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说，我转身离去，留下高衍一人站在原地。

走出宫门，我发现沈筠已在外等候。

"你果然来了。"我轻声说。

沈筠点点头："我担心你在宫中有不测。"

"放心吧，李宴琛不会对我怎样。"我笑了笑，"倒是你,要小心了。"

沈筠一愣："为何这么说？"

"陛下找到了太子的密笈，上面记载了参与谋害太子的十三人名单。"我盯着他的眼睛，"而其中三人,已经......"

"死了。"沈筠平静地接过我的话头，"我知道。"

果然是他！我心中一震:"你这是在干什么？你知道这是什么后果吗？"

"当然知道。"沈筠脸上露出决然的神色,"但我别无选择。"

"你不该这样做。"我摇摇头,"太子已逝,为他报仇只会让更多人受到牵连,包括你。"

沈筠苦笑:"你觉得我是为了他？"

我愣住了:"那是为了谁？"

"为了你啊。"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为了那个被囚禁在宫中十三年的你。"

一阵风吹过,吹乱了我的发丝,也吹乱了我的心。

四

沈筠的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我平静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涟漪。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的。"沈筠率先打破沉默,"你刚获得自由,不该被这些事情困扰。"

我摇摇头:"不,我应该谢谢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我不过是太子身边一个不起眼的侍女,后来的淑妃。你是他最信任的侍卫,为他报仇我能理解,但为了我......"

沈筠苦笑:"因为我看着你,一天天从那个爱笑的女孩,变成了宫中的囚徒。我发誓要找出害死太子的凶手,不只是为了给他报仇,更是为了还你自由。"

"可我已经自由了。"我轻声说。

"是的,你自由了。"沈筠点点头,"所以我的使命也快成了。剩下的人,我会一一处理,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就是离开这里吧。朝中已经有人对我起疑,李宴琛虽然不追究,但总有人会。"沈筠语气平淡,仿佛在谈论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我突然感到一阵恐惧。如果沈筠真的离开,那我身边最后一个故人也将不在。尽管他只是太子身边的侍卫,与我并无太多交集,但这些年来,他是唯一对我伸出援手的人。

"不要走。"我下意识地说。

沈筠望向我,眼中满是诧异:"为什么?"

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因为他是我与过去唯一的联系,或许是因为他的离去会让我感到更加孤独。但这些理由,似乎都无法说服自己,更无法说服他。

"没什么。"我最终摇摇头,"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更多人因为过去的事而遭受伤害。"

沈筠沉默了一会儿:"有些事,必须有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