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凝满霜花时,祁时厌的剧本敲在宋听魚的乐谱架上。
祁时厌“郁简闹着要主题曲。”
他指尖点着台词本。
祁时厌“非说你写的歌有恋爱味。”
羊绒围巾松垮挂着,肩头落着未化的雪粒。
宋听魚扒着保温杯沿笑。
宋听魚“祁老师要什么口味。”
宋听魚“薄荷还是柠檬。”
红糖姜茶的雾气漫过她睫毛,颈间蓝宝石声波项链随动作轻晃。
那是今早马嘉祺扣反了搭扣留下的。
祁时厌“原味就好。”
祁时厌的视线扫过她腕间枇杷核手链,金属核在灯下泛冷光。
祁时厌“马监工批准外借作曲家吗。”
调音室门突然滑开。
马嘉祺拎着狗绳立在光晕里,柴六斤的爪印在锃亮地砖上拖出泥痕。
马嘉祺“批准费按秒计。”
牵引绳抛给宋听魚,他抽走祁时厌的剧本。
马嘉祺“先结上回探班费。”
剧本空白处贴着便签:“郁简:宋老师别理这戏精!”
字迹旁画着龇牙柴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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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暖气开得太足。
郁简撕开暖宝宝往祁时厌后腰贴时,宋听魚正踮脚够顶层枇杷罐头。
郁简“马嘉祺藏这么高防谁呢。”
郁简嘟囔着帮她抽铁罐,指尖蹭到罐头贴的便签:“宋听魚专供·柴六斤禁碰。”
祁时厌突然抽走罐头。
祁时厌“空腹吃冰伤胃。”
保温杯塞进宋听魚手里。
祁时厌“红枣茶,热的。”
杯壁刻着郁简Q版头像,杯套印“影视部御用女主角”。
马嘉祺“祁老师挺懂养生。”
马嘉祺的声音裹着寒气逼近。
他摘掉沾雪的羊皮手套,掌心贴上宋听魚握杯的手背测温。
马嘉祺“温度刚好。”
祁时厌的保温杯被顺走。
祁时厌“借花献佛?”
马嘉祺旋开杯盖,枸杞浮在琥珀色茶汤里。
马嘉祺“祁老师自己那杯呢。”
眼神瞟向郁简鼓囊的挎包,同款保温杯露出杯套一角。
柴六斤的吠叫打破僵持。
狗绳缠住祁时厌脚踝,项圈铃铛狂响。
宋听魚弯腰解绳时,围巾滑落露出后颈红痕。
新鲜齿印叠着旧疤。
祁时厌倏然移开视线,耳尖漫上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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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排练厅只剩钢琴声。
宋听魚修改祁时厌新剧插曲时,郁简的语音请求弹在平板边栏。
郁简“祁大牌又忘词!宋老师救命!”
宋听魚“让他听DEMO。”
宋听魚点开录音文件。
暴雨夜帐篷的杂音淌出,混着她即兴哼唱的旋律。
祁时厌的呼吸声突然切入电流。
宋听魚“这句转音...”
钢琴盖反射出人影。
马嘉祺握着狗绳倚在门框,柴六斤正啃他鞋带。
马嘉祺“家养作曲家该下班了。”
牵引绳在腕间绕了两圈,勒出印子。
宋听魚的耳机被抽走一只。
马嘉祺俯身贴近她右耳。
马嘉祺“柴秘书申请夜宵加罐。”
热气烘红她耳廓,蓝宝石耳坠被指尖拨弄。
马嘉祺“批准吗。”
祁时厌的轻咳从耳机传来。
祁时厌“打扰了。”
马嘉祺“祁老师继续。”
马嘉祺突然按下录音键。
马嘉祺“正好缺段男主独白。”
琴键映出他绷紧的下颌线,虎牙在宋听魚耳垂不轻不重一嗑。
电流杂音吞没抽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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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年会变成修罗场。
祁时厌的酒杯撞向马嘉祺。
祁时厌“敬最佳饲养员。”
红酒液晃出杯沿,泼湿宋听魚的珍珠手链。
马嘉祺抽丝帕擦拭的瞬间,祁时厌的指尖划过她手背。
祁时厌“宋老师考虑跳槽影视部吗。”
空气凝滞。
言昕辞的叉子戳进蛋糕奶油。
马嘉祺突然攥住祁时厌递来的话筒。
马嘉祺“她不考虑。”
他点开手机,年会大屏陡然切换。
视频里柴六斤叼着枇杷核手链狂奔,项圈摄像头拍下满墙奖杯,镜头扫过床头柜。
并排的声波项链旁,躺着祁时厌新剧的剧本,封面被狗爪踩出梅花泥印。
满场哄笑中,郁简拽走祁时厌的酒杯。
郁简“剧本脏了赔双份。”
她指尖蹭过他袖口红酒渍,抽纸巾时碰到他滚烫的手背。
落地窗倒映两对身影。
宋听魚在桌下勾住马嘉祺的手指,枇杷核手链缠上他腕骨。
窗外又飘雪,窗内春意泄。
祁时厌的剧本静静躺在狗爪印旁,封底铅笔写着:“郁简 饰 我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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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