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晨光穿透防弹玻璃，在会议室地板上投下菱形的光斑。苏晚望着自己被铐在扶手上的左腕——这副镶钻手铐是今早顾承枭亲手给她戴上的，说是"出席董事会的必要礼仪"。

十二位顾氏元老的全息投影围坐在长桌旁，他们身后站着清一色的克隆体保镖，每个都长着和她相似的脸。苏晚胃部一阵绞痛，昨晚在实验室看到的画面再度浮现。

"根据继承法第9条，血脉不纯者需接受基因净化。"首座的白发老者敲击权杖，他机械义眼的红光扫过苏晚颈间胎记，"现在开始表决——"

"且慢。"顾承枭突然推开旋转椅站起来。黑色西装衬得他肩线锋利如刃，袖扣折射的光划过众人眼睛，"在各位投票前，不妨先看看这个。"

他按下遥控器，墙面突然变成透明显示屏。画面里是二十年前的产房监控——

**穿白大褂的老者们正将针管刺入产妇脖颈，而婴儿培养舱上的标签清晰可见：【顾晚，基因优化完成度100%】

元老们的全息影像开始剧烈闪烁。

"诸位应该认得这段被销毁的录像。"顾承枭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我母亲不是难产而死，是被你们当做失败的实验体处理掉的。"他忽然拽过苏晚，指尖划过她锁骨，"而这个'完美作品'，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剖开她的大脑提取记忆？"

会议室死一般寂静。苏晚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但不是因为恐惧——那些陌生又熟悉的记忆碎片正在神经末梢尖叫。她突然抓住顾承枭的领带："哥，三楼走廊尽头的红色房间...是什么？"

所有元老同时站起身。

顾承枭瞳孔骤缩。那是家族最机密的记忆封存室，连他都没权限进入。

"看来催眠失效了。"首座老者叹气，"启动E-739协议。"

克隆体保镖们突然集体抽搐，他们的虹膜变成和苏晚相同的琥珀色。最前排的那个咧嘴一笑，露出和她分毫不差的虎牙："姐姐，我们等你很久了。"

警报声响彻大楼。顾承枭踹翻会议桌的瞬间，苏晚看清了他后颈渗血的芯片植入痕迹——和她梦里少年时期的他一模一样。

"原来你也是..."她声音哽咽。

"是，我是初代实验体。"顾承枭扯开领口露出颈后编码，枪口抵住她太阳穴却动作温柔地擦掉她眼泪，"但现在，我们要一起毁了这个地狱。"

玻璃幕墙轰然爆裂时，苏晚感觉锁骨处的胎记突然发烫。她看见无数记忆画面如流星划过脑海——母亲临终的微笑、顾承枭抱着婴儿在火海中奔跑、还有她自己，在红色房间里对着监控镜头无声地说：

"我会回来救你们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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