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消散时，我还在下意识摸着锁骨下那个已经消失的条形码。系统空间纯白的墙壁上，蓝色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倾泻，在脚边汇聚成闪烁的光点。
"恭喜宿主完成首个世界任务！"机械音突然在头顶炸响，吓得我差点跳。半弹出个全息屏幕，沈砚最后的影像定格在那里，他机械瞳孔里的光几乎要穿透投影。
我伸手想碰那个虚影，却穿了过去。"别急着伤感，先看奖励。"系统话音刚落，屏幕上炸开一片金色烟花，伴随着夸张的音效：
【赛博世界完成度：92%【黑化值消除：100%】\
【羁绊建立：S级】\
【奖励积分：8500】
数字跳出来的瞬间，我喉咙里窜出半声欢呼，又被硬生生咽回去。"等等，沈砚最后黑化值不是清零了吗？为什么不是100%完成度？"
"宿主在最终场景浪费了37秒盯着对方喉结看。"系统的音里居然听丝嫌弃，"另外有两次可以触发隐藏剧情的机会被错过。"
全息屏突然切换成两个灰色图标：一个是沈砚机械臂里藏全家福照片，另一个是实验室地下层的加密数据库。我后槽牙咬得发酸——当时光顾着注意那枚用液压管液体做的戒指了。
"下次能不能提前给点提示？"
本系统不提供作弊服务。"屏幕上的数据流突然重组，变成个旋转的3D商城标志，"要能买些什么真家伙吗？"
眼前的纯白空间突然扭曲拉伸，眨眼间变成了巨型全息超市。货架在半空中分门别类标着【生存必备】、【情感助攻】、【武力加持】。最远处的金色区域闪着【特殊道具】的字样，但被层雾状屏障挡着看不真切。
我小跑着凑近最近的架，玻璃柜里躺着个拇指大的金属球。"纳米级易容面具，持续时间72小时，售价3000积分。"刚念完说明，旁边突然弹出个全息演示——我的脸在投影里变成沈砚的模样，连臂的纹路都分毫不差。
"这个好！下个世界能用上吧？"
"很遗憾，所有物品仅限当前世界使用。"系统在我眼前打出条警告，"跨世界道具需要特殊权限解锁。"
我额头抵在冰冷的全息柜上哀嚎："那我要这八千多积分干嘛用？"
"建议宿主浏览完再做决定。"音刚落，商城暗下来，只有七件商品亮微光。有个碧玉簪子特别显眼，标签上写着危机预警铃】。
伸手点开详情，投影立刻展开段演示动画：簪子上的玉坠在危险来临前会血红色。售价正好是8000积分，演示里那个穿着古装的小人被妖兽偷袭前，簪子突然发光的画面看得我后背发凉。
"世界很危险？"
"根据数据库显示，宿主在新死亡率将达到78%。"系统播报天气的语气说完，又道："不过这次会给安排张好脸。"
全息商城关闭，四周又恢复成纯。正中央升起个镜，镜面蒙着层雾气。我伸手去擦，指尖刚玻璃，雾气突然凝结冰晶簌掉落。
镜子里的人让我愣了三秒。杏眼鼻还点婴儿肥，但眼尾有道天生的红，像用砂轻轻勾了半笔。最绝的是左下有颗泪痣，眨眼时像粒星子跟着闪。
"这叫颜值逆天？"我揪揪自己看起来就很好捏的脸颊，"根本是往'快来欺负我'的方向长吧？"
"数据分析显示，这种长相在修仙世界更容易激发保护欲。"系统弹出一张对比图，我现在的模样和之前赛博世界的形象并列着，"考虑到宿主新身份是打杂弟子建议走'看起来就很弱路线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浮现出新的。云雾缭绕的山峰间穿着灰蓝色短打的少年正提着木桶打。镜头拉近时，那张现在一模一样的脸沾着煤灰，还有道被碎发遮住的擦伤"这就是我要去的《九霄问道录》世界？"我凑近想看清背景里的建筑，画面却突然切换成人物资料卡：
【身份：天衍宗房打杂弟子】\
【修为：尚未引气入体】\
【人际关系：与灵兽园仙鹤关系】\
【特殊优势：颜值评级A+】
最后那字闪着粉色光芒，看得我太阳穴直。"等等，这个修仙世界的主角攻什么来？"
突然砸下道惊雷般的全息投影玄衣墨发的男人负剑立于山巅，衣袂翻间露出腰间一块血色玉佩。最摄人的是那双凤眼，深处像封着千年寒冰，但眼尾却有道浅浅的疤。
"楚临渊，天衍宗首席弟子，金丹大圆满系统每报一个头衔，就多出圈威压光，"当前黑化值89%，危险评级：SS。"
我盯着投影咽口水那人修长手指按在剑柄上的动作，让我想起沈砚启动机械时的咔嗒声。"你确定这种级别的大佬会搭理一个打杂弟子？"
"所以给了宿主脸。"系统突然段影像：楚临渊在练剑场救下被剑气波及的打杂弟子，动作堪称温柔。但当镜头转向表情时，眼睛依然冷得吓人。
定格扶人的瞬间，我注意到他左手小缺了半。"这伤......"
"二十年前除魔时噬心蛊的。"系统突然压低声音，"有个细节没写进资料——楚临渊每月十五都会去后山冷泉，那时他周身灵力最不稳定。"
面泛起波纹，显示出个月亮标记的倒计时：还有三天就是十五。我正想追问，整个系统空间突然响起刺耳的提示：
【警告！通道即将开启】\
【请宿主做好传送准备】
纯白墙壁开始渗入墨色，像有人往牛奶里入一滴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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