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脏话

刘博士推了推鼻梁上的智能眼镜，镜片蓝光扫过汪鸣（哈泊）炸毛的狗头。"别以为切换成犬类语言就能逃避监控。"他敲了敲控制台，屏幕上立刻弹出波形图，"你刚才连续三次使用人类脏话词汇，对应犬吠频率已触发关键词过滤。"

汪鸣（哈泊）的尾巴骤然夹到腿间，狗眼里闪过人类的恼羞成怒。叶星星瞥了眼监控画面——半小时前，这只金毛还蹲在实验室角落，用爪子偷偷翻她的实验报告，现在却对着刘博士的白大褂龇牙。

"根据《跨物种行为规范协议》..."刘博士滑动全息屏幕，调出虚拟条款，"宿主需保持与本体物种相符的行为模式。比如——"他扔出个毛绒玩具，汪鸣（哈泊）条件反射地扑过去咬住，却在意识到自己动作后，耳朵猛地往后撇成飞机耳。

哈泊（汪鸣）忽然笑出声，人类的胸腔震动惊飞了窗台上的麻雀："星星，你看他，明明想骂脏话，却只能发出'呜汪'的气音。"话音未落，汪鸣（哈泊）突然跳上实验台，用爪子拍向紧急呼叫按钮，红色警报灯亮起的瞬间，他对着镜头露出狗狗特有的傻气笑容——那表情像极了当年偷吃蛋糕被抓包的哈泊。

叶星星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块狗饼干："说真的，你现在这副想发脾气又要摇尾巴的样子，比汪鸣本人可爱多了。"汪鸣（哈泊）的尾巴立刻不受控地晃了两下，却又倔强地停住，别扭得像被识破心事的少年。

"数据显示，他的人类情绪正以37%的比例渗入犬类行为模式。"刘博士指着脑波图上紊乱的曲线，"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现用狗身体写情书、用人类逻辑追猫的诡异行为。"话音未落，汪鸣（哈泊）突然跳下台子，叼起叶星星的围巾往实验室外跑——那是他当人时，每次她感冒都要抢的"专属暖宝宝"。

夕阳穿透百叶窗，在地面织出金色的条纹。叶星星望着汪鸣（哈泊）在光斑里蹦跳的身影，忽然想起刘博士说过的话："灵魂互换的本质，是让你用另一种视角看见被忽视的真心。"此刻，那只金毛嘴里叼着她的围巾，尾巴扫过"禁止宠物入内"的警示牌，眼里映着的，分明是人类才有的、藏得太深的温柔。

"刘博士，"她忽然转身，嘴角扬起笑意，"下次研发药水时，记得加项'让某些人学会用狗的真诚去爱'的功能。"身后传来汪鸣（哈泊）的吠叫，混着哈泊（汪鸣）的轻笑，在实验仪器的嗡鸣里，谱成一曲不太规则、却格外温暖的灵魂二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