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成绩公布那天，校园公告栏前挤得水泄不通。徐予玺踮着脚尖往红榜上张望，后颈突然被一只微凉的手捏住。
"别找了。"裴听南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在这儿。"
他修长的手指点在红榜第二列中间——徐予玺三个字赫然排在29名的位置，比上次进步了整整58名。
"卧槽！"徐予玺猛地转身，差点撞到裴听南的下巴，"我进前三十了？！"
周围同学纷纷侧目，隔壁班几个女生捂着嘴偷笑。裴听南淡定地拎住他后衣领："嗯，英语作文只扣了3分。"
徐予玺兴奋地原地蹦跶，突然瞥见红榜最顶端。裴听南的名字像往常一样挂在第一位，总分比他高出58分。而第二名顾知秣只比裴听南少了7分，两人之间隔着触目惊心的空白。
"顾知秣这次生物居然满分？"徐予玺瞪大眼睛，"她不是最讨厌遗传题吗？"
"莫姝教的。"裴听南意味深长地挑眉，"用星座记忆法。"
"哈？"
"双子座代表碱基配对，天蝎座控制显性基因..."裴听南还没说完，身后传来一声巨响。
季潋把矿泉水瓶砸在垃圾桶里："凭什么！我数学选择题全对还是134名！"他指着红榜的手直发抖，"莫姝这个叛徒！说好一起当吊车尾的呢？"
顺着他的手指看去，莫姝的名字居然排在第45名，比上次进步了23名。徐予玺突然想起什么，拔腿就往教学楼跑。
三年二班后门，顾知秣正被五六个同学围着讲题。她冷着脸在草稿纸上画遗传图谱，莫姝坐在她课桌上晃着腿，草莓发夹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顾知秣！"徐予玺扒着门框喊，"你答应过的！"
全班瞬间安静。顾知秣推了推眼镜，从书包里抽出一个牛皮纸袋："给。"
徐予玺迫不及待地拆开——是整套《星际穿越》蓝光碟，封面上还贴着小纸条：赌注兑现。愿赌服输，顾大学霸居然真的把她珍藏的碟片交出来了。
"什么赌注？"莫姝好奇地凑过来。
"上个月她说我生物不可能及格。"徐予玺得意地晃着碟片，"结果我考了82！"
顾知秣突然伸手按住碟片："前提是你能保持前三十。"她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狡黠，"下次月考见分晓。"
正说着，裴听南拎着徐予玺的书包出现在走廊。顾知秣立刻松开手，若无其事地继续讲题。莫姝却蹦起来拦住裴听南："大学神！我们班女生都想问你借英语笔记！"
裴听南脚步一顿："笔记在徐予玺那里。"
"啊？"
"我改过的版本。"他平静地补充，"更适合笨蛋体质。"
徐予玺刚要炸毛，广播突然响起教导主任的声音："请各班前二十名同学到礼堂集合，参加竞赛班选拔..."
裴听南和顾知秣同时起身。徐予玺愣在原地——29名，还差9个名次。他攥着碟片的手突然被握住，裴听南在他掌心塞了张纸条：
[放学天台见。别忘了你的勋章。]
徐予玺耳尖瞬间烧起来。抬头时，裴听南已经走远，白衬衫下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在阳光下像镀了层金边。
莫姝突然吹了声口哨："某些人的眼神要把人烧穿了哦~"
"闭嘴！"徐予玺把碟片塞进书包，却发现顾知秣正盯着他脖子看。他下意识捂住后颈，那里有个浅浅的牙印——昨晚裴听南说"先收点利息"时留下的。
季潋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口，幽幽道："你们重点班谈恋爱都这么卷吗？接个吻还要比谁进步名次多？"
"滚！"徐予玺抄起生物书砸过去，书页哗啦啦翻动间，夹着的成绩单飘出来——英语栏那个鲜红的137分旁边，画着个小太阳，和某人锁骨上的红痕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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