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心中翻江倒海,"但这不能证明他就是凶手啊。"
"还有这个。"周妙人又拿出一张纸条,"这是太子临终前写的。他告诉我,是高衍在他的茶水中下毒,而动机就是为了你。"
我拿着纸条,手微微颤抖。上面确实是太子的字迹,内容也如周妙人所言。但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我无法立即接受。
"你要当心。"周妙人握住我的手,"高衍表面正人君子,实则心机深沉。他今日去甄府,恐怕是察觉到了什么,想先发制人。"
我点点头,心中却是一团乱麻。如果高衍真的是凶手,那他今日的警告就另有所指了。而沈筠的复仇名单上,高衍的名字必然位列其中。这就意味着,高衍处于危险之中,而他却不自知。
"我该怎么办?"我喃喃自语。
"什么都不做。"周妙人坚定地说,"交给宴琛和沈筠处理。他们已经调查很久了。"
"宴琛?他也参与其中?"
"当然,太子是他最敬爱的兄长。这些年来,他一直在暗中调查此事。"周妙人轻声说,"放你出宫,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李宴琛放我出宫,并非单纯的怜悯,而是想引蛇出洞。而我,成了这场复仇计划中的一枚棋子。
"多谢告知。"我向周妙人行了一礼,"我明白该怎么做了。"
离开宫中,我心中已有计较。若高衍当真是害死太子的凶手,那么他绝不能逃脱惩罚。但在此之前,我需要确认周妙人所言是否属实。毕竟,这关乎一个人的性命,也关乎我所相信的一切。
五
晨雾笼罩着京城,我站在甄府的后花园中,心事重重。昨晚从宫中回来后,我彻夜未眠,思考着该如何处理这件事。
如果高衍真的是害死太子的凶手,那么沈筠的复仇是正义的。但如果这只是一场误会,或者是有人栽赃陷害,那么无辜之人将因此丧命。
"小姐,沈大人来访。"春桃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调整了一下情绪,走向前厅。沈筠已经站在那里,身着便装,看上去疲惫不堪。
"你没休息好。"他一眼就看出我的状态。
"你不也是吗?"我反问。
沈筠苦笑:"事情紧要,哪有心思休息。"
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直截了当:"高衍是太子的凶手吗?"
沈筠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平静:"你怎么知道的?"
"周妙人告诉我的。"我将昨晚的事情简要告知,"这是真的吗?"
"是真的。"沈筠点头,"我调查了三年,终于确认是他下的毒。动机很简单,他爱你,而太子有你。"
我心中一阵绞痛。高衍,那个与我青梅竹马的少年,竟然会为了一己之私,害死无辜之人。而这个无辜之人,还是我的恩人,我心中最重要的人。
"我不敢相信。"我喃喃道。
"我也不敢相信。"沈筠叹了口气,"但证据确凿,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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