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图书馆顶楼整理图纸,暴雨突然砸在玻璃幕墙上。
「知意姐姐。」
带着水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裴溯抱着画具站在楼梯口,刘海湿漉漉贴在额角,白衬衫透出隐约的肤色。他指尖捏着片被雨水打蔫的枫叶,睫毛下垂时在眼下投出阴影:「能借我件外套吗?我、我好像发烧了。」
我挑眉看着他泛红的耳尖——上周篮球赛,这个「体弱弟弟」还能单手扣篮把对手虐成渣。但此刻他攥着枫叶的样子,像极了我养过的那只总装瘸的流浪猫。
「外套在沙发上。」我转身继续画图,眼角余光却看见他故意蹭过我书桌,指尖扫过我摊开的笔记本。那页纸上画着未完成的建筑模型,角落用铅笔写着:「需暖光照明」。
三秒后,他忽然踉跄着撞在我背上,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沙哑:「知意姐姐,我...好像有点晕。」
我转身时,他正把体温计藏进袖口。屏幕显示的38.5℃数字还没来得及熄灭,就被他塞进我手里:「麻烦帮我看看...」
「裴溯。」我捏着体温计,看着他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上周给我送的蜂蜜柚子茶,是不是在里面加了半片安眠药?」
他瞳孔骤缩,下一秒却垂下眼睫,指尖轻轻拽住我袖口:「姐姐果然什么都知道...但我只是想让你睡个好觉,你已经三天没合眼了。」
窗外惊雷炸响。我看着他发颤的指尖,忽然伸手按住他后颈,把人按进怀里——他瞬间僵硬的样子,像极了我第一次摸他画具时,那只炸毛的猫。
「下次想撒娇,」我在他耳边轻笑,「直接说怕冷就行。」
- 递画笔时指尖擦过她掌心:「姐姐的手比我的调色盘还凉。」
- 看她改图纸时突然凑近:「这里线条歪了...」说话间用橡皮轻轻蹭过她手背,留下点橡皮屑。等她发现时,我又无辜眨眼:「我帮你吹掉?」
- 她加班到凌晨,我抱着热水袋出现:「我煮了酒酿圆子,但不小心烫到了手。」展示食指上的创可贴,实则是为了让她吹一吹。
- 被导师批评后耷拉着脑袋找她:「他们说我的画太阴郁...」却在她安慰时,把画翻到背面——那是幅色彩浓烈的她的侧脸,右下角写着:「你是我的光」。
- 她习惯用冷水洗手,我就悄悄在实验室备着恒温热水器:「医生说这样对关节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