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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上佳婿1

综影视,小太阳拯救白月光

暮春的风裹着玉兰花的甜香,掠过侯府朱漆大门时,檐角铜铃发出细碎的清响。苏糖捏着绣绷的指尖微微发颤,针尖在月白缎面上游走,却始终无法静下心来。裁衣房内,二十余名绣娘正低头赶工,唯有她的目光,时不时飘向墙角那口朱漆斑驳的衣箱。

"苏姑娘,你可千万当心啊!"小桃凑过来,绣针在烛光下闪过冷光,"这是三公子的专属衣箱,连夫人都轻易不碰的。咱们新来的绣娘,若是犯了忌讳......"她忽然噤声,往地上重重吐了口唾沫,仿佛这样就能驱散不吉利的念头。

苏糖轻轻拍了拍小桃的手背,算作安抚。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三日,她早已从其他绣娘的窃语中拼凑出侯府的轮廓:这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名门望族,家规森严如铁律,尤其是对三公子宋青沼,从晨起请安到夜读兵书,每一刻都被刻在《宋氏家规》的竹简上,容不得半分偏差。

"我只是看看。"苏糖轻声说,指尖却已按在衣箱的铜扣上。铜扣冰凉刺骨,仿佛凝着侯府百年的威严。她深吸一口气,想起原著中那个表面温润如玉、实则内心藏着烈火的三公子——他的书房里藏着塞外地图,袖口偷绣着狼首暗纹,就连作画时的留白,都透着冲破樊笼的锐意。

箱盖掀开的瞬间,一股陈旧的木香混着松烟墨香扑面而来。苏糖屏住呼吸,只见箱底整齐叠着六件月白锦袍,针脚细密均匀,显然出自顶尖绣娘之手。而在锦袍之下,半幅卷轴露出青绿色的边缘,像是深潭中探出的一片荷叶。

她小心翼翼地抽出卷轴,展开。《松溪论道图》在午后的阳光中铺陈开来:三棵苍松斜立在溪水边,松针以细笔勾勒,根根分明;一位隐士盘腿而坐,衣袂飘动,对面童子捧书恭听。远处山峰用淡墨渲染,却在左上方留白处,以焦墨勾勒出一缕孤烟,直破云霄,与整幅画的含蓄风格截然不同。

"你在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如冰水兜头浇下,苏糖手一抖,画卷险些滑落。转身时,只见一位身着月白织锦襕衫的公子立在门前,青玉冠束起如云乌发,眉骨微隆,眼尾上挑,唇角含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却未达眼底。他的袖口处,绣着三簇淡雅的云纹,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如同他此刻捉摸不透的心情。

"卑、卑职见过三公子。"苏糖福了福身,绣绷上的并蒂莲被攥出褶皱,"方才整理库房,不慎碰倒了衣箱,见这幅画卷掉了出来,一时好奇,便多看了几眼。"她故意将"好奇"二字咬得极轻,尾音带着几分颤抖,恰似受惊的雏鸟。

宋青沼缓步走近,靴底踏在青砖上发出沉稳的声响。他扫了眼画卷,唇角的笑意依旧温和:"姑娘对在下的画很感兴趣?"他在"在下"二字上稍加重音,袖中指尖却轻轻摩挲着袖口狼首暗纹——那是北疆战场上缴获的战利品,按家规本应上缴,却被他偷偷拆成绣样,缝在广袖深处。

苏糖注意到他的指节泛白,心中暗叫果然。原著中曾提到,宋青沼的生母出自边塞望族,擅画山水,尤其爱以孤烟入画,寓意"心向自由"。眼前这缕孤烟,怕是他对母亲最后的念想。

"回三公子,只是这留白处的笔法......"苏糖指着画卷远山,指尖在宣纸上虚点,"竟有几分塞外戈壁的苍茫感,与中原山水的含蓄不同。不知公子是否曾去过北疆?"

话音未落,宋青沼的瞳孔骤然收缩,脸上的笑意瞬间淡了三分。他弯腰拾起画卷,指尖在孤烟处轻轻震颤,声音依旧平稳:"姑娘倒是好眼力。不过按侯府家规,擅动他人之物者......"

"当杖责二十。"苏糖抢先开口,迎上他微挑的眉梢,"但三公子的画并非俗物,若因家规而埋没了这般才情,岂不可惜?"她故意将"家规"二字拖长,目光直直撞进他眼底深处——那里有压抑的火光,如地火奔突,却被层层叠叠的竹简镇压。

宋青沼的手指在画卷边缘碾出褶皱,耳尖极轻地红了红,却被他垂下的睫毛掩住。他沉默片刻,忽然从袖中取出一枚白玉镇纸,压在画卷一角:"姑娘可知,侯府不允许子弟有'多余的爱好'。"他的声音低了几分,镇纸边缘刻着"克己复礼"四字,与画卷上的孤烟形成刺目对比,"尤其是像作画这种......与仕途无关的事。"

苏糖心中一痛,眼前闪过原著中的片段:十二岁的宋青沼在雪夜临摹《出塞图》,被父亲用戒尺打断三根手指;十五岁偷偷翻看母亲的画稿,被扔进火炉付之一炬。她从绣囊里取出一枚银杏叶书签,叶脉间用细针扎着"自由"二字,递到他面前:"可三公子的画里有风。"她轻声说,"是挣脱枷锁的风。就像这枚书签,即便被夹在书里,也依然保留着生长时的形状。"

宋青沼的目光骤然锋利,却在触及书签的刹那软下来。他伸手接过书签,指腹碾过"自由"二字,触感如同母亲生前教他握笔的温度。苏糖这才注意到,他的手腕内侧有一道淡褐色的戒尺伤痕,蜿蜒三寸,此刻正因为情绪波动而微微发烫。

"以后......莫要乱说话。"宋青沼将书签收入袖中,语气却比方才柔和许多,"尤其是在旁人面前。"他转身时,苏糖瞥见他腰间狼首玉佩晃出半寸,狼眼处嵌着一粒红玛瑙,恰似一滴未干的血。

"是,公子。"苏糖福了福身,注意到他衣摆处有一块极淡的墨迹,形状竟与画卷上的孤烟相似。原来,这位被规矩捆住的三公子,连不经意间的沾染,都透着对自由的向往。

申时三刻,苏糖抱着修补好的锦袍,站在宋青沼的书房门前。雕花木门半掩着,屋内传来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偶尔夹杂着一声极轻的叹息。她深吸一口气,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松烟墨香——那是他惯用的"松心"墨,产自塞北的松木,按家规本应禁用。

"三公子,您的衣袍已经修补好了。"

"进来。"

宋青沼的声音带着几分疲惫。苏糖推门而入,只见他正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支狼毫,却迟迟未落,宣纸上只有几个歪歪扭扭的墨点,与他平时力透纸背的小楷截然不同。

"放在桌上吧。"他头也不抬地说,狼毫在指间转了个圈,溅出几点墨星。苏糖将衣袍轻轻展开,放在雕花紫檀桌上,目光却被摊开的羊皮卷吸引——那是一幅北疆地形图,用朱砂标着"玉门关""居延海"等关隘,旁边散落着几张笺纸,上面写满"骑兵日行三百里""粮草十日一换"等字迹,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个"换"字的竖弯钩拖得极长,像极了画中的孤烟。

"公子可是在为边疆战事忧虑?"话一出口,苏糖便后悔了。她连忙低头,装作整理衣袍的样子,指尖却触到衣袍内衬的暗纹——那是用极细的银线绣着的北斗七星,勺柄指向北方,正是北疆的方向。

宋青沼终于抬起头,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像在审视一件新得的古玩。他伸手抚过修补好的锦袍,指尖在袖口处的竹纹疤节上轻轻摩挲:"修补得不错。"他说,"看不出痕迹。"

"公子谬赞。"苏糖轻声说,"只是这暗纹......"她顿了顿,决定赌一把,"似乎与寻常锦缎不同,倒像是......"

"住口!"宋青沼突然拍案而起,狼毫在宣纸上拖出一道狰狞的墨痕。苏糖惊得后退半步,只见他胸口剧烈起伏,狼首玉佩撞击着桌沿,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盯着她,目光中既有警惕,又有一丝近乎绝望的挣扎,像被猎人逼入绝境的孤狼。

沉默在屋内蔓延,唯有廊下铜铃在风中轻响。宋青沼忽然转身,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宋氏家规》,哗啦翻到第三十二页,指节敲在"子弟当以仕途为重,不得沉溺于奇技淫巧"的朱批上:"苏姑娘初来乍到,怕是还不清楚侯府的规矩。"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若再有下次......"

他没有说完,却用狼毫尖轻轻划过自己的咽喉。笔尖的墨水滴落在青砖上,宛如一朵盛开的墨莲。苏糖急忙低头,却瞥见书桌下露出半卷画轴,画中景物与《松溪论道图》相似,却在隐士的衣襟上多了一抹血色,像是箭伤。

"卑职明白。"苏糖福了福身,转身欲走,却不慎踩到裙角,踉跄着撞向一旁的博古架。"哗啦"一声,青瓷瓶与古籍纷纷坠落,其中一本旧书翻开,露出扉页上"北疆战纪"四个褪色的大字,封皮上还印着斑驳的血迹。

宋青沼脸色骤变,急忙伸手扶住书架,却在触及那本旧书时骤然缩回手,仿佛被烫到一般。苏糖弯腰捡起书籍,只见扉页内侧用细笔写着一行小字:"愿吾儿能如孤烟般,自由翱翔。"字迹娟秀,末尾有个模糊的泪痕,显然是泪水晕开的痕迹。

"这是......"苏糖抬头,撞见宋青沼眼底翻涌的痛楚,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她突然想起原著中提到,宋青沼的生母林氏,当年就是穿着绣有孤烟的罗裙,在侯府后花园投湖自尽,临终前留下这幅《松溪论道图》。

"出去。"宋青沼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今日之事,若敢泄露半句......"他再次举起狼毫,却在即将落下时,手腕无力地垂落,狼毫掉在宣纸上,晕开一片墨迹,"你走吧。"

苏糖急忙行了个礼,匆匆离去。走出书房时,她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手中紧紧攥着从地上捡起的纸笺——那是半首未写完的诗:"匣中剑鸣无人问,案头墨冷有月知"。字迹力透纸背,最后一个"知"字的竖弯钩拖得极长,划破了纸背。

夜幕降临时,苏糖坐在绣房窗前,借着烛火补着一件襦裙。忽然,她感觉衣料夹层里有硬物硌手,拆开一看,竟是一张泛黄的笺纸,上面用朱砂画着一道孤烟,旁边写着"青沼亲启"四字,落款是"母字"。

她小心翼翼地展开笺纸,里面掉出一缕银白色的发丝,缠绕着一片干枯的玉兰花。笺上字迹模糊,却仍可辨认:"吾儿切记,莫学这花,困于侯府高墙......要做那缕烟,直上......"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晕开,无法辨识。

苏糖握着笺纸,望向窗外。宋青沼的书房灯火依旧通明,一道修长的身影在窗纸上投出执笔的姿势,时而停顿,时而急促。她知道,那个被《宋氏家规》困在金丝笼里的三公子,此刻正借着笔墨,在宣纸上宣泄着内心的压抑与渴望。

"等着我,宋青沼。"苏糖轻声呢喃,将笺纸与银杏书签一并藏入绣囊,"我会带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风。"窗外,玉兰花又落了几片,在月光下宛如挣脱枝头的蝴蝶,轻盈而自由。

这一夜,侯府的月亮格外明亮,照亮了裁衣房的青石板,也照亮了某个少年心中,即将破土而出的希望。苏糖吹灭烛火,任由黑暗笼罩房间,唯有袖中那枚银杏书签,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如同刺破夜幕的第一缕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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