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消散时，我跪在纯白地板上干呕。喉咙里还残留着血腥味，吐出来的却只有酸水。系统空间安静得可怕，连呼吸声都有回音。
"任务完成度92%，黑化值清零。"系统的机械音从头顶传来，"获得S级评价。"
我盯着地板上自己指甲抠出的血痕，那点红色在纯白背景上刺眼得要命。"解释。"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楚临渊为什么记得前六个世界？"
蓝色数据流在空中凝结成全息投影。系统难得具象化成穿白大褂的虚拟形象，眼镜片反射着冷光。"七次世界重启后，目标人物会产生记忆抗性。"它调出密密麻麻的代码，"就像反复擦写的光盘，总会留下痕迹。"
"你们他妈拿我当橡皮擦？"我抓起地上不存在的碎石砸向投影，石块穿过虚影消失在远处，"六个世界！六次！"
系统没躲。它调出段监控录像——是第三个世界的拳击场，楚临渊在选手通道抓住我手腕，那时他眼神就不对劲。"他每次都比上个世界觉醒得更早。"画面快进到最后世界楚临渊被银丝吞没的瞬间，"这次甚至能操控监测大阵。"
我摸到耳垂上的疤，结痂处还渗着血丝。"所以他故意让我看见布防图？"
"数据分析显示，目标在加速你的任务进程。"系统突然弹出血红色警告框，"宿主情绪波动超标，建议立即疏导。"
纯白空间突然扭曲成酒吧卡座。霓虹灯管拼出的"忘忧"二字在头顶闪烁，虚拟男模们穿着闪瞎眼的紧身衣围过来。最像楚临渊的那个伸手要碰我耳朵，被我一酒杯砸在脸上。
"换一批。"玻璃渣在虹光里折射出七彩，"要丑的。"
系统把时间流速调成1:100，我在吧台灌了整整72小时虚拟龙舌兰。有个AI调酒师长得像周长老，被我按在冰柜里打了三回补丁。最后是系统把场景重置成纯白空间，我才发现自己在用碎酒瓶划手臂。
"够了。"投影屏弹出三个选项：\
【1. 删除全部相关记忆】\
【2. 保留记忆但情感剥离】\
【3. 带着记忆进入下个世界】
光标在第二个选项上悬停很久。系统突然插播段录像——楚临渊在药圃密室画坐标时，左手小拇指无意识敲了三下柜门。和第二个世界他教我用摩斯密码时的小动作一模一样。
"选二。"我按下按钮的瞬间，所有关于楚临渊的画面都变成黑白默片。心脏突然空了一块，但至少手不抖了。
角色创建舱弹出身高选项时，我直接把滑块拉到193cm。"补偿机制仅限一个身份。"\
"那就主身份193cm，剩下两个192和191。"我戳着虚拟屏上楚临渊的丹凤眼模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调过难度。"
系统沉默着生成三个档案：
【身份A：浪荡子程野】\
身高193cm，耳垂带黑曜石耳钉。档案照里我倚在机车边，衬衫扣子开到肚脐眼。系统在旁边标注："夜店小王子，攻略对象：禁欲系财阀继承人。"
【身份B：学霸程野】\
身高192cm，金丝眼镜架在鼻梁上。实验室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棒棒糖。"医学院天才，攻略对象：暴躁外科主任。"
【身份C：校草程野】\
身高191cm，篮球服下小腿肌肉线条漂亮。照片定格在扣篮瞬间，露出的虎牙和楚临渊有七分像。"篮球队王牌，攻略对象：阴郁转学生。"
最后那个转学生的档案照加载到99%时突然卡住，画面闪过几帧银丝般的噪点。系统立刻黑屏重启："数据传输错误。"
我盯着重启界面上的雪花纹，突然发现自己在哼楚临渊常哼的小调。这他妈是情感剥离不彻底？还是说有些东西，连系统都删不干净？
"宿主准备好就可以——"\
"等等。"我打断系统，调出浪荡子的形象设计界面，在锁骨位置加了颗红痣，"现在可以开始了。"
传送白光再次亮起时，我对着虚空比了个中指。黑暗中有声轻笑，像风吹过碎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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