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太医匆匆赶至，诊脉后神色凝重："小姐体内有蓄毒，非一日之功。今日所喝之药中，又添了加速发作的引子，若非发现及时，恐怕..."

"是谁？"卫如归寒声问道，眼中杀气迸射，"是谁下的毒？"

太医战战兢兢："老朽只能看出毒性，至于何人所为..."

卫如归转向冯老太爷："老爷，盼盼平日里的药是谁负责煎制的？"

冯老太爷面色阴沉："一向是李嬷嬷负责。她照顾盼儿多年，不可能有问题。"

"人证物证俱在，由不得你狡辩！"卫如归厉声道，"来人，将李嬷嬷拿下！"

院中侍卫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押来了一位年约五旬的嬷嬷。她面色惨白，不住摇头："老奴冤枉啊，老奴伺候小姐十年，怎会害她性命！"

卫如归冷笑："那请嬷嬷解释，为何盼盼的药中会有毒？而你作为煎药之人，竟全然不知？"

李嬷嬷跪地痛哭："老奴确实煎药，但每次煎好后，都会先放在药房冷却，再由小丫鬟送去。若有人在中间做手脚..."

"谁有机会接触盼盼的药？"卫如归追问。

冯老太爷思索片刻："除了府中人外，每月只有太医院的御医来看诊，会更换药方..."

卫如归眼中精光一闪："御医是何人？"

"姓赵，乃当朝右丞相赵大人的表弟。"

卫如归与冯老太爷对视一眼，两人都读懂了彼此眼中的震惊与愤怒。

冯盼盼的药被人下毒，而嫌疑最大的，正是右丞相府上的人！这与他们近来查证的卫家冤案，竟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冯盼盼被移回房中，服下解药后，终于脱离危险。卫如归守在床前三日三夜，寸步不离。

第四日清晨，冯盼盼终于转醒。她虚弱地睁开眼，见卫如归憔悴的面容，不禁伸手轻抚他的脸颊："如归，你憔悴了。"

卫如归握住她的手："你终于醒了。"

冯盼盼虚弱地微笑："我不是说过吗，没那么容易死。"

卫如归眼眶微红："我差点以为...我差点失去你。"

冯盼盼轻轻摇头："我还要看你为卫家平反呢，怎能轻易离去？"

卫如归深吸一口气："盼盼，我们查对了方向。右丞相赵家确与卫家冤案有关。他们发现我们在调查此事，所以对你下手！"

冯盼盼面色凝重："赵家势大，我们贸然出击恐怕凶多吉少。"

"我已有计策。"卫如归低声道，"昨日我去见了你祖父，他答应帮我们一把。"

冯老太爷虽已致仕多年，但在朝中仍有旧部。他暗中联系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臣，共同上书皇帝，请求重查三年前的边境战事。

皇帝准奏后，命刑部与都察院严查此案。右丞相赵家顿时风声鹤唳，赵大人更是连夜求见冯老太爷，希望私下和解。

冯老太爷冷笑着拒绝了："赵大人，你害我孙女性命，又想私下了结？哪有这等便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