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万圣节前夕，戈德里克山谷笼罩着一层不祥的寂静，枯黄的树叶在寒风中打着旋儿落下，像是某种诡异的预兆。倪克斯·格雷迪站在山坡上，黑色长袍与夜色融为一体，只有她那双冰冷的眼睛反射着远处村庄零星的灯火。

 “就是那栋房子，”她身旁的汤姆·里德尔轻声说道，修长的手指指向山谷中一栋温馨的小屋。灯光从窗户透出来，在渐浓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温暖——太过温暖了，与他们的黑暗使命形成刺眼的对比。

倪克斯抬起下巴，“这种小事不值得你亲自出手。”

汤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预言中的男孩……必须由我亲自解决。”他抚摸着紫杉木魔杖，“而且，我想见见那个敢于三次对抗我的傲罗，看他如何保护自己的儿子。”

倪克斯不再争辩，她知道汤姆的决定不容置疑，尤其是当他用那种语气说话时。她调整了一下手套，确保它们紧贴手指——今晚可不能有任何失误。

他们无声地穿过草地，魔杖在手，警惕任何可能的防护咒语，可波特家似乎毫无防备，连最基本的警戒咒都没有。

他们来到门前。汤姆甚至懒得开锁，直接一个无声咒炸开了门板。木屑飞溅，警报声骤然响起，但为时已晚。

“詹姆！”楼上传来一个女人惊恐的喊声，“带着哈利走！”

倪克斯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和婴儿的啼哭。汤姆优雅地跨过门槛，仿佛不是闯入者而是受邀的客人，倪克斯紧随其后，魔杖随时准备发射咒语。

一个黑发男子冲下楼梯，甚至没带魔杖。"莉莉，跑！”他大喊着，直接扑向汤姆。

“愚蠢。”汤姆轻蔑地说，魔杖随意一挥，“Avada Kedavra！”

刺眼的绿光充满了门厅。詹姆·波特的身体在空中僵住，然后像破布娃娃一样重重摔在地上，眼镜飞了出去，镜片碎裂，女人的啜泣和婴儿愈发激烈的哭声传进他们的耳朵。

汤姆跨过詹姆的尸体，缓步上楼，倪克斯负责殿后，警惕地扫视四周——这一切太顺利了，顺利得令人不安。

二楼 nursery 的门半掩着，汤姆推开门，倪克斯看见一个红发女人站在婴儿床前，双臂张开，像一只护崽的母狮，她脸上满是泪痕，但眼神坚定得惊人。

 “求求你，”莉莉·波特哀求道，更紧地贴在婴儿床上，用身体挡住里面的孩子。倪克斯看见她颤抖的手指紧抓着木质围栏，指节发白。

倪克斯不耐烦地皱眉。“Stupefy！”她答应过斯内普，她不会杀掉莉莉。莉莉·波特的身体像她丈夫一样倒下，红发如火焰般铺散在地板上，但她确实没有死。

婴儿床里的哭声达到了震耳欲聋的程度。

倪克斯走向前去，低头看着那个预言中的男孩：哈利·波特，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婴儿，额头上还带着睡觉压出的红印，鼻涕和眼泪糊了一脸。他绿色的大眼睛，相当可爱——和他母亲一模一样的眼睛——充满恐惧地看着她。

 “就这样？”她难以置信地发问，“这就是预言中能打败你的孩子？”

汤姆的表情变得阴沉，“预言不会错，”他低声说，“他身上有某种力量。”他举起魔杖，直指婴儿的额头。“再见了，哈利·波特。”

绿光第三次爆发，照亮了整个房间。但这一次，咒语没有如预期般击中目标。就在绿光即将触及哈利皮肤的瞬间，一道金色的屏障突然出现，将杀戮咒反弹回去！

倪克斯惊愕地睁大眼睛，看着那道咒语反击，汤姆似乎也始料未及，他的红眼睛瞪大了——绿光击中了他的胸膛。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倪克斯永远无法忘记。汤姆的身体——她深爱的汤姆，强大的黑魔王，和她一起共同制作了很多魂器的人——开始分崩离析。他的皮肤出现无数裂痕，如同破碎的瓷器，黑色的能量从裂缝中溢出。他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叫，那声音不像是从喉咙，而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

“不！”倪克斯尖叫着扑上前，但已经太迟了。

汤姆的身体在她眼前瓦解，化作一团黑雾，盘旋片刻后猛地炸开，碎片向四面八方飞散。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将她掀翻在地，魔杖从手中飞出。

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只有哈利·波特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倪克斯挣扎着爬起来，头晕目眩。汤姆不见了——只有他的长袍和魔杖落在地上，像蛇蜕下的皮。

倪克斯颤抖着捡起汤姆的魔杖和长袍，它依然温暖，仿佛还保留着主人的余温。她转向婴儿床，眼中燃烧着疯狂的怒火，她对那个婴儿开始尖叫，“你这个该死的！小——怪物——”仿佛回到了婴儿时期——无助又痛苦，眼睛圆睁着。

哈利似乎被她的声音吓到，又开始大哭。倪克斯举起魔杖，但突然意识到——如果汤姆的杀戮咒被反弹，她的咒语可能也会遭遇同样的命运。

“没关系，”她咬牙切齿地说，“我可以不用魔法杀了你。”

 她收起魔杖，直接伸手掐住哈利细嫩的脖子。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小脸迅速涨红。倪克斯感到一种病态的满足——这个毁了汤姆的小怪物、小婴儿终于要死了。

哈利的眼睛开始上翻，小腿无力地蹬了几下，终于不再挣扎，她探了探他的鼻息，他确确实实的死了，防止有后患，她抓住哈利的小腿，粗暴地拎着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