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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我本是女子

综影视:包甜的

“邪毒暂时压住了,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肩膀上的爪痕,没个把月好不利索。接下来几日还需按时换药,静养为主,切忌用力。”他的声音清润,带着医者的严谨,“老五那边……自有他的章程,你且安心养着。”

我点了点头,有了药液沁润喉咙少了些干涩,能勉强说话。

吴忧谢二爷救命之恩。

二月红摆摆手,没再多言,只吩咐学徒仔细照料,便转身离去处理戏班事务。

在二月红的后院养伤的日子,过得缓慢又清晰。

每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就能听见前院传来吊嗓子的清越声,像山涧流水淌过青石。

我大部分时间都靠在窗边的矮榻上,看着戏班的孩子在庭院里压腿、翻跟头,汗水和稚嫩的呼喝声充满了生机。

偶尔有吴家的伙计悄悄过来送些东西,或是几件干净的换洗衣衫,或是一包城里新出的点心。

他们不多话,只恭敬地对二月红道谢,然后对我点点头,眼神里带着敬畏和关切。

从他们只言片语的交谈中,我拼凑出一些信息。五爷震怒,查得很紧。

二月红每日会来换一次药。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解开棉布时动作极轻,生怕牵扯到伤口。

“恢复得不错。”他用银针刺破伤口边缘最后一点发黑的皮肉,挤出几滴浊液,“邪毒清得差不多了,就是这疤……怕是消不掉了。”

我扭头看向肩头,那三道交错的疤痕像爬着三条浅褐色的蜈蚣般狰狞。

吴忧留着挺好,能记住疼。

我低声道,指尖轻轻碰了碰疤痕边缘,已经不怎么疼了。

二月红挑药的手顿了顿,抬眼看我,眼底带着点笑意:“跟你家五爷一个性子,都爱记疼。”

他这话让我愣了愣。

是啊,五爷也爱记疼。

记着早年下地时折损的父兄,记着被人暗算过的仇,记着那些该还的情分。

养伤的第五天,阿贵来了。

他提着个食盒,站在院门口,搓着手,笑得有些局促:“姑娘,听说你伤好些了,五爷让我送点东西。”

食盒打开,里面是一叠码得整整齐齐的酱牛肉,还有两个白面馒头,热气腾腾的。

最底下是个小陶罐,打开盖子,浓郁的鸡汤香漫出来,汤里卧着个圆滚滚的荷包蛋。

“五爷说……”阿贵挠了挠头,学着吴老狗的语气,却没那股冷硬,反倒透着点憨,“养伤得吃点好的,别跟个病猫似的。”

我捏着那温热的馒头,喉咙有点发紧。

他总是这样,关心藏在最糙的话里,像裹着沙子的糖,得咂摸半天才能尝出甜味。

阿贵没多待,放下食盒就准备走,临走前又回头,压低声音道:“姑娘,城里最近不太平。陆建勋那边动静挺多,五爷正忙着呢,让你在这儿安心养,别瞎琢磨。”

我点头应下,他忙着应付明枪暗箭,却还记挂着我这伤号的安危。

伤好利索那天,二月红替我理了理衣襟。

他不知从哪儿给我弄了身旗袍,指尖划过旗袍领口的盘扣,动作轻柔。

我缩了缩脖子,总觉得这嫩绿色的料子裹着身子,远不如短打自在,抬手就想把裙摆往上提,这长度走快了都怕绊倒。

“别动。”他按住我的手腕,眼底浮着层浅淡的笑意,“女子穿旗袍,讲究的是这份妥帖。你瞧肩线正好,腰也收得利落,原是我夫人的旧物,她穿这套时总爱配对珍珠耳环,你这般素净着,倒另有股子劲。”

我低头看了一眼这套旗袍突然想到,他夫人前些年过世了。

“回去吧。”他递给我一个布包,里面是剩下的药膏,“你家五爷昨晚在这儿坐了半宿,没进来,就蹲在院门口,跟守着窝的老狗似的。”

我攥紧布包低头笑了,原来他来过。

走出春满堂时,日头正好。

长沙城的街道比往日热闹了些,挑着担子的小贩,穿着军装的士兵,行色匆匆的路人,混杂着吆喝声、车铃声,透着一股子烟火气。

走到巷口,就看见那辆熟悉的黑篷马车。

车辕上,黑子正低头擦着鞭子,见我过来,眼睛一亮:“姑、姑娘,你这是……可算出来了,五爷在车里等你呢。”

车帘忽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五爷的脸露出来。

他原是半倚在车壁上的,见我过来,直起身时动作顿了顿,眼神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落在我身上就没移开。

他的视线从我脚上那双崭新的、略显局促的皮鞋,沿着嫩绿色的旗袍裙摆一路向上,扫过收束妥帖的腰线,掠过领口一丝不苟的盘扣,最终定格在我梳得整整齐齐、露出光洁额角的长发上。

车厢里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

连驾车的黑子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大气不敢出。

几秒钟后,五爷的眉头一点点拧紧,拧成了一个死结。

终于,他像是确认了眼前的人确实是吴忧,而不是什么幻象,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硬邦邦、带着浓浓嫌弃的话。

吴老狗二爷给你裹的什么玩意儿?跟个唱曲儿的似的,碍手碍脚!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砸进了车厢。

嫌弃是真嫌弃,那身短打养出来的利落筋骨,乍然被这柔婉的旗袍束缚住,在他眼里大概等同于自废武功。

但仔细咂摸,那嫌弃底下,似乎又压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眼前这个突然变得不一样的吴忧。

三寸丁却不管主人怎么想,小巧的身影嗖地从吴老狗掌心跳下,轻盈地落到我身边。

仰着小脑袋,湿漉漉的鼻尖好奇地在我崭新的裙摆上嗅了嗅,然后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我暴露在外的脚背。

五爷看着三寸丁的动作,脸色更沉了,像是被自己的“鼻子”拆了台。

吴老狗回去换回你自己的衣服,这身看着就别扭。

那股子从春满堂带出来的、因二月红夫人旧衣和五爷昨夜守候而生出的微妙暖意,瞬间被这兜头冰水浇了个透心凉。

我抿紧了唇,没再看五爷那张写满嫌弃的脸,低头弯腰,坐在车厢内离他较远的位置。

吴老狗黑子,回家!

他低喝一声,不再看我。

“是,五爷!”黑子如蒙大赦,赶紧挥动鞭子。

三寸丁跳回五爷膝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乌溜溜的眼睛却还望着我这边。

车厢里只剩下车轮声和两人压抑的呼吸,我盯着自己搁在膝头的手,指甲修剪得很干净,是二月红府上丫鬟帮忙打理的。

这双能斩断怪物脖子的手,此刻却因为裹在一层嫩绿的丝绸里,显得无比陌生和脆弱。

吴老狗的气息就在不远处,他没说话,但那股子无声的嫌弃和烦躁,比任何训斥都更让人难受。

七年了,我早已习惯了汗臭、血污和尘土的气息,习惯了粗粝的麻布衣。

二月红夫人的旧物带着属于另一个女子的温婉气息,它提醒着我一个我从未正视、也从未被期待过的身份——女子。

马车在颠簸中驶过热闹的街市,外面的喧嚣被厚重的车帘隔绝。

我攥紧了拳头,心里生出的那点委屈被更强烈的执拗压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

“五爷,到了。”黑子的声音传来。

五爷没动也没看我,只沉声道。

吴老狗下去。

我立刻起身,动作间,旗袍的下摆又绊了一下。

这次我没扶,只是绷紧了腿硬生生稳住。

掀开车帘,刺目的阳光让我眯了眯眼,宅院熟悉的门楣出现在眼前。

我拒绝了黑子的搀扶,几乎是跳下车的,落地时差点儿被绊倒。

刚站稳,身后就传来五爷下车的动静。

他看也没看我,径直大步流星地走向大门。

吴老狗阿贵。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门内。

阿贵应声从门房里小跑出来:“五爷!您回来了!吴忧姑娘也……”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和黑子刚才一样,瞬间卡壳,嘴巴微张,像是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吴老狗给她找身能穿的,这身绿的……看着闹心,赶紧换了。

五爷脚步不停,声音带着没来由的烦躁。

话音未落,他人已消失在影壁之后,只留下一个裹挟着冷风的背影。

阿贵这才回过神,快步走到我跟前,脸上堆着笑,试图缓解尴尬:“哎哟我的姑奶奶,您这是……二爷府上给打扮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就是……” 他搓着手,看着我这身与狗五爷盘口格格不入的行头,不知该怎么说。

吴忧就是碍了五爷的眼。

我替他说完,声音没什么起伏,径直往里面走。

吴忧麻烦阿贵哥帮我找身短打,旧的就行。

“哎!好嘞……这就去!”阿贵连忙应着,小跑着去库房。

我快步穿过前院,来到后院时那些伙计正忙着清理地面,看到我都下意识地停下动作,目光复杂地在我身上扫过。

有惊讶,有好奇,更多的是一种“果然还是这样顺眼”的表情。

我没理会那些目光,只想尽快回到自己的小院,把这身衣服扒下来。

回到那间简单到近乎简陋的小屋,我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才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

低头看着身上这抹嫩绿,指尖拂过光滑的丝绸,眼泪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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