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的机油味突然被茉莉香冲淡，沈砚的机械臂在暗门锁前悬半秒。体们后颈烧焦的编码幽光映侧脸，那些青筋蠕动的蓝光忽然静止。
"最终权限验证通过。"
电子女声响起时，我锁骨下的旧伤突然刺痛。沈砚的机械指节精准按在我渗血的条形码上，冰凉的金属触感里突然窜过电流。视网膜炸开全息投影——八岁的我蜷缩在血椅上，研究员把抽满的针管操作台。画面里的小沈砚正被按植入机械脊椎蓝色血清顺着输液管爬进他的颈部静脉。
"我们..."喉咙紧，指尖无意识抠进沈砚再生完成的液压管缝隙。那些新生的金属部件还带着体温，纹路里渗着淡金色机油。
沈砚的瞳孔突然扩大黑化值监测器发出"滴"的轻响。5%的数字闪烁两归零，实验室顶灯同时亮起。五十个克隆体整齐一地转向我们，他们烧焦的后皮肤剥落，露出底下发光的绿色电路。
"情人节快乐，主体。"克隆体们的声音叠成波纹状声浪。前排那个突然拆解机械臂，金属部件在空中为升降平台。其他克隆体如法炮制，齿轮咬合声里诞生一座银光闪闪的阶梯。
沈砚的机械突然住我的腰。失感袭来的瞬间，靴底已经踩在由机械拼成的平台上。装置平稳上升，视线终于与沈砚平齐时，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突然颤动。
"你从来不是样本他喉结滚动的声音近在咫尺，机械擦过我锁骨下的码。那里正在渗出细小的血珠，被他的金属腹住，滴在控制台刻着"CM-0917"的凹槽里。
克隆体们突然集体单膝跪地。他们拆解的机械臂零件悬浮到空中，拼成巨大花"520"。某个我以为要挨砸，那些金属却温柔地落在砚掌心，被他指尖窜蓝色电弧熔成戒指雏形。
"程野”沈砚第一次完整叫出我名字。他拆开自己再生部位的液压管，暗金色液体注入戒指凹槽，凝固成"CY→0917"的公式当戒指进我指时，冰凉的金属突然变得温热，内侧小的凸起硌在指腹——是奶盒铁皮才有的波浪纹路。
"这该不会是..."我捏着戒指转半圈，突然被腾空抱起。沈砚的机械臂发出愉悦的"咔嗒声，鼻尖蹭过他下巴时闻到机油的甜味。玻璃花房的自动门在身后开启，无数茉莉标本在球形穹顶下旋转，折射出的斑在我们身上拼出两个交叠的条形码。
沈砚呼吸突然加重。把我放在标本陈列台上，机械指节划过那些干枯花瓣。有朵茉莉突然在他指尖复活，孢子组成全息日历——2月14日的日期正在燃烧"警告世界线即将重置！"系统提示音炸的刹那，沈砚机械臂突然暴长半米。液压管缠住我手腕的堪称凶狠，却在皮肤上留不下半点红痕。玻璃花房外传来克隆体们整齐的倒计时，他们的声音穿过逐渐透明的："1918、17..."
我拽住沈砚的领带往下拉。身高差让这个动作变得滑稽但当他低头时，我正好能咬住他喉结上的微型接口。金属腥味在漫开，他颈突然弹出二十年前那个压扁的奶盒。
"带着它。"沈砚的声音哑不像电子合成音。奶盒铁皮内侧的蜡笔画突然发光——八岁的我歪歪扭扭"要和砚哥永远一起"。倒计时跳到"3"的时候，他忽然把什么塞进我。茉莉香轰然开，眼前最后的画面是他机械瞳孔里暴涨的蓝光，像要把我的倒影刻进最深处。
纯白空间里漂浮着世界碎片，系统光幕正在加载"赛博修仙学院"的校徽。我摸出口袋东西——那朵变异茉莉标本在新世界的投影里花瓣而全息公告栏上，穿道袍的高挑身影推推智能眼镜，袖口绣着与标本完全金色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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