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霁立刻紧张起来:"我这就带你回去。"
他回头向皇上告了罪,便扶着清荷离开宫宴。
马车上,清荷闭目靠着车壁,一言不发。
陆柏霁忧心忡忡地看着她:"顾怜月那女子素来心术不正,她若说了什么伤人的话,你莫要放在心上。"
清荷忽然睁开眼睛,直视他:"侯爷,我问你一个问题。当年解除婚约之后,你为何又守着我三年?"
陆柏霁一怔,随即苦笑:"你果然还是不肯相信我。"
"我只想听实话。"
"实话?"陆柏霁眼中闪过痛楚,"实话就是我深爱你,过去如此,现在亦然。至于当年之事..."
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当年我父亲被人构陷通敌,朝中大乱。有人以你家族性命威胁我,要我当众与你解除婚约,以示与沈家划清界限,否则便杀你全家。我...我别无选择。"
清荷睁大眼睛,不敢置信。
"解除婚约当日,我派人秘密送信给你,解释缘由,请你暂时忍耐。可信使半路被杀,你始终不知内情。"陆柏霁声音哽咽,"等我查明真相,平反冤屈,再去寻你时,却听闻你在火灾中重伤昏迷。我恨不得代你受苦,却只能看着你日复一日地沉睡。"
清荷心脏剧烈跳动,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这...是真的?"她颤抖着问。
"我发誓。"陆柏霁郑重道,"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马车忽然剧烈摇晃,随后停下。
"侯爷!不好了!"车夫惊慌的声音传来,"前面有人拦路!"
陆柏霁脸色一变,立刻警觉起来:"清荷,别怕。"
他刚要下车查看,忽然车门被人从外猛地拉开,几个蒙面人持刀冲上前来。
"陆柏霁,拿命来!"为首之人厉声喝道。
陆柏霁眼疾手快,抽出随身佩剑,挡下劈来的一刀。同时护住清荷:"你们是谁?为何行刺?"
"杀了你,天下太平!"刺客狞笑道。
刀光剑影中,陆柏霁奋力抵抗,却终究寡不敌众。一柄匕首刺入他的肩膀,鲜血瞬间染红衣衫。
"侯爷!"清荷惊呼,本能地扑上前去。
就在危急时刻,远处传来马蹄声,侯府侍卫闻讯赶来。刺客见状,迅速逃窜。
陆柏霁捂着伤口,脸色苍白:"清荷...你没事吧?"
清荷看着他肩头汩汩流出的鲜血,泪水夺眶而出:"你还关心我?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
她颤抖着撕下衣袖,为他包扎伤口:"为什么...为什么要护着我..."
陆柏霁虚弱地笑了:"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此生最爱之人。"
清荷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泪如雨下:"你个傻子!若你有个三长两短,我又该如何是好!"
陆柏霁愣住了,随即欣喜若狂:"清荷,你这是...担心我?"
清荷别过脸去,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的失态:"闭嘴,保存体力。"
侍卫们将陆柏霁扶上马车,快速返回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