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门上的锈屑簌簌落下，沈砚的机械臂残骸卡在我锁骨下方，液压油混着血渍在条形上晕开。蓝光从门缝里刺的时候，视网膜像被烙铁烫过，疼得我眼前炸开无数黑点。
"操！"脚跟狠狠踹在阀门转盘上，金属震颤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沈砚的瞳孔在强光中缩成针尖大小，机械指节却突然收紧。喉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氧气被掐断在气管里。
黑化值监测在视野边缘疯狂闪烁，87%的红色数字突然跳成乱码。求生本能让我屈顶向他腹部的液压管爆裂处，沈砚闷哼着了力道，但下一秒就把掼在环形控制台上。后腰撞到凸起的掌纹验证槽，疼得眼前发白。
"验证需要双人同步。"控制台中央的三棱柱培养舱突然亮起，二十年前的电子女声带着电流杂音："请将置于识别区。"沈砚的机械臂发出濒临报废的嘶鸣残破的金属部件擦着我脸颊砸进操作台，离太阳穴不到三公分。
克隆舱群的玻璃同时裂开蛛网状细纹。五十个圆柱形培养舱里，那些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克隆体正在淡绿色营养液中漂浮，眼皮以相同的频率颤动。最近的那个突然抬手，掌心贴在玻璃内侧，正好对上我流血的手掌。
"他们用你的血唤醒克隆体..."沈砚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机械臂关节冒出青烟。黑化值监测器在87%和12%之间来回跳闪，他太阳穴暴青筋下有什么在蠕动。"但那些茉莉玻璃碎片在掌心狠狠一划，血珠呈扇形甩向最近的茉莉标本。干枯的花瓣遇血舒展，金色孢子像微型烟花在空气中炸开。八岁的沈砚从记忆深处走来，暴雨夜的他用机械臂残骸搭成人梯，托着我翻进医务室的气窗。
孢子形成的全息画面里，小沈砚正踮脚够药柜顶层的抗生素。画面外的成年研究员在记录本上划掉一行字："CM-0917第次尝试突破收容失败现实中的沈砚突然僵住，爆裂的液压管滴落机油，在控制台上汇成小小的"09-17"。
"血清素同步开始。"培养舱里的三棱突然升起，淡蓝色液体中漂浮着两个微型注射器。记忆画面跳转到闭室，年幼的我蜷缩在角落输液，小沈砚从通风管钻进来，被压扁的奶盒塞嘴边。全息影像里的奶液混着机油味，二十年前的沈砚在画面外说："这样他们就不能控制你了沈砚掐着我脖子的力道突然松动。黑化值监测器发出尖锐警报，数字在12%两秒后突然暴跌至5%。天花板的防御激光网在这时启动，红光扫过我们交叠的身影，克隆舱的玻璃应声碎裂。
五十个克隆同时睁眼。淡绿色营养液顺着裂痕喷涌而出，却在溅到沈砚机械臂的瞬间变成修复凝胶。液压管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黑化值监测器稳定在7%不再跳动。最前排的克隆体突然单膝跪地，后颈皮肤下浮现出和培养舱液体同步闪烁的编码。
"CM-0917γ请求指令。"克隆体们的声音叠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和声，跪拜方向却朝着沈砚。他们的瞳孔里映出管道夹层无风自动的茉莉，那些金色孢子正组成箭头形状，指向培养舱深处某扇暗门。
沈砚的机械臂完成自的瞬间，整间实验室突然断电。唯有克隆体后颈的编码在黑暗中发着幽光，像五十盏小小的绿灯。他沾着机油的手指擦过我眼皮，温热的触感里带着铁锈味："看天花板。"
纵横交错的管道缝隙间，无数茉莉标本排列成DNA链的形状。最末端的标本突然坠落，在触地的刹那绽放出全息投影——二十岁的砚被按在手术台上，研究员正往他脊椎注入蓝色血清。画面外的监控屏显示着隔壁舱体，成年的我后颈插满输液管，锁骨下的条形码正在渗血。
克隆体们突然集体转向投影，跪姿变成额头贴地的匍匐。他们后颈的编码爆出火花，烧焦的皮肉味混着茉莉香气在黑暗中弥漫。沈砚的机械臂突然抬起，再生的液压管精准指向暗门上的生物锁。
"最终权限验证。"他的声音里带着我刚认识时的冷硬，掌心却紧紧包住我流血的手。克隆体们抽搐着让出通道，他们烧焦的编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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