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宸刚要开口拒绝，明卉却先一步走了过来，难得地蹲下身和小妹妹平视："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让你习武吗？"
明莲摇摇头。
"因为你的身子不比常人。"明卉语气罕见地温柔，"你看，手腕需要很大的力气才能挥剑，你的手腕，"她轻轻握住明莲细小的手腕，"还太弱小了。"
明莲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又很快昂起小脑袋："那我一定努力长大，像二姐一样能舞剑，像哥哥一样能骑马！"
夏明宸和明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疼和不忍。家中几个孩子，就数这个小妹最为坚强倔强，明明身子弱得连风都能刮倒，却总是想要和常人一样。
"好，等你长大些。"夏明宸轻声应道。
回府的路上，明莲始终兴致勃勃地询问有关习武的事，夏明宸一一耐心解答。突然，明莲的脸色变得煞白，一阵咳嗽袭来，喘不过气来。
夏明宸脸色大变，连忙将她抱起，快步朝府内走去："又犯病了？坚持一下，我们这就回去。"
"不..."明莲断断续续地说，"不要...告诉...父亲..."
夏明宸心头一酸。这孩子，最怕的就是父亲担心。
回到明莲的闺房，府中老医师已经等在那里。夏明宸小心地将妹妹放在床上，看着老医师为她把脉，又喂下一碗药汤。
良久，明莲的呼吸才平缓下来，她微微睁开眼，冲哥哥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哥哥，我没事了。"
夏明宸强忍泪意，温柔地为她掖好被角："好好休息，别再多想了。"
待他走出房门，却见父亲夏平生已在廊下等候，脸色凝重："又是旧疾发作？"
夏明宸点点头："已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她方才请求我教她习武。"夏明宸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出来，"父亲，莫不如让她学些简单的防身之术？或许对她的身子也有益处。"
夏平生眉头紧锁："荒唐！她连寻常孩子的玩闹都受不得，如何能习武？你这个当兄长的，理应多为她着想才是。"
夏明宸低下头："孩儿知错。只是...明莲心中有所不满，长此下去恐怕不妥。"
夏平生叹了口气，望向女儿的房门："我知你是好意，只是...她的身子..."
"父亲，"夏明宸忽然抬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让我试试吧。我自有分寸，绝不会让明莲有任何闪失。"
夏平生沉默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准了，只是万事小心。若有半分不适，立刻停下。"
三、
"腰再挺直些！手臂不可松懈！"
明莲咬紧牙关，努力保持着姿势。虽然只是最基础的马步，但对她而言已是极限。小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小腿开始微微颤抖。
"哥哥，我真的不行了..."她小声说道，嗓音中带着几分央求。
夏明宸站在一旁，神情严肃："再坚持十息。九、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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