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三年级结束时，他们已经成为斯莱特林公认的领袖。他们凭借着完美的外表和慑人的魅力，更有不容置疑的实力。就连七年级的学生也不敢轻易招惹这对组合——传说他们掌握着一些不该在这个年龄学会的咒语。

“里德尔，级长浴室在那边。”一个拉文克劳的级长在走廊上拦住汤姆，“新生需要引导。”

汤姆露出他标志性的微笑，礼貌却冰冷：“多谢提醒，不过我想我和格雷迪小姐更感兴趣的是这个。”他举起手中盖着魔法部印章的信件，“N.E.W.T.s提高班的提前录取通知。”

倪克斯站在他身侧，嘴角挂着相似的弧度：“我们打算跳过四年级直接参加五年级的课程。当然，这需要一些……特殊安排。”

那个拉文克劳的脸色变得煞白，他显然既不情愿又很难堪。当晚，关于汤姆和倪克斯与阿芒多·迪佩特密谈两小时的传闻就传遍了城堡。没人知道谈话的具体内容，但从下个学期开始，他们确实出现在了五年级的课堂上。

五年级开学典礼上，当邓布利多宣布汤姆和倪克斯成为斯莱特林的男女级长时，整个大厅鸦雀无声。斯莱特林长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这是他们应得的地位。

“级长浴室确实比公共浴室舒服多了。”倪克斯浸泡在泛着泡泡的浴池中，透过蒸汽看着汤姆。他们经常在这里讨论不能让别人听见的计划。汤姆的手指在水面划过，激起一阵涟漪。

“你知道那个有关于学校的密室传说吧，我发现了一些……真正有趣的东西。”汤姆的眼睛在雾气中闪烁，“我们明天可以去女生盥洗室一探究竟。”汤姆靠近倪克斯低声说道，二人几乎贴在一起，野心与欲望俱增。

1942年的圣诞舞会前夕，斯莱特林地窖里弥漫着雪松与冷霜的气息。倪克斯·格雷迪站在全身镜前，她的礼服裙像一汪液态的月光倾泻而下——并非普通的银白色，而是随着角度变幻呈现出从水银到钢灰的渐变，走动时宛如一条苏醒的蛇在舒展筋骨。

她的耳饰是她和汤姆之前细致筛选出来的一个条小蛇，蛇眼泛着翠绿色的光泽，在跳动的火焰照射下，每一颗宝石都仿佛化为蛇身的鳞片。

“你迟了。”汤姆·里德尔的声音从门廊阴影处传来。他踏进烛光范围时，倪克斯的呼吸微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秒。

墨绿色的天鹅绒长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躯，领口与袖口绣着暗纹的蛇形图案，只有在特定角度才能看清。最摄人心魄的是他的眼睛——在舞会烛火的映照下，那双黑眸深处竟泛着暗红光泽，像是远方的火光倒映在深潭里。

她面向他，他的呼吸喷在她裸露的脖颈上，随即他轻轻亲吻下来，但好像又冰冷没有带着任何感情。

当汤姆揽着倪克斯的腰步入礼堂时，整个霍格沃茨都为之一静。邓布利多作为当时的变形术教授，正在指挥金色铃铛在穹顶下奏响《圣诞钟声》，也感受到了整个舞会的气场变化。

“有趣。”倪克斯轻声说，指尖在汤姆掌心画了个问号。

“集体潜意识服从。”他的嘴唇几乎没动，“他们心底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权力中心。”

斯拉格霍恩教授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迎上来，马甲上的金扣子快要崩开：“我出色的学生们！”他声音洪亮得整个前厅都能听见，“汤姆，倪克斯，来见见塞尔温司长——”

倪克斯的魔杖在袖中轻转，一个改良版混淆咒无声射出。那位趾高气昂的魔法部官员在看到汤姆的瞬间突然瞪大眼睛：“冈特先生？我不知道您有后代在霍格沃茨！”

汤姆的表情纹丝不动，但倪克斯感觉到他的小指在自己腰后轻轻一勾——这是他们的暗号，表示他注意到了她的暗中操作。

“塞尔温司长一定是把您和那位著名的纯血统专家搞混了。”倪克斯笑着解围，同时用眼角的余光观察哪些纯血统学生竖起了耳朵。马尔福家的长子阿布拉克萨斯立刻向他们的方向挪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