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星的指尖悬在合同上方，钢笔尖在"基因改造手术同意书"几个字上洇出小团墨渍。哈泊（汪鸣）忽然伸手按住她的手背，人类的体温透过皮肤传来，混着他当狗时常蹭的雪松护毛素味道："其实当人当狗都没关系，只要能在你身边。"

汪鸣（哈泊）突然跳上实验台，用爪子拍向桌上的药水瓶。玻璃瓶在灯光下晃出幽蓝涟漪，他喉咙里滚出急切的呜咽——那是每次叶星星晚归时，他在玄关等得焦虑的声音。刘博士调出监控录像，上周暴雨夜的画面里，哈泊（汪鸣）冒雨跑了三条街，只为给她买胃药，而汪鸣（哈泊）蜷缩在沙发上，把她的白大褂铺成窝。

"90%的概率......"叶星星盯着药水瓶上的标签，"意味着哈泊可能永远失去作为狗的记忆。"刘博士沉默片刻，点开另一段录像：三个月前，哈泊独自在家时，对着她的照片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脑波监测显示，那是人类思念的频率。

"其实他当狗时，就已经在学人类的爱了。"哈泊（汪鸣）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里面是枚刻着金毛图案的戒指，"这是我用当狗攒的'罐头钱'买的，本来想等你生日......"

实验室的警报灯突然闪烁，汪鸣（哈泊）猛地扑向窗口——远处乌云翻涌，竟有罕见的雷暴提前降临。叶星星看着他用狗身体做出人类护她的姿势，忽然想起每次打雷，哈泊都会把她的拖鞋叼到床边，自己蜷在床尾当"避雷枕"。

"签吧。"她忽然抓起钢笔，墨水在合同上晕开坚定的笔迹，"但手术时我要在场。"哈泊（汪鸣）的瞳孔在雷光中骤然收缩，而汪鸣（哈泊）则用爪子轻轻碰她的指尖，像从前当狗时那样，用肉垫传递无声的安慰。

刘博士收好合同，窗外第一道闪电恰好劈下。叶星星望着两个灵魂在电光中交叠的影子，忽然明白：无论是犬类的忠诚还是人类的笨拙，真心从来不需要物种的界限。当药水顺着喉咙滑下的刹那，某个关于爱与陪伴的奇迹，正在科学与非科学的交界处，悄然绽放成最温暖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