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九执笔:世界这么大,我的书和你的视线相撞,本就是缘分,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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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典当行的铜铃在夜风里发出细碎声响。沈碎碎裹紧斗篷,指尖抚过腰间虎符——自从宫宴后,马嘉祺便派影卫“护送”她,暗巷里偶尔闪过的银光,正是影卫袖中银针的反光。
“沈姑娘果然守时”沙哑的嗓音从屋顶传来,戴斗笠的黑衣人抛下半卷布防图,“蓝玉髓的秘密,都在第三页。”
她刚要伸手去接,巷口突然传来兵器相撞声。六名蒙面人持刀冲出,刀刃上泛着诡异的青芒——是淬了毒。沈碎碎旋身避开,斗篷甩飞时露出腰间软剑,却在拔剑瞬间,看见黑衣人袖口绣着的银线蟒纹。
沈碎碎“是皇帝的人。”
她咬牙低骂,软剑出鞘的清鸣中,一枚银针擦着她耳际飞过,钉入最前方刺客咽喉。马嘉祺的身影从屋脊跃下,玄色衣摆扫过积水,指尖银簪折射着冷光。
马嘉祺“谁让你单独来的?”
他挥袖击落两枚飞镖,靴底碾过刺客手腕时发出骨裂声
马嘉祺“当本王的影卫是摆设?”
沈碎碎趁机捡起布防图,却在展开时瞳孔骤缩——第三页赫然画着蓝玉髓矿脉,矿脉中央用朱砂标着“玄甲卫”三字。刺客见她拿到证据,突然集体咬破毒囊,黑血从七窍涌出,转眼气绝。
马嘉祺踢开尸体,银簪挑起她斗篷
马嘉祺“灭口。说,谁给你的消息?”
她望着他染血的指尖,忽然想起书中描写:“摄政王的银针从不问对错,只看利弊。”于是故意将布防图凑近烛火
沈碎碎“您看这矿脉走向,像不像断弦琴的轮廓?”
男人的眼神瞬间冷下来。他拽住她手腕冲进旁边药铺,踢翻药柜挡住追兵,反手将她按在药碾子上。沈碎碎闻到浓郁的艾草味,看见他喉结滚动,听见他咬牙切齿
马嘉祺“再敢用子安兄的事试探本王,就把你做成药人,永远留在王府。”
沈碎碎“那我可要提醒摄政王。”
她抬手按住他肩膀,指尖划过他后颈胎记——这是原主记忆里,父亲才知道的秘密
沈碎碎“蓝玉髓矿脉年产万两,却从未出现在国库账本上。皇帝用这些银子养了支私兵,番号叫……”
沈碎碎“暗鳞卫。”
马嘉祺猛地攥住她手腕,指腹碾过她掌心旧伤
马嘉祺“你怎么知道本王三年前剿过暗鳞卫?”
沈碎碎扯动嘴角,露出带血的笑。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信任值提升10%,当前进度15%。”她知道,自己已经触到了关键节点——当年马嘉祺剿灭暗鳞卫时,父亲曾暗中资助,而蓝玉髓正是用来支付军费的黑钱。
沈碎碎“因为我父亲书房的暗格里,藏着您送他的暗鳞卫腰牌。”
她从衣领里扯出一条银链,吊坠正是半块锈迹斑斑的腰牌
沈碎碎“您以为烧掉了所有证据,却不知道,我父亲把它做成了我的护身符。”
马嘉祺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突然拽下她的银链,转身砸开墙面——里面果然藏着另半块腰牌,以及一张泛黄的银票,落款是“玄甲卫军需处”。
沈碎碎“所以皇帝想杀我们,是因为我们知道他私养暗鳞卫的事?”
沈碎碎凑近他后背,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沈碎碎“而您当年剿灭暗鳞卫,其实是为了保护先皇的遗孤,对吗?”
男人猛然转身,却在看见她泛红的眼眶时,动作顿住。沈碎碎趁机将蓝玉髓矿脉图塞进他怀里
沈碎碎“三日后早朝,您可以用这个弹劾皇帝私吞矿产,但需要有人证……”
他打断她,袖中银针重新别回发间
马嘉祺“本王不需要人证。只要有你手里的虎符,就能调动玄甲卫封锁皇宫。”
她的心猛地漏掉一拍。虎符——这个她以为是保命符的道具,原来竟是打开马嘉祺权力宝库的钥匙。而他此刻愿意说出这个秘密,意味着……
马嘉祺扯下自己的披风裹住她,血腥味混着沉水香扑面而来
马嘉祺“但在那之前,你必须待在王府。从今天起,未经本王允许,半步不许离开。”
沈碎碎“摄政王这是在保护我,还是在囚禁我?”
她仰头看他,却发现他耳尖红得比她的血痕更明显。
马嘉祺“随你怎么想。”
他别过脸,推开药铺后门
马嘉祺“天亮前若让本王发现你乱跑,就把你绑在断弦琴旁,亲眼看着本王处理暗鳞卫余孽。”
沈碎碎跟着他踏入晨光微熹的街道,忽然想起现实世界里写过的批注:“偏执者的温柔,是把你锁在身边,用自己的方式对抗全世界。”她摸了摸颈间空荡的银链,嘴角扬起苦涩的笑——原来在这个世界,最危险的牢笼,反而是最安全的庇护所。
回到摄政王府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马嘉祺带她走进书房,推开暗格露出那把断弦琴。他小心翼翼地将银链挂在琴柱上,断弦突然发出嗡鸣,与她腕间镯子产生共鸣。
沈碎碎“这是……”
她惊呼出声。
马嘉祺“是子安兄当年为我做的共鸣器。”
马嘉祺抚过琴弦,眼神柔和得可怕
马嘉祺“只要你在百里之内,琴弦就会震动。”
他转身看她,眼底翻涌着她读不懂的情绪
马嘉祺“所以别想逃,沈碎碎——你的命,从今天起,是本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