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里德尔发现那俊美少年的脸竟然出奇的像自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你是那个女巫的孩子!”。绿光闪过,老里德尔轰然倒地。他的母亲刚发出一声尖叫,就被倪克斯的绿光击中。老里德尔的父亲试图逃跑,却在门口被二人索命。
三具尸体以几乎艺术性的姿态陈列在豪华的餐厅里。
午后的阳光依旧明媚地洒在银餐具上,这一切过得太快,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餐厅里是无边的沉寂。
他们还要继续制作魂器,一个普通日记本作为魂器对于他们来说当然远远不够。他们拿出冈特戒指,冈特戒指上的黑宝石散发出不祥的脉动光芒。汤姆开始吟诵分裂灵魂的咒语,声音越来越响,直到整栋房子都随着音调震动。
他们二人的眼睛里都混合着一种绝对疯癫的状态,这是他们的第二个魂器,他们已经真正的踏上了追求永生的道路。
汤姆跪倒在生父尸体旁,手指悬在那张与自己如此相似的脸上方。倪克斯站在他身后,魔杖轻点他的太阳穴:“Legilimency.”
她强行带他回顾了梅洛普·冈特的记忆——一个瘦弱的女巫用迷情剂诱骗麻瓜绅士,怀孕后被抛弃,最终死在伦敦。汤姆在这些画面中剧烈颤抖,却无法挣脱倪克斯的精神控制。
“现在你明白了,”她贴在他耳边低语,“你的憎恨有多正当。”倪克斯轻轻抱住了汤姆,汤姆感受到倪克斯身上的冰冷。
他们再一次回到冈特老宅,莫芬·冈特在昏迷中呻吟,枯瘦的身体被魔法绳索捆在自家那把摇摇欲坠的餐椅上。倪克斯·格雷迪用魔杖挑起一盏漂浮的蓝焰灯,冷光照亮老人脸上纵横交错的皱纹——每一条沟壑里都积攒着几十年仇恨的污垢。
“比预想的还要虚弱,”她轻声说,手指拂过莫芬太阳穴鼓起的血管,“他的记忆本就支离破碎,像是被酒精泡烂的羊皮纸。”
汤姆·里德尔站在阴影里,新得到的冈特戒指在他指间转动。
倪克斯的表情严肃:“我来构建记忆框架,你来填充细节。就像在霍恩教授的圣诞派对上对艾弗里做的那样,记得吗?”——那次他们让拉文克劳的级长当众跳了一支精灵踢踏舞。汤姆的嘴角勾起怀念的弧度,肌肉放松下来。
“这次可不是恶作剧。”他抽出魔杖,杖尖抵住莫芬的左太阳穴,“我们要给他一场谋杀的记忆。”倪克斯的魔杖同时点在右太阳穴。两根魔杖在空中形成夹角,蓝色与绿色的魔力丝线从杖尖涌出,交织成一张发光的大网,将莫芬的头颅笼罩其中。“Legilimens.”两人同时念咒。
莫芬的意识像一坛发酸的劣酒向他们敞开。倪克斯最先尝到的是陈年的愤怒——对麻瓜的、对妹妹梅洛普的、对整个魔法界的恨意如黑潮般涌来。
在这些刺鼻的情绪之下,破碎的记忆片段如沉渣般漂浮:一个戴金挂坠盒的女人在哭泣,戒指被粗暴地塞到眼前,他袭击了一个麻瓜后被魔法部逮捕的过程,还有无数次醉倒在脏毯子上的眩晕感……
“找到了。”汤姆引导倪克斯看向某段特定记忆——三天前莫芬在猪头酒吧与人争执的画面。“我们要在这里插入分支。”
倪克斯的魔力如针般精准刺入记忆节点。她在莫芬混沌的思维中清理出一小片空地,汤姆立刻开始编织新的情节:模糊的醉眼中看到里德尔府的灯光,踉跄的脚步踩过草坪……
“不够真实。”倪克斯打断道。她纤细的手指在记忆丝线上轻拨,添加了汤姆忽略的细节——八月的阳光,里德尔府前玫瑰丛的尖刺勾破袖口的感觉,大宅门厅里飘来的烤牛肉香气。这些感官碎片让虚假记忆立刻鲜活起来。
汤姆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倪克斯微笑:“记忆不止是画面,更是气味、触感和温度。”她突然皱眉,“等等,他血液里的酒精含量需要调整,以他平时的酗酒程度,走到里德尔府早该不省人事了。”
他们像两个挑剔的剧作家,反复修改着莫芬脑海中记忆。汤姆负责主要情节:莫芬如何用魔杖杀死里德尔一家;倪克斯则编织辅助证据:银器上留下的指纹,用莫芬鞋底使地毯里嵌进泥巴,甚至虚构的威士忌余味萦绕在口腔后侧的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