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九执笔:世界这么大,我的书和你的视线相撞,本就是缘分,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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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的夜樱在暮色中绽开时,丁程鑫正蹲在民宿的庭院里,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将花瓣夹进标本册。沈碎碎趴在他背上,鼻尖蹭着他后颈的胎记,看他指尖在花瓣上滴了滴透明的液体——那是他特制的樱花防腐剂,瓶身上贴着她写的标签:“丁程鑫的魔法药水”。
沈碎碎“明天去伏见稻荷大社吧。”
她的下巴搁在他肩头
沈碎碎“听说在千本鸟居下许愿,愿望会被狐狸听见。”
他顿了顿,镊子险些夹碎花瓣。狐狸——小时候她总说他是“樱花树下的小狐狸”,因为他笑起来眼尾上挑,像藏着无数秘密。此刻月光落在她睫毛上,他忽然想起昨夜急诊室的场景:她握着他的手,在监护仪的滴答声中,用指尖在他掌心画樱花。
丁程鑫“好。”
他转身时,标本册滑落在地,露出夹在里面的病历单。沈碎碎眼尖地瞥见“心室颤动”的字样,笑容骤然凝固。
夜樱的香气突然变得苦涩。丁程鑫慌忙去捡病历单,却被她抢先一步握住手腕。她的指尖按在他脉搏上,那里跳得极不规律,像暴雨前慌乱振翅的蝴蝶。
他别过脸,任她翻开病历单
丁程鑫“这是上周的检查结果。医生说……”
沈碎碎“说你需要立即住院,否则有猝死的风险。”
她的声音发颤,病历单上的字迹被泪水晕开
沈碎碎“而你却瞒着我,带我来京都。”
庭院的石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破碎的光影。丁程鑫望着她颤抖的肩膀,想起十二岁那年,她抱着发烧的他哭到缺氧,最后晕倒在急诊室门口。此刻的她,和记忆中的小女孩重叠,让他心口钝痛。
丁程鑫“因为我想在还有力气的时候,带你看遍所有的樱花。”
他伸手替她擦掉眼泪,指尖尝到咸涩的味道
丁程鑫“碎碎,我很害怕,怕以后再也不能陪你看春天。”
沈碎碎猛地扑进他怀里,力道大得让他踉跄半步。她的脸埋在他胸口,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像随时会碎裂的瓷器。那些被他藏在相机里、标本册里、樱花糖浆里的爱意,此刻如潮水般漫过她的心脏,让她险些窒息。
沈碎碎“以后不许再说‘再也不能’。”
她攥紧他背后的衣服
沈碎碎“你答应过我,要教我拍星轨,要和我一起给墨墨过生日,还要……”
丁程鑫“还要陪你看完第一千朵樱花。”
他接过话,指尖抚过她发间的夜樱
丁程鑫“其实我偷偷算了,京都的樱花树有3217棵,我们每天看十棵,刚好能在我生日前看完。”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眼底映着万家灯火,像揉碎的星辰。原来他早已算好了一切,用剩下的时间丈量他们的爱情,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却又掷地有声。
她踮脚吻他眉心
沈碎碎“傻瓜。我要的不是樱花的数量,是和你一起看樱花的人。”
丁程鑫喉间发紧,忽然想起行李箱最底层的笔记本,里面记着每一次心跳异常的时间,还有给她的遗书草稿。但此刻,她的吻像樱花落在雪上,融化了他所有的防备。
深夜的民宿里,沈碎碎替他换敷在胸口的冰袋。月光透过纸窗,在他苍白的皮肤上投下格子状的影。她的指尖划过他心口的疤痕,那是十六岁那年,他为救一只卡在树上的猫,从高处摔下留下的。
沈碎碎“知道我为什么总说你是笨蛋吗?因为你总是把别人的安危放在自己前面。”
她的声音轻得像夜樱飘落
他想笑,却扯动了伤口。她慌忙按住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纱布渗进皮肤。他忽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脏位置,那里跳得很快,却很坚定。
丁程鑫“因为你是我的优先级。从你在巷口递给我创可贴的那天起,就是了。”
沈碎碎的眼泪落在他胸口,像一颗滚烫的樱花。她俯身吻住他的唇,带着咸涩的泪味,却比任何樱花糖浆都更甜。丁程鑫搂住她的腰,听见窗外的夜樱簌簌作响,像在为他们的爱情伴奏。
凌晨三点,丁程鑫在阵痛中醒来。沈碎碎趴在床边,手里还攥着他的病历单。他轻轻抽出被她压麻的手臂,替她盖上毯子,指尖划过她无名指的红绳——那是他用剩下的护心药包装纸编的,希望能替她挡住所有风雨。
他在她耳边低语
丁程鑫“别担心,碎碎。就算生命是场樱花祭,我也要做最后一朵飘落的花,让你记住我的颜色。”
窗外的夜樱在晨风中轻轻颤动,像无数只挥动的手。丁程鑫拿起相机,拍下沈碎碎熟睡的侧脸,相册编号跳到了“522”。他知道,这个数字会永远停留在他的记忆里,成为比任何许愿都更珍贵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