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将疑

叶星星捏着宠物医院的脑电波检测报告，指尖划过"跨物种脑波频率共振"的字样。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汪鸣（哈泊）的发顶织出金毛般的光斑，他正用人类的手笨拙地给哈泊（汪鸣）梳毛，梳子间卡着几根金色狗毛。

"昨天雷暴时的电磁异常......"医生推了推眼镜，屏幕上交替闪烁着人和犬的脑波曲线，"就像两台频率相同的收音机，偶然收到了同一个频道。"叶星星盯着报告上的对比图，发现汪鸣焦虑时的脑波波动，竟和哈泊独自在家时的波形重合。

"那为什么......"她忽然想起昨晚看见的画面：汪鸣（哈泊）蹲在阳台，对着月亮发出短促的呜咽；而哈泊（汪鸣）则把她的拖鞋摆成爱心形状。医生调出监控录像，凌晨三点的画面里，两个灵魂正隔着玻璃，用爪子和手指比划出歪歪扭扭的"对不起"。

"物种差异会放大情感。"医生指着汪鸣（哈泊）手腕上的新抓痕，"他用你的身体救流浪猫时，肾上腺素分泌量是人类的三倍——相当于哈泊看见你被欺负时的反应。"叶星星忽然想起，每次她晚归，哈泊都会把汪鸣的拖鞋藏起来，现在才明白那是狗狗表达"担心"的方式。

窗外传来孩童的笑声，哈泊（汪鸣）突然撞向玻璃，对着路过的萨摩耶摇尾巴——那是它常一起玩的伙伴。汪鸣（哈泊）则掏出手机，备忘录里写着："星星怕黑，今晚给她装小夜灯；哈泊过敏，别买牛肉味狗粮。"

"所以现在......"叶星星望着两个别扭的灵魂，忽然抓起牵引绳套在汪鸣手腕上，"你们得用对方的身体，把以前没说出口的话，用'各自的语言'重新说一遍。比如——"她戳了戳哈泊（汪鸣）的鼻子，"让某位先生用狗叫说'我爱你'。"

汪鸣的耳尖瞬间红透，哈泊却抢先发出三声清亮的犬吠——那是它看见她回家时专属的欢迎曲。阳光穿过诊室的玻璃窗，在地板上投下金毛和人类交叠的影子，某个被闪电劈开的真相，正随着狗毛上的光斑一起，轻轻落进彼此交握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