，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往前迈了一步。
"小苏......"她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你......能不能再变一次？"
小苏歪了歪头，黑亮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似乎在评估她的反应。阳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它雪白的毛发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宋梦涵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惊恐："我是说......如果你真的能变成人，能不能......再让我看看？"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保持清醒。
小苏的耳朵抖了抖，突然转身，小跑着钻进了卧室。
宋梦涵愣在原地，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但很快，她就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小苏叼着什么东西回来了。
它嘴里叼着的，赫然是她男朋友的那件深蓝色T恤，衣领处还带着些许褶皱。
宋梦涵："......"
小苏看了她一眼，然后叼着衣服，径直走向卫生间。
"等等！"宋梦涵下意识跟上去，但小苏已经灵活地用爪子扒拉开门，钻了进去，还顺带用脑袋把门顶上了。
宋梦涵站在门外，手指悬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推门进去。
她的大脑还在疯狂运转，试图用科学解释刚才看到的一切——幻觉？精神压力？还是她昨晚熬夜看恐怖片的后遗症？
但很快，门内传来一阵布料摩擦的窸窣声，紧接着是......人的呼吸声。
宋梦涵的心跳骤然加速。她的后背渗出细密的冷汗，打湿了单薄的衬衫。
她抬起手，轻轻敲了敲门："小、小苏？"
门内沉默了几秒，然后——
苏新皓"......可以进来。"
一个清朗的少年音从里面传来，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
宋梦涵的瞳孔骤然紧缩。她感觉双腿发软，不得不扶住墙壁才能站稳。
她猛地推开门。
——白发少年站在镜子前，身上套着她男朋友的T恤，衣服对他来说有点大，松松垮垮地挂在肩膀上，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他正低头摆弄着袖口，听到开门声，立刻抬起头，黑曜石般的眼睛紧张地看向宋梦涵。
宋梦涵："............"
她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三秒后，她猛地捂住嘴，从指缝里挤出一连串的脏话："卧槽！卧槽卧槽卧槽！！这他妈是真的？！"
她的声音在狭小的卫生间里回荡，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白发少年——或者说，小苏——被她激烈的反应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后背抵在冰冷的瓷砖墙上。他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委屈和不安，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过长的袖口。
苏新皓"你......你别害怕。"
他小声说，声音清润，带着点少年特有的干净质感，
苏新皓"我不会伤害你的。"
宋梦涵扶着门框，深呼吸了三次，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妖怪？犬神？还是什么实验室跑出来的基因改造生物？？"
她的声音越说越高。
小苏皱了皱眉，似乎对她的用词不太满意：
苏新皓"我不是东西......不对，我是说，我不是妖怪。"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这个表情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困惑的少年，而非什么超自然生物。
"那你是什么？！"宋梦涵崩溃地抓了抓头发，精心打理的短发瞬间变得凌乱，"狗怎么会变成人啊？！这不科学！"
小苏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修长的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像是在适应这个形态。阳光透过磨砂玻璃窗照进来，给他的白发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苏新皓"我也不知道。"
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真实的困惑，
苏新皓"我从小就能这样，但......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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